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不够温柔,再换。”
“那温吞点的?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师叔,这歌没有深度,你这品位,我实在难以苟同。”
“我好想对你对你宠爱,这算不算不算爱,我还还还搞不明白……”
“太简单粗暴了,缺失内涵,不要。”
“你妹的。”顾无欢终究忍受不住,一把将手中的书朝着贺兰尧砸过去,“事儿还真多啊你!”
……
贺兰尧从顾无欢的屋子里走出来时,正听见楼下传来君清夜的大笑——
“哈哈哈,这么娘兮兮的动作,兰花指这是谁想出来的?”
“这身躯也太健壮了些,老哥的身子骨没这么健朗。”
“真是可惜了这隐秘之处被遮着,要是能画出来……”
“这要是画出来,被官府查到,直接当春宫图扣了。”苏惊羽不紧不慢地接过话,“要有所保留,这样才能卖得出,想不到君祁攸的画像如此受欢迎,百张画像竟不到一刻钟就卖完了,赤南国女子,果真豪放,这画要是搁在我们那保守的出云国,只怕不好卖。”
“小羽,此举必定能气的老哥脑袋冒烟。”君清夜依旧在笑,“他自命不凡,平日里脸都不愿意让人看,今日你们给他画的这不雅照,岂不是让许多人都认识他了?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认识,太伤风败俗,老哥绝不会甘心,想必会还击。”
“反正短时间之内拿不回来青莲,何必对他太客气,越客气越蹬鼻子上脸,不如好好整治整治,让他知道我等也不是好惹的,我多的是办法毁他的名声。”苏惊羽磨了磨牙,“逼急了我就在他画像上配上野兽,只是不知,这样还不能不能卖了……”
似裸非裸勉强能卖,再加上野兽视觉冲击未免太大,人兽苟合,任凭赤南国女子再豪放估计也难以接受。
说不定有些重口味的人呢?
“小羽,你这么做也就只是泄恨罢了,依我之见,还是我带着君听去偷青莲。”君清夜笑道,“以君听的听觉,我带着她,悄悄潜入石洞,让她探测各个方向的人手,方便下手。即便失败了,老哥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苏惊羽想了想,道,“也罢,那就依你,辛苦你跟君听跑这一趟,若是你能拿回来青莲,我便又欠你一个人情,将来你若是有什么我能帮的上的……”
“行了,这样的话就不必说了。”君清夜打断她,“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想要的你也不会给,我帮你们,是我乐意,你不必觉得欠我什么,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付出都为了索取回报,这是一个备胎的必备修养,没有无私奉献的精神,如何当一个完美的备胎?嗯?”
君清夜说着,还冲苏惊羽眨巴了一下眼睛。
苏惊羽:“……”
她无数次劝说他不要做备胎,奈何他不听。
“小听!”君清夜高喊一声,朗声笑道,“走,跟二哥做贼去!”
……
“二哥,你是从何时起变得如此卑微?”走在半路上,君听轻叹一声,“从前你对待美人,最多也就是讨好一番,玩腻了你就扔了,还从没见过你对人如此鞍前马后,不求回报,这不像你。”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君清夜口中叼着根草,悠悠道,“其实有时候我也十分迷茫,你看小十和小羽都不喜欢我,我也无法在他们二人之间插一脚,明知没有结果,我却还不放弃,也许这就是我君清夜,一旦认定了喜爱的人,就奉若神明。”
“那么问题来了。”君听道,“你到底喜欢谁多一点?”
“这个问题我也一直没有答案。”
“假如小羽和小十你只能选一个,选了一个就得放弃另一个,你选谁?”
“我选有用吗?我选谁他们也不会跟我,如此愚蠢的问题……”
君听一时无言。
“到了!”身旁的君清夜倏然间顿住了脚步,望着前方五丈之外的石洞,朝身侧的人道,“快拿你的狗耳朵听一听,里面什么动静?”
“没动静。”君听动了动耳朵,随即道,“走到石洞外再说。”
石洞内设有三十六道机关,因此洞外并不需要有人把守。
“二哥,等会儿你跟着我的步子走,避免触发机关。”
二人走进了石洞,君听顿住了脚步,“正前方大概三丈之外,三人在说话,西北方向四丈之外,两人在饮酒,正西方向三丈之外,五人在赌钱,正东方向,无人。”
“正东无人?”君清夜挑眉,“真好,带路。”
君听闻言,迈出了步子。
君清夜跟在她身后。
君听忽然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君清夜道,“为何不继续走。”
“别出声,我听到大哥的声音了。”君听将食指置于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君清夜当即闭口不言。
“大哥说:这该死的混账玩意贺兰尧,竟敢如此对待我,想必是嫉妒我才貌惊世。等着吧,他得意不了多久了,等他毒发的那一刻,我要带着成群的人去他面前放鞭炮。”
“呸!”君清夜啐了一口,“不要脸,就他还才貌惊世?别侮辱了小十。”
“大哥又说:贺兰尧他若真有本事,就来我这石洞盗取青莲好了,且看他能不能潜的进来,即便是让他进来了,他做梦也想不到我将青莲藏在了茅厕后的屋檐上。”君听缓慢的重复着听到的话,说着说着,额头上的筋都在跳。
茅厕后的屋檐上……那么肮脏的地方。
“茅厕……后的屋檐上?”君清夜眼角似是抽搐了一下,“这他大爷的,还真会藏,比古月南柯还贱。”
汽油:我让你们作死,让你们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