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么糟糕吗?”席贤瑞慢悠悠抬头,眼神涣散看着她,自嘲一声,“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去纠缠她?忍不住才答应?”
温昕悦对媒体的解释,直接把他贬得一文不值。
“我就那么贱,一直要往上凑是吗?”他突然喊出声,怒火滔天,“才分手多久?结婚?怀孕?我简直就是一个小丑!”
任何一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还是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女生。
“不是不是。”许瑶安抚着他,“你很优秀,只是她不懂,不是这样的。”
说完,在心底默默说了一句:在我心底,你比任何人都优秀。
席贤瑞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只顾着摇头,一脸自嘲,浑身充满了颓废的气息,全然没有在舞台上光鲜亮丽的模样。
一个没回,另一个也不敢继续说,就这样对坐着,很久很久。
许瑶看看时间,推了推他,小小声道,“我们该回去了,太晚了。”
席贤瑞眉头动了动,没继续说话。
“你睡了吗?”她眼神担忧,只好走到他身边,又叫了他两下,还是没反应,她只要拉起他一只胳膊,抗在自己肩上,轻声道,“席贤瑞,你忍忍啊,你送你回去。”
两人歪歪扭扭往外走,幸好都带了口罩,走的是小后门,没人认出来,好不容易回到车上,她又叫了叫他,“席贤瑞,你家在哪啊?”
叫了几声,没应,她又将他手机拿出来,准备打电话给经纪人,结果要密码解锁,权衡了半天,她为难说了一句,“那我先带你回家啊。”
酒店自然是不能去,被拍到麻烦就大了。
席贤瑞没回答,头瞥到了一边,许瑶也替他系好安全带,而后缓缓启动车子。
折腾了一番,可算到家。
随着《阴阳相隔》的大火,她也跟着水涨船高,被公司安排进单身公寓,设施还算齐全,可算有了属于自己的小空间。
许瑶将他放在床上,费力又将他鞋脱了,帮他把被子盖好,而后走进去浴室,将毛巾染湿,端出来的时候,将毛巾拧干,坐在床边,看着他紧闭的眼,英俊的脸庞此时十分柔和,睡得也十分安稳,让她动作有些犹豫。
这么亲密的动作,她从未想过。
都醉了,哪还有什么意识?她叹了一口气,附身过去,毛巾刚敷在他脸上,身下之人直接一拉,她扑倒在床上,席贤瑞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酒气扑面而来。
许瑶倒吸一口气,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清亮的眼底通红,带着血丝,泛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没等她仔细观察,他猛地俯下身来,吻得急切火热,丝毫没给她喘息的机会。
“席…席贤瑞…”她推着他,断断续续叫喊着他的名字。
席贤瑞欺压在她身上,加重了这个吻,将她所有的话吞入口中,舌尖相缠,辗转反侧着。
许瑶只觉得大脑混轮不堪,推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抓住他的衣领,被动迎合着,他的手一路往下,解开她的衣服,伸到她衣服里面,让她倏然一惊,用尽力气推开他。
席贤瑞全然没防备,被推开来。
她像是受到惊吓般直接坐起来,动作慌乱又跑下床,还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唇瓣,轻装镇定道,“你、你喝醉了,先睡一觉吧。”
话音未落,步伐凌乱往后走,“啪。”一声,将房门关上。
席贤瑞也坐起身来,眼底越发清醒,目光落在地上的盆里,又抬眼看看屋内的场景,淡蓝色的主色调,主卧狭小,布置温馨,看了看身上浅色的被子,脑里又想起刚刚的行为,轻呵了一声,躺下睡了。
另一边。
许瑶逃了出来,站在客厅,心脏砰砰砰不断剧烈跳动的声音传入耳,手抬起,摸着唇瓣,那炙热的温度仿佛还在,被他触摸的地方,好似要烧起来一般,面色泛红无比。
——
“春晓啊,你怎么还在家?”王香花看着在拖地的杨春晓,“今天不是上班去了吗?一会迟到可是会扣钱的。”
闻言,杨春晓加快了动作,回答道,“放心吧妈,这里离得近,半个小时后就到了,我先把这里拖完。”
虽说在这里她要干家务做饭,但比家里的农活来说,已经好太多,空闲时间还能做做家政,她手脚麻利,所以接活多,儿子马上要上大学了,又是民办,花费自然多,指望不上冯勇,她只能自己努力一些。
“赶紧赶紧的。”王香花不耐烦讲完,往沙发上坐,看向啃苹果的冯妮,皱了皱眉,“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毕业都多久了,还不出去工作?你这个死丫头。”
苹果多贵啊,一个都半斤了。
“让我缓一下嘛。”冯妮接话着,将果核扔到垃圾桶里,凑过去道,“奶奶,我过段时间可能就找到好工作了,您先别急嘛,到时候我好好孝敬你。”
“就知道偷懒,我还不知道你?”王香花虽这么说,但语气好了很多,看来是被哄得不错,下一秒又板着脸,“说得好听,你看你那个姐姐。”
“姐姐最近压力可能有点大,您跟她计较做什么?再说,姐姐每个月都拿钱回家,我以后争取比姐姐拿得多,好好孝敬奶奶你。”冯妮挽着她的胳膊,说着。
见王香花脸都笑成菊花,冯妮心底不屑,她要是混出来了,可不会像冯希那么傻,这个家有什么好的?重男轻女,令她厌恶。
但她比冯希好的一点,她会讲话,哄好几人后,日子过得虽比不上冯易璟,但也很滋润了。
“对了,奶奶,舒韵表姐怎么这些天都不见过来啊?”冯妮又挑起话题,询问着。
一说起这个,王香花沉了脸,“说那个死丫头做什么?现在能耐了,瞧瞧说的都是一些什么话?还是说要把我们撵出去,再有钱也白搭。”
“奶奶,你不能这么想啊,或许表姐对我们有什么误会。”冯妮转了转眼睛,刚要出口继续说,见杨春晓还在,便吞了后半句。
“能有什么误会,她就觉得自己飞上枝头了,看不上我们了。”杨春晓冷哼一声,不以为然,话落,看向杨春晓,语气不善了,“你怎么还没去?迟到得扣多少钱?”
“妈。”
杨春晓还未回话,冯易璟走了出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走过去她手中的拖把,“妈,我来拖,你先去吧。”
“没事,就差一点了。”杨春晓说着又要抢过来,对方却侧着身子,笨拙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