她要的,是狠狠打击报复贺兰夕婉。
“我若说是,你满意了么?她嘲笑你是不祥之人,就让她也当回扫把星。”苏惊羽朝他笑道,“明日,且看看这扫把星的结局吧。”
贺兰尧唇角轻扬,“有劳女神费心。”
“男神不必客气。”
好说歹说终于将贺兰尧打发回永宁宫了,苏惊羽这才呼出一口气,往谪仙殿而去。
她压根就没想过隐瞒贺兰尧月光帮她的事儿,贺兰尧早在祥瑞玉兔那一次就有所怀疑了。
不过贺兰尧终究还是挺为她着想的,让他怀疑了也无妨。
但是关于谪仙殿有两个国师的事,暂时还不能告诉任何人。
进了谪仙殿正殿,苏惊羽伸了个懒腰。
“看你的模样,好像很累。”一道悠然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苏惊羽抬眸望了一眼前方的人,淡淡一笑,“还好。”
“小姐,你看,我和你像不像?”身后忽然响起绿萝的声音,苏惊羽回身一看,微微挑眉。
身后的人,赫然就是她苏惊羽的翻版。
几乎相同的身形,相同的衣裳,相同的个子,就连那小版块银质面具,也是一模一样。
“像。”苏惊羽笑道,“等会儿回府,你就开始装病,苏怀柔或是苏相要看望你,你就说太累,想休息,感染了风寒怕传染了他们,明早就告个假,在家休息着。”
绿萝装成她走出谪仙殿的门,出了皇宫,那么她便可以留在这谪仙殿,等着明早的到来。
“小姐放心,那我去了。”绿萝轻笑一声,转身,走向殿外。
苏惊羽见她离开了,转身朝月光笑道:“国师大人,明天我又要借你的名义出去骗人了。”
“去吧。”月光声线轻慢,云淡风轻,“贺兰夕婉,原本就注定了不会有好结果。怎么个死法,都是一样的。”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苏惊羽挑眉,“我睡偏殿,明早若是起得晚了,记得叫我。”
“没问题。”月光淡淡道,“记得给我准备了早点再出去骗人。”
“没问题。”
……
第二日。
清晨的养心殿内,传出一阵的咳嗽声。
“陛下,再喝口姜茶吧!”王总管站立在榻前,满面担忧,“要不,再传太医来?”
“不了,让朕睡一会儿。”皇帝轻轻摆了摆手,“睡着了,头才不会疼,只是这一整日的睡,也不是个办法……”
正在这时,有宫人忽然小跑进来,垂首道:“陛下,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来了。”
皇帝闻言,从榻上坐起了身,“请母后和皇后进来吧。”
不多时,皇后便携着太后从殿外进来了。
“皇帝,头还疼么?”太后一脸关切道。
“时而疼,时而又不疼。”皇帝扯了扯唇角,“母后别站着了,坐吧。皇后,你也坐。”
“陛下!”还不等二人坐下,之前那通报的宫人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王总管见此,低骂一声,“蠢奴才!这么慌张作甚?没看见陛下在休息么?就不能小点儿声。”
“总管,国师来了!奴才见着国师,这才激动了些。”那宫人忙道,“国师正走进来了!”
皇帝有疾时,国师出入寝殿,素来都很自由,不需要经过批准。
一听国师到来,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寝殿之外——
一抹修长的白影缓步而来,一身白袍曳地,白色的玉冠束发,遮着整个脸庞的银质面具上似有冷光浮动。
国师帝无忧出现,便证明,皇帝的恶疾,有良药出现。
而白衣人也十分开门见山,一进来,便直接切入正题。
“陛下此次的恶疾复发,原因与前几次大不相同。”白衣人面具下的声线清凉如玉,“陛下年少时杀戮太重,千百冤魂尚在人间,形成恶气,直逼皇宫以东而来,可即便如此,帝王星的光芒依旧繁盛,未被掩盖,冤魂之气,无法对帝王星造成撼动,但凡是邪气作祟,陛下的病都不会持续太久。”
“莫非这一回的病情不那么好压制了?”皇帝沉吟片刻,道,“那依国师卜算,这次是何原因?”
“这一回,只怕陛下要狠下心来,舍弃手心肉了。”白衣人淡淡道,“昨夜帝王星南移,拱卫帝王星的北斗七星阵局已乱,帝王星光芒竟微微黯淡下来,原来是扫把星来犯,原先臣并未卜算出这扫把星的具体位置,只因它隐藏的过好,竟让它在帝王星附近浮游甚久。”
“国师。”皇帝神色微微一沉,“扫把星是何人?”
“陛下身边人。”对方语气悠悠,声线毫无起伏,“也是最近造成陛下颇多烦扰的人,扫把星近日光芒渐盛,有以下特征,第一,凡是与她所接触之人,近日必不得安宁。第二,此人若是靠陛下太近,陛下会有明显头晕不适的症状。臣如此说,陛下是否能猜到是谁?”
“你,你的意思是……”皇帝苍白的面容上难掩惊讶之色,“夕婉?”
他忽然想起,有几回贺兰夕婉喂汤喂药时,他会忽然出现一阵的头晕目眩。
当时他并没有往贺兰夕婉身上想,现在细细想来,似乎对其他人,都不曾会如此。
在一旁,沉默了许久未说话的太后与皇后对视了一眼,均大感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