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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德妃 八月薇妮 2479 字 8天前

说到这里,太子笑对苏舒燕道:“什么时候,良媛也给孤添一个小皇子呀?”

苏舒燕埋首在太子怀中,红着脸不能言语。

雁北,镇北王府。

赵宗冕接了东宫来人,那长史官笑行了礼,躬身把一个公文袋递给赵宗冕。

长史道:“王爷容禀,这是太子殿下要交给王爷的公函,殿下口谕,有几份需要王爷看后,写了回函,下官带回东宫的。”

赵宗冕道:“使得。等本王看过了再说。”于是就叫人把这长史领了下去,他自拆开公文袋,却见有两封信函。

赵宗冕先拆了头一封,却是太子赵启的亲笔嘉奖,赞他剿匪有功,又说已经请示了朝廷,不日就有封赏的上谕来到雁北,让镇北王早有准备。

赵宗冕笑了笑,正要把信扔到一边,突然看见最后一张写得是:“另外,近来有御史弹劾王叔,内宅秽乱,苛杀侍妾等等……孤虽觉着此言不可信,但据闻密报已经递到御史台,只怕不日就会传到皇上面前,请王叔得此消息早做打算为妙。”

赵宗冕拧眉看着这几行小字,最后嗤地一笑,把信扔在旁边。

再拿了下面一封拆开,却是娟秀的字迹,不是太子的笔迹,且抬头是:贤姐见信如唔。

赵宗冕诧异之余,却又很快反应过来该是苏舒燕的亲笔信。

他心想这是女孩子闺阁里的话,既然出现在公文袋里,自然不会是苏舒燕自己胆大包天,必然是太子许可,难为太子竟会“假公济私”。

不过西闲一个人在这雁北,也无亲眷朋友,有苏舒燕的信,倒也可以解闷。

虽然赵宗冕好奇信中写了什么,可左思右想,终究没有拆开细看,只折了起来塞进信封,拿了往真珠院而去。

第53章

赵宗冕把信揣在怀中, 还没到真珠院, 就遇见了王琴儿。

她努着嘴, 满面恼色, 边走边拿着一块帕子扇风,嘴里嘀嘀咕咕不知说什么,竟没有留意到赵宗冕。

直到她身后的丫头提醒,王琴儿抬头见是他, 才站住脚,双手拢住, 向着赵宗冕行礼, 拿腔作调地说道:“妾参见王爷, 王爷万福。”

赵宗冕道:“你是从哪儿来?”

王琴儿道:“先前王妃请侧妃娘娘跟我们在锦霞阁看戏。”

“那你怎么回来了?她们呢?”

“我又听不懂那些勾勾搭搭的腔调,看的怪没意思的, 坐在那儿直打哈欠,又不好扫大家的兴, 只得先回来了。”

赵宗冕笑道:“没见识,真是牛嚼牡丹,好好的戏让你糟蹋了。”

王琴儿不高兴:“王爷!”又扯着帕子道:“王爷如今果然是眼界高了, 先前也没嫌我, 还常常夸我呢,怎么这会子就看不上了, 真是只闻新人笑, 不闻旧人哭。”

赵宗冕在她下颌上挑了挑, 笑道:“男人不都是这样喜新厌旧的嘛。”

王琴儿顺势攥住他的手道:“王爷许久没去我那了, 妾身自觉像是在冷宫里一样,可皇上还知道雨露均沾呢……”

赵宗冕笑道:“你也说那是皇上,当皇上当然得操心那些什么雨露均沾的事,你家王爷我可不懂那些,也不爱管,少不得就偏偏心,爱宠谁就多疼些。”

他说着,又嫌弃似的把王琴儿的手撇开:“你赶紧回去吧,本王可要去跟爱妃们一起看戏了,江南的名戏班子,别人想听还听不到呢。”

赵宗冕迫不及待地往锦霞阁而去,完全无视王琴儿幽怨的脸色。

王琴儿被扔在后面,愤愤而不敢言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月门处。

突然她身后的侍女道:“夫人,王爷既然都去了,咱们要不要也回去跟着听戏?”

“听个屁。”王琴儿咬牙挤出这句,脸色却慢慢地从幽怨转作冷笑,深深地看一眼赵宗冕消失的方向,王琴儿哼道,“我看这王府……真的要变天了。”

赵宗冕来到锦霞阁,在门口瞧了一眼,见戏台上果然唱得正热闹,背景是一副草长莺飞的江南风物画,一个俊俏小生拿着把伞,咿咿呀呀地在唱的高兴。

赵宗冕一听这绵软的腔调,竟如王琴儿似的感觉,觉着这腔调勾勾搭搭,令人讨厌。可一转眼,却见戏台前面坐上,西闲跟王妃坐在一处,后面是柳姬跟李夫人坐在一处,柳姬正捂着嘴,嘻嘻哈哈地不知道跟李夫人说什么,李夫人却稳坐不动,只是随着她的话轻轻一笑。

在四人的周围墙边,是各自跟随的宫女,侍女,太监,嬷嬷们,垂首侍立,门口也站着好些丫头仆妇等待吩咐,有人见赵宗冕来了,才要扬声传告,却给他制止了。

赵宗冕进了戏阁,从西闲这边走过去,悄悄地在她身边坐了。

西闲正全神贯注地看戏,竟没留意,还是王妃先看见了,轻轻地在她手上握了一把。

台上众戏子见王爷驾到,也忙停了锣鼓,在台上跪定请安。

西闲转头才看见赵宗冕,刚要起身,就给他握着手按落,道:“都起来吧,赶紧唱起来。”

台上众人这才又起身,唱念做打起来。

王妃笑了笑,欠身问道:“今日仍有军务调动,王爷怎么竟有空闲?”

赵宗冕道:“总不能每次都得我跟着,又不是没断奶的娃儿,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西闲本要继续听戏,谁知听见这句聒噪,不由笑了出来。王妃便道:“还是先看戏吧。”

于是大家收声。只是赵宗冕看着看着,把头侧向西闲:“这唱的什么?这个酸厮扛着把伞,游手好闲,贼头贼脑,东张西望的在这里干什么?莫非是想打劫?”

西闲忍着满腹的笑:“王爷,这是许仙,待会儿他就跟白娘子相见了,这唱的是《白蛇记》。”

赵宗冕立即说道:“这个我知道,是一条蛇精非得上赶着报恩的故事。说来这姓许的可真够倒霉,好好的人,非给一条蛇缠上,甩又甩不脱,幸亏能变化人身,不然洞房可怎么过……”

西闲听他胡说八道,把好好地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说的这样粗暴,又听说的越来越不像话,就低低咳嗽了声:“王爷,看戏吧。”

赵宗冕及时停口,勉强又看了会儿,差点没忍住打出哈欠来,于是嘀咕:“不过看他贼眉鼠眼的也不像是个好人,这两个人倒也算是天造地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