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间,谢奕翻来覆去的变换姿势,没皮没脸的什么都做得出来,最后就连一向接受度很高的陈芸,都感觉吃不住了。
陈芸一脚踹开他,裹紧了被子,却又被他拖着那双小巧的莲足,重新像扒开粽子般,从被子里翻出来,打开腿心贯穿后,还硬是掐着她的腰提起来放置在自己身上。
“以后你不许再骑马了,要骑的话,只能骑我!”
谢奕毫无下限的在陈芸耳边喘息着,体内的洪荒之力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快感渐次灭顶般袭来。
第二天陈芸还在睡梦里,谢奕就起床了,偷偷摸摸做贼一样光着身子下地穿衣,不敢吵醒陈芸。
胡天胡地的闹了一夜,被陈芸不断威胁诅咒着,最后他精疲力尽的入睡后,第二天早上却毫无后劲不足的乏力感,精力反而相当充沛。
谢奕去府衙后,黄仁俊贼眉鼠眼的戳了戳他,“大人昨天可是通体畅快?”
“咳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奕捂住嘴巴轻咳了两声,面上一腔正气凛然,无辜的望着黄仁俊装傻。
下午时分,从府衙回来,谢奕一路上磨磨蹭蹭着,他自知昨夜闹得有点太过了,所以今天他就怂了,不太敢回家。
于是谢奕只得带着柳宴,在街上寻摸着有没有可心的点心铺子,或者是新奇的小物,好买回去赔罪。
刚来川府,毕竟还是人生地不熟,谢奕和柳宴一路走着,穿过几条商铺较多的街,路口尽头就是比较破旧的民房。
这处是城西,住的大部分都是穷人,房子低矮破旧不说,来往的人也都是面黄肌瘦或者面色泛青,一身补丁摞着补丁的短打。
有两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子,从谢奕身边跑过时,一时不察撞到了谢奕身上。
“快给公子磕头!”
较大的那一个赶紧按着弟弟跪下,他多少懂点事了,看着谢奕穿着华裳,身边还带了仆从,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公子,他们完全惹不起的。
“没事,快起来吧。”
小孩子不懂事,小小的脏手把谢奕月白色的衣袍抓上了一个乌黑的手印,吓得小哥哥战战兢兢完全不敢抬头,只是谢奕也没打算和孩子计较,语气温和的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起来。
十一月,天气已经冷起来了,可是两个孩子都还是衣衫单薄,补丁打不完的地方,漏出泛着青色的肌肤,孩子们都没有穿鞋子,光着脚在路上跑着。
谢奕走到城西时,看着满眼的贫穷和悲苦,内心深处就有些百感交集,如今看着两个孩子,更是心头沉重,他摸出钱袋,一人给了一个碎银锞子,让兄弟俩拿回去给大人。
他作为一方父母官,住深宅大院,睡高床软枕,宴会照样歌舞升平,对破旧的府衙怨言重重,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很多人衣食无着,住的房子并不比他年久失修的府衙好些,孩子穷的鞋子都穿不上。
两个小孩子拿着银子飞快的窜了,而谢奕再往前走,就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
“贱婆娘,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种赔钱货留在家里让我晦气,还不如卖了换点粮食多吃两顿。”
一个破衣烂衫的男人,抱着一个三两岁的小女孩,从家门口冲出来,稍后,一个脸色蜡黄,身形削瘦的妇人挠头散发的冲了出来,哭嚎着抱住男人的腿阻拦着。
“你不要把初六卖了啊,天杀的你已经卖了两个女儿了,最后一个你就不能让我留下吗?”
男子一手抱着女儿,一只手抓起女人的头发拎着在手上转了一圈,一脚踹在了女人单薄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