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常云兮推门而入,见这两人都歪着头,哈哈大笑,“你们这装可爱的招数,不是小喵用剩下的吗?”
宁姒:“……”
常云兮看清了姜煜的模样,更是捧腹。
姜煜微笑, “常小郎是不是也想试试?”
……
翌日一早,宁姒便与常云兮一道回了郡守府。
接下来几天大概是姜煜最忙的时候, 连常云兮都没有去找他。
且这些天又下了一场雪,常云兮爱雪天, 于是兴冲冲拉着宁姒去了雪地里,玩闹了好一阵。
……
休沐日。
常云兮带着会耍马球的家丁队列齐整地出发,去往南郊的坝子地。
姜煜与他约在那里。
远远地,常云兮便看到姜煜骑在高头大马上等着他。
常云兮使劲挥手, “煜哥,我来啦!”
姜煜点点头,随即往常云兮身后看去, 出声问,“姒儿妹妹呢,怎么没来?”
常云兮答,“原是要来的,她突然说身体不适,就在屋里休息了。”
姜煜眉头一蹙,“为何不适?”
“大概是因为玩了雪?应当没什么大碍,很快就能好。”常云兮与宁姒一道玩了雪,却半点问题都没有,因而只当宁姒的不适是件小事,连病都称不上。
可他话音未落,姜煜便将手里的马球杆丢在了地上。
“抱歉,马球赛改日再约。”姜煜掉了马头,朝着坝子外疾驰而去。
徒留常云兮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
姜煜赶到郡守府,先拜见常玉鸣,说明来意,“常伯伯,离京前阿澈千叮咛万嘱咐,托晚辈照顾姒儿妹妹。听闻她生了病,晚辈想去看看她。”
常玉鸣并未多想,点头应下,“你是个周全的,去吧去吧。”
于是吩咐小厮领路,一路将姜煜带到宁姒房门前。
姜煜叩了叩门,“姒儿妹妹?”
门一开,却是那个叫茶蕊的丫鬟,“姜公子?我们小姐病了……”
“我知道,我来瞧瞧她。”
姜煜进屋,径直走到床榻前,见宁姒正闭着眼和衣而卧,双颊泛着红。
伸手探她额头,比常人烫些。
“发烧了。”姜煜抿了抿唇,转头问茶蕊,“喝过药没?”
茶蕊少见姜煜这般严肃模样,愣了一瞬才答,“喝了,小姐喝过药才躺下的。”
大概因为姜煜的手冰冰凉凉格外舒服,察觉到他将要收回手,宁姒半梦半醒间抱住了他的小臂。
“阿煜……哥哥……”她模糊不清地呓语。
姜煜与茶蕊都站在床边,将她这句听得清清楚楚。姜煜这个被喊的人面色波澜不惊,倒是茶蕊睁大了眼,撞破了什么似的。
“茶蕊,你去取些雪水来。”姜煜声线平静地吩咐。
茶蕊看了姜煜一眼,又看宁姒,神情挣扎地点头。
待茶蕊关上门,姜煜叹了口气,俯身捧住宁姒的脸,冰凉的手贴着她。
就连梦中的宁姒都惬意地轻哼一声,眉眼也舒展了。
“要快点好起来。”姜煜在她额上轻柔落下一吻,“我的姒儿妹妹。”
宁姒平日里都是鲜活的模样,身子也好,可一旦生病,便瞧着十分可怜。两颊红红,眼睫带泪,连饱满水润的唇珠也跟着蔫了似的。
姜煜的心软得没有一点棱角,落下的吻也满是珍惜的意味。
茶蕊端来一盆雪,小半化作了雪水。
姜煜用沁骨的雪水浸湿了帕子,又将雪水拧去。
随即掀开宁姒的被子,握着宁姒的手,用冰凉的帕子给她擦了手心。
“姜公子,这种伺候人的活,奴婢来吧。”茶蕊见姜煜这般细心地照料宁姒,心中那微妙感越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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