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把林二小姐和张三小姐当做奴婢在用了,也是在责怪她们不懂礼数,不守规矩,既维护了王润珠,又处罚了两个不懂事的小姐。
玉容郡主是淳亲王爷的小女儿,身份地位非同一般,不是林二小姐和张三小姐得罪得起的人。现在玉容郡主发了话,那林二小姐和张三小姐再张狂也不敢不听,知道刚才说的话得罪了玉容郡主,两个人只得收敛起调笑的心思,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却也只能乖乖站起身对玉容郡主行了一礼,带着几个丫鬟下去搬果酒了。
待林二小姐和张三小姐一走,玉容郡主脸上又露出笑容来,为了化解先前的尴尬,她热络的招呼亭子里的各家小姐来玩游戏。
因为人太多,姚锦绣也没看清楚是谁提议的,然后就说到让每人展示一项自己最拿手的才艺。这个提议得到了玉容郡主的认可,“那我们就以抽签的方式决定表演才艺的先后顺序。”
玉容郡主是主人,她的提议也没有人反对,大家一致通过,丫鬟很快就下去准备好了抽签用的东西,游戏也就开始了。
玉容郡主负责抽签,她在众人的注视下把手伸进签盒里,抽出一张纸条来,打开纸条当众念出纸条上人的名字,只听她笑着道:“第一个被抽中的人是姚家三小姐姚锦绣。”
这走的是什么狗屎运?第一个抽中的就是她!
姚锦绣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她投来了注目礼,那些眼神里有探究、有期待、也有幸灾乐祸……
这在场的人里面,有些人知道姚锦绣以前的名声不怎么好,一致认为她就是个又蠢又傻的笨蛋,是大家嘲讽的对象。而这两天姚锦绣突然出了名,在京城里被人传得沸沸扬扬,夸她医术如何了得,这导致不少人在心里对她都不服气!现在让她第一个上台表演,不少人都等着看她能表演出个什么花儿来,巴不得她闹出大笑话,丢了脸面那就好玩了。
现在这种情况,退缩是不可能的,不管有多艰难,也必须要迎难而上。姚锦绣坦然站起身来,朝着台上走去。
她走到玉容郡主身前,对玉容郡主道:“劳烦郡主吩咐下人为我准备一些笔墨纸砚。”
玉容郡主立刻就吩咐了下人去准备笔墨纸砚,又对姚锦绣要做什么很好奇,便问道:“你要笔墨纸砚是要作画吗?”
就在这时候,陈婉儿用响亮的声音抢先开口道:“我知道,我知道,姚三小姐可会作诗了,她作的诗精妙绝伦,她这次一定是要作诗吧!”又伸手拉了拉身旁坐着的姚锦莲,“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这陈婉儿不问姚锦绣本人,偏偏要去问姚锦莲,可见她的刻意,却听姚锦莲柔声道:“其实我三姐姐还能左右手同书……”
陈婉儿立刻做惊讶状,“啊,难道你三姐姐想要左右手同书不同的两首诗?”
一个人能左右手同书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要同时作出两首出彩的诗作来,那更是难上加难。陈婉儿和姚锦莲两人一唱一和,就是想要以此来为难姚锦绣。在她们看来,姚锦绣再能干,也不可能同时做好这两件事。
然而,这次她们是大大失算了。
如果姚锦绣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人,以她身体原主的才学,要完成这样的任务难度不可谓不小,但现在的姚锦绣已经不是曾经的姚锦绣。从古至今学了那么多丰富的知识不是白学的,唐诗宋词元曲,那么多的精彩诗作,随便借用两首也就是了。虽然做这种剽窃的事情有点可耻,但是现在是特殊情况需要应急,也不能怪她如此做不厚道了哈。
很快丫鬟就拿来了笔墨纸砚,玉容郡主顺手把狼毫笔递给姚锦绣,期待地看着她,对她是充满了兴趣,“是要现在就开始吗?”
“嗯。”姚锦绣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指向站于下手的几个丫鬟,“我还需要四个帮手。”
“好。”玉容郡主立刻点了四个丫鬟上前来当姚锦绣的帮手。
姚锦绣吩咐四个丫鬟两两站在一起,每个人各持宣纸的两端,把宣纸竖着铺展开来,然后分别站在姚锦绣身体的左右两侧,相隔的距离是她伸展开左右手能够在宣纸上运笔写字。
这种写法比把宣纸铺开在案几上左右同书要难得多,这除了考验写字的人用笔的能力,还考验写字人的腕力,非一日之功可成。姚锦绣敢使用这一招,也是因为她在现代的时候练过。其实说起来都是泪,会练成这样她完全是被逼的!没想到今日还能拿出来炫一把!也是不辜负当年为了练字所花费的那些辛苦时光了。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姚锦绣左右手执笔站于四人中间,只见她同时伸展开双手,在左右两边的宣纸上挥毫泼墨,笔走游龙,她神情专注,目光如炬,先前身上那股平淡恬静与世无争的气息也被绚烂丰富凌厉夺目的笔法所取代,在场的众人都觉得姚锦绣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无法形容的强势之感,让她们不由自主地被她的气势所折服,生出一股钦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