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菊淡淡地重复一遍,“贱婢拜见主人,她逢人就这么说,看见一个就这么说,确实是疯的不轻。”
苏惊羽毫不客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逢人就说——贱婢拜见主人?
苏惊羽忍着笑意,又问道:“那她可还记得她的皇兄和那些使臣?”
“自然是不记得。”苏折菊面无表情,“她连见着她兄长也是自称贱婢,管谁都叫主人。”
“那她原本的丫鬟呢?”
“也是如此。”苏折菊顿了顿,又道,“听闻她从前一有不舒心的事,就打骂下人,管她们都叫贱婢,现如今,她成了她自己口中的贱婢,皓月国使臣们如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哈哈哈——”苏惊羽再也听不下去,毫无顾忌地笑了。
苏折菊望着她,“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大笑的。”
“废话,你是面瘫,笑点太高。”苏惊羽一边笑一边迈步走开,“请原谅我一声放荡不羁笑点低,哈哈哈……”
贱婢拜见主人?
贺兰尧,你可真够损的。
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能将那朵破牡丹洗脑至此?
接下里,应该还会有更有趣的事儿发生。
……
永宁宫。
“殿下,据收买密探告知,惊羽姐姐今日一去操练场就与那个苏折菊有说有笑,二人也不知是聊了什么,惊羽姐姐笑的很是愉悦。”
乌啼站立在软榻之前,望着榻上侧躺着的贺兰尧。
回应他的,是‘啪’的一声书本重重合上的声音。
乌啼瞥了一眼那本书的书面,只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好样的,殿下终于愿意重新拾起这几本书了。
眼见贺兰尧神色阴沉,乌啼试探性地道:“殿下,可是不高兴?不如看御女经压一压惊,其实,御女经比*戏好看,哎哟!”
话未说完便是额头遭到了一个暴击——贺兰尧直接将手中那本书册朝着他的额头扔来。
“殿下,他们只是说笑而已,并未有其他的暧昧举止。”乌啼揉着额头上被砸的地方,撇了撇嘴。
“这苏折菊当真是讨厌。”贺兰尧嗤笑了一声,随后朝着乌啼伸出手。
乌啼会意,捡起地上的书册,而后递到了贺兰尧手中。
贺兰尧接过书册,又开始云淡风轻地翻阅,“去,让小黑去教训一下那个苏折菊,试试看能不能有本事把他嘴巴打歪,看他还怎么勾搭小羽毛,还怎么与她说笑。”
“殿下,据小黑自己说……他未必打得过苏折菊。”
“告诉小黑,要么,让苏折菊歪嘴,要么,他自己歪着嘴回来见我,他和苏折菊,必须有一人歪嘴,让他选择。”
乌啼:“……”
静默片刻后,他叹息一声,“殿下,这哪里是整苏折菊,这不明摆着整小黑么?”
“给他一个挑战对手的机会。”贺兰尧如此说着,下一句,便话锋一转,“乌啼,去给我弄一本人物相貌精致,身形好看,姿势优美的春宫册来。”
乌啼闻言,眼角不可抑制的一抽,“什么?”
“你耳聋么?”贺兰尧抬眸望着他,凤目幽凉,“难道要我再重复一遍?”
乌啼打了个寒战,“我记住了,殿下不用再重复一遍了。”
相貌精致,身形好看,姿势优美的春宫册……
这看本书的要求都和人挑媳妇有的一拼了。
乌啼轻叹一声。
……
转眼间又是天黑。
这一日,苏惊羽本有意愿留在永宁宫中,却反而被贺兰尧打发走了。
理由是——
“小羽毛,我虽然也很想将你留在身边,但你少说也得隔一日回一趟家,否则小黑若是演不下去该如何是好?总不能日日早睡,又每每在第二日早起,还不搭理其他人,若是循环几天下来,只怕你身边的丫鬟都要怀疑了。”
贺兰尧的话很有道理,苏惊羽自然无话可说。
也是……少说总得隔天回去一次,和苏府中的人互动。
但是,贺兰尧不让她留宿——这其中更多的原因,难道不是怕她半夜又压他?
应该不是吧?
莫非她昨夜真的太过分了些?但愿是她想多了。
而事实也正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