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钰的特点,只能以四个字形容:高冷禁欲。
阿尧扮公子钰,还真是毫无难度啊。
……
二人易容好之后,各自换了身行头,这才出了酒楼。
坐在前往皇宫的马车之上,苏惊羽盯着贺兰尧的脸看了好片刻,方道:“阿尧,你若是一直不开口说话,我真会拿你当成公子钰了。”
“扮小青自然是最简单的。”贺兰尧伸手揽过了她的肩,悠悠道,“等问到了青莲的下落,便立即抽身离开,不要逗留,还有,千万给我记住了,别让古月南柯占了你的便宜。”
“放心,我怎么可能让她占到我的便宜。”苏惊羽轻拍了一下贺兰尧的肩头,“你就放一百个心。”
要占便宜,也是她去占古月南柯的。
“快到皇宫了,阿尧,看看我的发型,整齐不整齐?”苏惊羽撩了撩头发,又整了整衣领,中途触碰到自己的胸膛,不禁有些感慨。原本就没有多少料,经过裹胸布那么一缠,还真的成了——一马平川。
现在摸上去就跟平的没什么两样,原来她真的……这么少料。
贺兰尧自然是不知她此刻在想什么,只道:“发冠很整齐,衣裳也很整齐,不必再整理了。”
苏惊羽闻言,便端正了身子,开始进入状态。
马车在宫门之外停了下来。
苏惊羽下了马车,迈着轻缓的步子走到了皇宫守卫身前,开口,声线轻描淡写,不冷不热,“出云国宁王,得知南柯公主意外中毒,带了神医前来探望,烦请通报一声。”
……
装潢雅致的寝殿之内,身着白色中衣的女子静静躺在床榻之上,神色略微苍白。
“公主!”耳畔倏然响起宫女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喜悦,“公主日思夜想的人来探望公主了呢!”
古月南柯听闻此话,当即睁开了眼,转身望着榻前的宫女,“你说什么?”
她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贺兰尧来了?
“是宁王殿下来了?”不等宫女回答,她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她寝宫里的丫鬟,谁不知道她对贺兰尧的心思,这宫女口中‘日思夜想的人’指的定是贺兰尧无疑。
可明知如此,她依旧不太敢确信,因此要问上一问。
贺兰尧怎么会来探望她?他不是应该很讨厌她么?
“公主,您是不是太高兴了,竟问出这样的问题。”宫女掩唇低笑一声,“不是宁王,还能是谁?宁王让侍卫来通传一声,说是得知公主中毒,特意带了一名神医来探望公主。”
“快请宁王殿下进来!”古月南柯立即坐起了身,掀开被子下榻,“你去让人将宁王殿下领来,你留下来,给我更衣梳妆。”
……
“我这脸色有些不好看,得再擦点儿胭脂掩盖一些。”古月南柯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朝着身后的宫女道,“你说,我如今这副病态的模样,是否很难看?他看了,会不会嫌呢?”
“公主,已经很好看了!宁王殿下必定不会嫌的,说不定看见公主虚弱的模样,会心生怜惜呢。”身后的宫女轻笑一声,在古月南柯的发髻上添了一支钗子。
“若真能这样就好了。”古月南柯垂下了眸子。
被贺兰尧拒绝了好几回,她心里已经有数了,贺兰尧对她当真没有一丝喜欢,有的只是不耐烦而已。
今日忽然来探望她,究竟是真心,还是怀着什么别的目的?
不管是什么理由,能见到他,她也是高兴的。
就在她这么想着时,殿外传来了好几道脚步声,古月南柯心知贺兰尧来了,当即整理好了情绪,端起了一丝笑容。
她站起了身,转身望着不远处缓缓走来的人,依旧如记忆中一般,绝世如莲,风姿卓越。
苏惊羽迈步到了古月南柯的身前,掩唇轻咳了一声,“南柯公主,得知你抱恙,本王带了身边最好的大夫来探望你。”
古月南柯听着身前人的话,只觉得他的声音比平日里低沉了不少,又见他轻咳,忙道:“宁王殿下,是不是也病了?”
“是有点儿风寒,嗓子疼。”苏惊羽沉声道,“好在我身边有好大夫,吃了他开的药,已经好了许多。”
“那就好。”古月南柯说着,垂下了眼,面上流露出一丝失落,“我以为,酒楼那一别之后,宁王殿下不会想要见到我了,话说回来,殿下肩上的伤,如何了?”
苏惊羽闻言,悠悠道:“好多了,我说了,身边有好大夫,不劳公主挂心。”
古月南柯听着对方毫无波澜的语气,一时也猜不到他的心思,只道:“殿下,不要站着说话了,坐。”
“其实本王今日来此,有要事找公主商量。”苏惊羽道,“可否请公主暂时屏退左右?”
古月南柯闻言,眸底掠过一抹思索,随即朝着身后的宫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宫人们都退下了,苏惊羽身后的贺兰尧便也转过了身,随着宫女们离开。
看小羽毛似乎颇有信心的样子……
回头等她出来要问问她,与古月南柯都有过哪些程度的接触。
很快,寝殿之中只余下古月南柯与苏惊羽两人。
“宁王殿下,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古月南柯扯出一丝笑容,“我猜,又是与青莲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