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说的果真没错,变态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这君氏兄弟,没有一个正常人。
君清夜的变态在于男女通吃,受虐狂人。
君祁攸的变态在于,喜欢虐人,理由也十分不可理喻:只要是他认为能力出众的,他就想去欺负一下,以显示出自己的能耐更大。
“我说,君楼主,我们家殿下何时跟你有过节了?”苏惊羽双手环胸,目光如箭一般射向君祁攸的后背,“你们君氏兄弟,真是两朵奇葩,哥哥喜欢虐人,弟弟喜欢被虐。我说,你何必去找其他人虐呢?现成的不就有一个,你那二弟,被鞭子狂抽还能兴奋地嗷嗷直叫,你何不去虐他?你们兄弟两好好去玩一场sm,岂不是很有乐趣?”
君祁攸听着这话,眉眼间浮现一丝不解,“艾斯爱慕?艾斯是谁?他爱慕谁,我么?”
苏惊羽:“噗!”
“sm,意思就是指虐待人与受虐人都十分乐在其中的一种游戏,非常适合你和你弟。”苏惊羽说到这儿,心道一句,君清夜,莫怪我。
这兄弟二人如此互补的性格,凑在一起这么多年没成断袖真是太难得了。
君清夜那家伙是个重度颜控,他这兄长的相貌也是上等的,他怎么就看不上呢?
苏惊羽脑海中已经可以脑补出傲娇受与帝王攻的h文……
君祁攸自然是不会猜到苏惊羽在想些什么,只慢悠悠道:“二弟那个蠢物,我都不屑对他出手,还是贺兰尧更能激发我的兴趣。”
“卧槽。”苏惊羽低斥一声,“你别告诉我你也看上我家阿尧了,你们哥俩能不能把目光转向别人,别总盯着我家那个成不成?你若真那么缺爱,我给你介绍两个美男子,一个是我出云国的太子贺兰陌,哦不对,他已经被贬为郡王了,但不可否认他也是俊男一枚,再有,赤南国的逍遥王古月东杨,哇,此人不管站在何处,都有一股扑面而来的异域风情,这两位都很符合你的要求,你去抓他们来玩可好?”
“不好,那两头猪一样的蠢物,有什么好玩的,拿钱就能砸死他们了。”君祁攸背对着苏惊羽,冷哼一声,“我就要玩你家阿尧,除非,你代替你家阿尧,跟我玩玩?”
“玩什么?”苏惊羽挑眉,“天九牌九蟋蟀斗鸡骰子?我赌技一般,别玩太大,身上没那么多钱。”
“……”君祁攸静默了片刻,轻笑一声,“玩赌钱……你觉得我会缺钱么?我要玩,自然是玩点儿刺激的,小天,陪我来玩个鸳鸯戏水可好?”
君祁攸说着,抬起了光裸的臂膀,去拿搁在岸上的酒杯,端到了唇边轻抿着。
“好啊。”他身后,苏惊羽应得颇为干脆,“这附近哪有卖鸳鸯的?我去买一对来跟你戏?看不出来楼主你沐浴还有这样的特殊癖好——与动物共浴。”
君祁攸‘噗’的一声将口中的酒水喷了个干净。
早知身后的人口齿伶俐,却没有想到,她装傻充愣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与动物共浴的特殊癖好?亏她想的出来。
“罢了,小天,跟你说话有时候太累了,喝口酒都咽不下去。”君祁攸轻叹一声,将酒杯搁回了岸边,“小天,我要跟你说件事儿,不知道说出来后,你会不会打我。”
苏惊羽听闻此话,眯了眯眼,“说。”
“自从二弟跟随你们离开出云国时,我便派了手底下的人一路紧随,后来二弟与你们走散了,我手底下的人便兵分两路,一路跟着二弟,一路跟着你与贺兰尧,跟着你们的只有一个人,值得开心的是,你们从始至终都并未发现他,他负责记录你们的一切琐事,从古月南柯出现,再到之后的你们迷雾山之行,到之后的古月南柯逼婚,再到后来的古月东杨包围酒楼,我二弟中了一箭,一直到你们商量去皇宫盗取青莲……”
君祁攸说到这儿,顿了顿,道,“这其中的过程,我都知道的差不多,除了迷雾山上的事,我无法得知,因为跟踪你们的那孩子辨别方向的能力太差,看见白雾就吓得不敢上山,只能在山下等着你们。”
苏惊羽听这君祁攸的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不是在逗我笑?”苏惊羽眸中一派惊愕之色,“我与阿尧等人的日常,都让你知道了?莫非我们这一群人当中,有你的卧底?!”
“小天,我都说了,是跟踪,跟踪。”君祁攸咬紧了那两个字眼,漫不经心道,“很惊讶对不对?你们这一群人当中好几名高手,若是暗中有人跟踪偷听,很难不被发现,也难怪你怀疑自己人中有我的卧底。”
“开什么玩笑,无论是贺兰尧还是顾无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派人跟踪我们,他们怎么可能会毫无察觉?”苏惊羽拧了拧眉头,“难不成你派来的是天下第一高手,功夫好的胜过贺兰尧顾无欢?”
“错,别说是第一高手了,他连个高手都算不上。”君祁攸笑出了声,“说来你或许不信,你们这群人中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轻易赢他,可为何你们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存在?只有一个原因,距离。顾无欢贺兰尧本事再大,他们能听得到三丈之外的细微动静么?”
“当然不能,三丈之外的细微动静,人怎么可能有那种听力,除非是野兽……”苏惊羽说到这儿,像是蓦然想到了什么,瞪眼,“你别告诉我,你派来的那个人,跟踪我们,偷听我们,都隔着三丈以上的距离?”
三丈之外的细微动静,功夫再好的人也不可能有那种逆天的听力。
“不错,天下第一窃听师,具有野兽一般的听觉,这个家伙的听觉是正常人的两倍不止,你说,你们怎么可能察觉他的存在呢?”君祁攸说到这儿,朗声笑道,“君听,出来!”
君祁攸话音才落下,空气中便响起一道略微有些稚嫩的男音——
“诶,来了!”
苏惊羽听着这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当即转过身,便见一名约莫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快步走来,他身着黑色锦衣,生的眉清目秀,肤如白玉,此刻唇角上扬,笑容看上去颇为和煦。
这么点大的破孩子,天下第一窃听师……
又是一个堪比邵年的熊孩子。
他经过苏惊羽身侧时么,朝她挑了挑眉头,叫了声:“小羽毛~”
苏惊羽:“……”
喊完之后,他朝着苏惊羽甜甜一笑,随即到了君祁攸的身后,“大哥,喊我有事么?”
“有人不相信你的听觉。”君祁攸慢条斯理道,“这样吧小听,你站的远一些,就站到池子的对面去,让我身后的姑娘小声地说几句话,且看你能不能听得出来。”
“好勒!”君听应了一声,随即走到了池子对面,观测了一下与苏惊羽的距离,高声道,“你可以说话了!”
苏惊羽闻言,张口说了几个字,那声音细弱蚊蝇,连离她较近的君祁攸都听不清。
而君听距离苏惊羽的距离,是君祁攸与苏惊羽的两倍不止。
“我没听清。”君祁攸轻描淡写道,“太小声了,只能依稀听见我的名字,后边是什么内容?”
“我听清了!”正对面,君听朗声道,“君祁攸是只大傻逼!”
苏惊羽一脸懵逼:“卧槽……”
这他大爷的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