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2 / 2)

苏惊羽朝她礼仪性地笑了笑。

古月西柚见此,只是冷哼一声后便离开了。

苏惊羽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这公主原本就有气性,倒追苏折菊的事在玄轶司早也不是秘密,恐怕古月东杨很是头疼了。

公主之尊心仪一个小密探,想要修成正果,难。

而苏折菊那个木脑袋,他可有看出来古月西柚对他的爱慕?

如此想着,苏惊羽朝着前头苏折菊的背影喊叫一声——

“苏折菊。”

苏折菊闻声,转过了头,朝着苏惊羽走了过来,“何事?”

“赤南国那公主中意你,你究竟知不知道?”苏惊羽轻挑眉梢。

苏折菊闻言,只道:“他人是个什么想法我不管,我只知,我不喜欢他人的纠缠。”

“那你干脆跟她说明白得了,你这样每回爱搭不理的,又不把话说明了,平白给人家希望。”苏惊羽摇了摇头,“长痛不如短痛,不喜欢她,就不要给予她希望,挑明了说,让她对你死了心,对她对你都好。”

苏折菊闻言,想了想,道:“有理。”

苏惊羽翻了个白眼。

这情商连贺兰尧都不如。

“多谢提醒。”苏折菊朝着苏惊羽撂下这么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二人并不知的是,几步之外,状若漫不经心地打瞌睡的一名密探,将二人的对话听在耳中,缓缓睁开了眼。

临近正午时分,操练场上的众密探们便都解散了,苏折菊才走出了围栏,便被一人给拦住了路。

他抬眸一看,拦他的人是一名小太监。

那小太监见他抬头,忙问道:“这位密探,可是苏折菊苏密探?”

苏折菊闻言,面无表情道:“有事?”

“有。”那小太监瞥了一眼周围,这会儿人还是不少的,便朝他道,“借一步说话。”

说着,扯过他便要走,但苏折菊却将他的手甩了开。

那小太监见此,干笑一声,“我不扯您,跟我来。”

说着便离开了,苏折菊眉目微动,跟了上去。

这般神神秘秘,有什么事?

被那小太监带着走到了操练场附近的一棵大树后,那人道:“苏密探,牡丹公主与您有要事相商,说是关于苏惊羽苏大人的。”

“关于苏惊羽?”苏折菊听闻此话,迟疑了片刻后道,“牡丹公主,可是昨日那位闯进玄轶司院子里的皓月国公主?”

“诶,正是她。公主说苏大人这事很要紧,必须要与您亲自说才行,傍晚时分,玄轶司众密探解散之后,这操练场想必就没人了,还请苏密探在那棵大榕树下等候。”

那小太监说着,抬手指向操练上那一棵大榕树,枝叶茂盛,算是挺隐蔽。

“我知道了。”苏折菊撂下了不咸不淡的四个字,转身离开。

……

“这是殿下给你的,收好了。”永宁宫外,距离宫门五丈之外的树下,乌啼正将一个钱袋交给正对面的蓝衣男子。

蓝衣男子接过了钱袋子,只觉得重量不轻,打了开,瞥见里头泛着黄金色泽的金锭子,笑道:“举手之劳而已,殿下这就太客气了。”

乌啼闻言,只淡淡道:“说吧。”

“那苏折菊,对苏大人似乎是没什么想法,他们二人平日里闲聊倒也没聊什么不正经的事,那苏折菊整日不苟言笑的,那脸僵的和木头差不多,我们私底下给他起的外号叫黑面神,赤南国那公主管他叫冰块脸,对他似乎还挺有意思,今日送他东西,让他给拒绝了,后来我就听见苏大人和他说,不喜欢人家姑娘就不要给人家太多希望,趁早说清楚让人家死了心。”

说到这儿,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总觉得那赤南国公主对苏大人似是有意见,也许是见不得苏折菊和苏大人平日说话说得多。这苏折菊真是天生好命,能结识这么多公主,那个赤南国公主走了,后边又来了个牡丹公主,不对,是牡丹公主托来传话的人,两人神神秘秘的,我是蹲在围栏后的灌木丛里偷听到的,说是约了他傍晚时分,也就是我们玄轶司众人解散之后,在操练场边的一棵大榕树下见面,还说事情有关于苏大人,让他一定得来。苏折菊答应了。”

“牡丹公主约苏折菊见面,要说关于苏大人的事?”乌啼眸中划过一丝惊讶,“你没听错?”

“我可听得真真的,还说是要紧事呢。”蓝衣男子道,“收了十殿下的好处,我自然是有事没事就盯紧了苏折菊,我带来的消息那是绝对可靠的,玄轶司那么多人,他倒也还未注意到我,这苏折菊与苏大人其实来往也不算多,还不如那个赤南国公主来往得多,我中午一听他和牡丹公主派来的人所谈之事,牵涉到了苏大人,便赶紧来告知一声。”

“我知道了。”乌啼朝他笑了笑,“这个消息价值倒是不小,往后,你还得多盯着点苏折菊才是。”

“这我自然明白,告辞。”

蓝衣男子离开之后,乌啼面上的笑意一敛,当即转身回到了永宁宫中。

牡丹公主邀苏折菊谈话?这可就有意思了。

乌啼迈进永宁宫门槛的时候,抬眸便看见了眼前一道雪白的修长身影正手持长剑在挥舞着。

他已经不记得殿下有多久没有拿剑了,而今日忽然拿剑挥舞的原因也让他颇为哭笑不得——练腹肌。

也不知是小黑哪里打听来的消息,说是多活动活动筋骨,出出汗,多花费些时间,久而久之就能使体格变得健朗,而练剑,就是个不错的办法。

“殿下,先停一停。”乌啼眼见眼前剑花缭乱,自然不敢直接冲上去,只能嚷嚷着,“咱们收买的密探有消息来了!”

此话一出,那舞剑的身影当即一止,贺兰尧撤回了剑式,面向乌啼,“有何消息?”

乌啼上前,将方才蓝衣男子说的话跟贺兰尧重复了了一遍。

“哦?那朵丑牡丹又开始打什么算盘了。”贺兰尧将手中的长剑举起,望着那冷光浮动的剑锋,“早料到她不会善罢甘休,迟早会再来找麻烦,只是她为何不冲着我来,而要冲着小羽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