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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曾氏来报信的婆子砸了侯府的门,请也请不走,末了,还是被侯府的下人拖出去,交给了巡夜的公差。
“二姑娘,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啊?那是你的亲娘啊,她都要被老爷打死了啊……”那婆子被拖走时哭喊道。
许双婉这厢已陪长公子在云轩堂那边用完膳回来了,望康睡着了,她正坐在廊边看着长公子练锻体术,这时听下人传回了婆子的话,她垂了眼,脸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来。
“伤心了啊?”长公子收了招,坐在了她身边。
“嗯?”许双婉转向他。
“休息会。”
是又想逗她罢?许双婉摇摇头,与他道:“没有伤心。”
说罢,怕他又要往下说,她又接了一句,“该了的早了了。”
她就是怕自己有朝一日会心软,也怕母亲那个人找着机会就要钻空子,她就用多出嫁妆三四倍的银两,买断了她心软的机会。
不亏欠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想法了。
“嗯,好吧,那也不怕人说你?”
“说吧,”许二姑娘微笑了起来,如水的眼睛瞧向了他,比春水还缠绵,“这样与您也更配些。”
宣仲安先是一呆,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当着下人的面就把她抱了个满怀,“配,极配,这下我们走在一块,就没人说我们不配了。”
这凶夫恶妻的,确实再配不过了。
而这时,许家已是强弩之末。
这次因为式王成了太子,式王在人面前更是说他与宣兄相交甚笃,肝胆相照,情同手足,搭上了新太子这股风,归德侯府这次算是真正的起势了,许冲衡在外没少说他是宣仲安的岳父,想借此再重新回到官场。
此前,他被吏部的新尚书清洗了出去。
有被许冲衡问到头上的,就托人问到宣仲安头上了,问他们两家是不是和好了。
宣仲安跟人说:“前几天还有许家的人骂我娘子狼心狗肺,这话在我侯府门前还没散呢。”
这话一出去,再仔细打听打听,这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朝廷这时候也是乱得很,朝廷大臣折损了近四十余位,外地官员纷纷被调进京来任职,在他们手下,各部官员更是惨遭了一轮血洗,各部现在都不太稳,人人都以自保为上,京中官员就更是如此了,他们已经安逸太久了,很怕在这轮上下去了,就再也上不来。
许家女与观王通奸那事就是明目张胆地公诸于世了,这时候也没几个人有心思去管,去理会,就当听了那么一耳朵,稀奇的只是在心里以为富贵人家比寻常人等更要脸面的平民百姓罢了。
这种偷情之事,在官员当中也不见得少了,朋友之妻不可戏那只是说出来的戏言,说起来也是调笑的,要知这真戏起来,别有一番趣味,只是这到底放不到台面上来罢了,所以他们就算表面上听到这等事会跟着义正词严批判几句,心底到底是一些不以为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