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宣仲安怔愣,“玉瑾兄家的大姑娘不是说人了?”
“是二姑娘。”
“二姑娘?”
“八岁的那个。”
“他要是敢,他娘打断他的腿。”
“嫂嫂可从不打人。”
“会支使我打。”
宝络大笑,“嫂嫂向来物尽其能,极好,极好。”
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她,宝络看着跳着红光的炉火,抬眼看向他义兄:“嫂嫂缓过来了?”
“缓过来了。”
“大夫怎么说啊?”
“还是那些说烂了的说法,心肺不好。”
“单久那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心肺都不好,吃药也不管用了,少吃些反而好,只能汤汤水水将养着,不能着凉生病,要不一旦染上就难断根了。
“朕听好生养着还是能好的,你也别太忧心了。”
“我不忧心,”宣仲安提起旁边烧开了的壶洗杯子,“这次你嫂子生病是我把她气的,我守两天她气消了就好了。”
“你作甚了?”
“这个,圣上就不要管了。”
宝络摇首,抱怨道:“你现在可是尽给朕藏话,什么都不跟朕说透了。”
“那有您这样老爱打听臣子家家事的圣上吗?”
“朕跟你还不是一家?”
宣仲安笑了笑。
等喝过茶,聊过朝中事已近下午,时辰还早但天色近黑,宝络看一过未时他眼睛就不停地抹更漏,就开口放他走了。
晚上他归了栖凤宫,等皇后问起了义嫂的身子,宝络吐了口气道:“朕看还行,义兄的脸色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