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深安排的人在天擦黑后出现了,正是出城狩猎晚归的一群世家子,为首的恰好是宁安伯府的小儿子,卢志楠,这天来城外狩猎,也是予深建议的。
予深早已命人提前安排了很多的猎物,待他们尽兴狩猎,把“偶遇”谢大爷的时间拖的越晚越好。
等了一天才看到这些人,身边又没有其他能用的,谢大爷只能自己慌慌张张的跳出来,伸出手拦下了卢志楠的马。
情势所逼,毕竟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随从又没了踪影,万一再也没有过客,恐怕谢大爷就要在这城外过夜了。
夜色下,光着身子一片白花花的谢大爷,相当的醒目,只留一只手遮挡着关键部位,面上似哭似笑的叫着嚷着,差点被卢志楠当做了疯子。
“呦,这不是首辅家的大朗谢遵吗?”
有眼神好的人很快认出了谢大爷,一群人听说这是谢家大郎,全部惊诧莫名。
随后众人问起谢大爷怎么变成这样了,谢大爷没好意思说自己被一个人伢子刷了,被据说是画舫打手的一群暴徒袭击了,只好含糊的说出城办事时遇到了歹人,所有的东西包括衣服,都被他们抢走了。
“太过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在这京城外,那些人竟然如此猖狂!等大郎一定要仔细禀告首辅,抓到那些人狠狠惩戒一番!”
虽然诸人都在七嘴八舌的安慰谢大爷,但是其实说实话没人信他的说辞,看他含含糊糊的这个语气,就知道这事情一定不简单。
入夜,城郊,孤身的谢大郎没有穿衣服的拦下了他们的马,简直可以当做一整年的谈资了。
“再不赶路城门就要落锁了,仓促间也没有什么能准备的,我们都是骑着马出来的,只带了一辆驴车,好请谢大郎不要嫌弃……”
卢志楠忍着笑意,将谢大爷安排在他们身后跟随的驴车上,待谢大爷上了车,有的人就再也忍不住笑声了。
谢大爷羞愤欲死,披着好心人赠与的外袍,坐在了跟着这些公子爷出来伺候的下人坐的驴车上,车轮哐哐的往前,伴随着车窗外的笑声,谢大爷浑身颤抖的缩在了角落。
果然,随后一夜之间,谢首辅的长子谢大郎,浑身光着□□的出现在城郊,这个笑话越传越广,越来越玄,什么猜测都有。
甚至有人拍着胸脯说谢大爷一定是在城外看上一个漂亮姑娘,奸,淫良家女子,被人发现打了一顿,这才逃了出来。
啧啧,首辅家的公子,鱼肉百姓,欺男霸女,多猖狂啊。
而从谢大爷那里骗来的三千两,予深和人伢子各分了一半,等谢大爷再去找那个人伢子时,那个在京城还挺知名的人伢子,早就全家都跑的无影无踪了。
谢老爷知道后,差点被气得晕倒过去,外界传言太过不堪,这样丢脸的事败坏了谢老爷的声誉,而谢老爷最怕的就是这个了。
于是,谢老爷再也不手软,索性请出家法,叫人把谢大爷拖出去,用板子狠狠揍的半月下不来床。
而谢大爷原先的那个七品城中令,也被谢老爷亲自着人撸了下来,准备等风声小一点,就把谢大爷送回旬州老宅,教他以后在那里过活吧。
“啧啧……我就知道,你大哥那般行事百无禁忌,跟个乡下土霸王一样,迟早要出事的。看看,这下好了吧,让我们也跟着丢脸了。”
陈芸乐滋滋的听着外界的传言,笑的捧着肚子在榻上滚来滚去。
这下才算狠狠的出了一口气,大概谢大爷是吃够了教训了,保证他受用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