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醒了?”旁边冷不丁有人开口,海百合吓得差点跳了起来,梁霄狐疑地看着她:“这么大反应?”

海百合掩饰道:“睡迷糊了,吓我一跳。”

“哦。”梁霄也不知道是信了没有,“脚还疼吗?”

“当然……”海百合话到嘴边卡住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肿胀的脚踝,没记错的话,本来骨头应该错位了,但现在好好的,踩在地上也没有那种钻心的疼痛了。

这年头,做个梦还能疗伤?

“好多了。”她反应很快,先把梁霄敷衍过去,“应该只是扭到了,不严重。”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问,“其他人呢?”

“上厕所去了。”

熊宝宝和海百合的不对付就差摆在台面上了,所以她只能求助狄雅陪她去上厕所。

女生一起上厕所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那意味着“我和你好”,熊宝宝也不例外,上个厕所的功夫,她已经向狄雅说完了一个三角恋的故事。

女主在高中时对男主一见钟情,两个人有相同的爱好,都喜欢音乐,读大学的时候,他们考上了同一所音乐学院,并且建立了自己的乐队。

女主原本学的是小提琴,但为了男主,她转换风格,成为了一名吉他手。

就在乐队成立二周年纪念日的时候,女主原本准备和男主表白,但没有想到一个妖艳贱货横插一杠子,对男主发起了猛烈的追求,男主心地善良,不愿意伤害女配,于是不曾明确回应,但女配死缠烂打,就是不肯放过男主。

很明显的,故事的女主是她,男主是庄一剑,那个不要脸的女配就是海百合。

狄雅:“……”她很想长长叹口气,她还能帮熊宝宝补全一下,王冬喜欢她,显然她自己并不知道,海百合已经对庄一剑没兴趣了,不打算和她抢男朋友。

组长,我不知道我当个卧底还要演宫心计,回头谈谈可好?

熊宝宝倾吐完心事,气哼哼地问:“你说她过不过分?”

狄雅笑了笑:“感情这种事,我一个外人不好评价。”

熊宝宝撅了撅嘴巴,像是不服气,但好在她也知道这不是掰扯这些的时候,只是咬着嘴唇嘀咕了一句:“就是不要脸。”

她们俩上完厕所回去,王冬和庄一剑接班去厕所报道。

李浩从昏迷中醒过来,他可没有心情去厕所放水,第一时间看了看手表,脸色苍白:“五点多了,还没有人来上班吗?”

地铁最晚的首发时间也是六点,现在已经五点四十了,没道理还没有人来上班。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梁霄垂眸想想,出去看了看地铁里的公告,上面明白无误写着:首发班车:5:50

庄一剑和王冬回来时正好碰见他在看时间,两个男孩也不笨,顿时脸色就变了。

“五点五十啊。”海百合骨头好了,就算脚踝还疼着就耐不住寂寞出来溜达了,“知道一晚上它们为什么不袭击我们吗?”

梁霄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两个原因。”她竖起一根手指,“一、它们吃饱了,二、它们知道猎物跑不掉,那为什么要着急享用呢?”

她最后一句话阴测测的,听了毛骨悚然,梁霄语气倒是很平静:“那也不能坐以待毙。”

“地铁里突然失踪的那么多人,莫名其妙吃人的怪物,出不去的地铁站,”海百合列举着种种异常,“这种情况下,你就算是把所有怪物都杀掉,也未必能出去。”

梁霄低头看着她:“你在暗示什么?”

“没什么,我脑子不大灵光,只能想到这里了。”海百合假笑了一声,“相比于寂静岭,我倒是更希望是生化危机。”

梁霄心中一动,他拉起海百合的手:“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海百合被他拉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慢点慢点,我脚疼。”

梁霄瞥了她一眼,捞起她抱到角落里放下,海百合觉得有点小激动:“哎哟,你要壁咚我吗?”她看看环境,觉得很刺激,“这多不好意思啊。”

“……”梁霄咳嗽了两声,严肃地问:“海百合,我们俩在火车上是第一次见面吗?”

“难道前生曾遇见?”海百合调侃他,看到他严肃的表情才稍微正经了那么一咪咪,“当然第一次见,我要是以前见过你,早就曾经沧海难为水了,不过,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路人,我还以为你见过我这样的应该不会忘记才对,你这套路不行,我很生气。”

梁霄仔细搜寻了一遍自己的记忆,确认没有见过她:“但是……”他饱含深意地看着她,“我怎么总觉得很多场景很似曾相识呢。”

海百合认真想了想:“前世,秦淮河边,红绡帐里……”

“你是小姐我是恩客?”

“你这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呢!”海百合诧异地看着他,“必须是我是大爷你是姐儿呀。”

你这好得到哪里去……梁霄本来想翻个白眼的,谁知道没忍住,脸上露了点笑意,和她在一起,哪怕是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也能开心得起来。

海百合佯装恼怒:“我都那么惨了你还笑,我真的生气了哦。”

梁霄勾勾她的下巴,重现了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经典动作,然后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海百合眼里仿佛闪着光:“这是干嘛?”

“你总能让我开心,”他轻轻笑着,“所以,也想让你开心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海百合觉得他看穿了自己食色动物的本质。

梁霄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觉得很有趣,于是在她的鼻尖上啄了一下,亲完自己先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有让人喉咙发紧的美。

如果换做别人,恐怕会醉溺在这样的长相与亲昵里。

可海百合知道,肉体只是他随意挥霍的财富,接吻也好,上床也罢,他并不在意肉体的归处,但是,灵魂不同。

他不会随意交付自己的灵魂,他慎之又慎地将它试探着交给了一个人,但那个人辜负了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