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2 / 2)

我把藤善拉上来。再看下面,那黑影已经不见了。藤善看我发愣,低声道:“快,青砖复位。”

我和他一起把搬开的青砖重新摆回去,放到最后一块砖时,下面门开了,我们两个停下动作,一起往下看。进来的是三个人,为首的正是王时玮,后面跟着两个道士。

三人都拿着手电,在墓室里照着。

“王哥,没有人啊。我们在外面埋伏着,没看到有人。”一个道士说。

王时玮没有说话,用手电照了一圈,冷笑:“就你们这悟性,什么时候能有点长进。要不是看在你们两个都是老王家人的份上,我早就让你们去厕所刷马桶了。”

两个道士没说话。互相看看,都不服气,可又不敢说什么。

王时玮道:“今天白天至少来了三拨高手,居然还有人出手试探炼阴仪。我如果是他们,今夜晚间必然会来探。”

我和藤善面面相觑,咽了下口水,王时玮太厉害了,探炼阴仪是我的耳神通,他居然已经知道了。

“王哥你将计就计,把封老祖的公鸡红线撤去一条,这样来多少人都会被抓住。”一个道士说:“这些贼人再厉害,也不及老祖的万分之一功力。”

“王哥。再过四天就是老祖出棺的日子,熬了几百年,或许这次会有所大成。老王家这么多人,我就佩服王哥,老祖是在你手里脱胎换骨修炼成形的。他若大成,我们就谁也不怕了。仙祖还必然会提拔你。这是王哥你的仙缘啊!王哥,如果你日后走上修仙一途,切莫忘了我们这些兄弟。”另一个道士说。

王时玮不屑地笑笑,对这样的恭维明显不太感冒。他走到棺材前,围着绕了一圈,用手摸摸棺材盖的缝隙。闭目凝神几秒,睁开眼说:“还是有人来了!还把棺材打开了。”

我提心吊胆看着,藤善低声说:“不好!快把最后一块青砖封上!”

我们赶紧七手八脚把青砖封好,刚封上,恰好王时玮抬起头来,手电光掠过。我和藤善坐在地上互相看着,面皆骇然。

我看到他的手背全是血,便问“没事吧?”

“没事!走!”藤善爬起来。我们两个收拾好东西,一路低身小跑来到外面。此时雨快停了,不像刚才那么大了。

手电光亮闪烁,几个道士打着伞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打哈欠:“王哥就会拿我们出气,这大半夜的谁会进来偷东西,有什么可偷的。”

想来这几个道士都是外围看门的,不知道内情。

我们翻过栏杆来到水边,眼看着手电光越来越近,藤善叫了一声:“跳!”

第三百五十七章 棺材钉

此时古楼里一片混乱,我们潜伏在水里,看着这些人乱糟糟的到处巡逻。在阴影里潜伏了能有半个多小时,这才渐渐消停。我和藤善一路浮水出来,找了个角落的岸边爬上来。

到了岸上我正要走,藤善忽然倒吸冷气,摔在地上。我赶忙扶起他,问怎么了。

藤善缓缓伸出手,我看得心惊肉跳,刚才被黑爪抓过的手背高高肿起,手僵硬,几乎动不了。

他头上是冷汗:“不好,中了尸毒,这具太阴炼形的老祖尸体实在邪门。”他让我把行囊打开,从里面拿出小瓷瓶。他咬开瓶口,倒出一堆白色粉末在伤口上。伤口烧得滋滋响,竟然冒出一股绿烟。

“走!”他催促我。

我扶着他,我们好不容易离开古楼,顺着山坡上去,见到了王馆长。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王馆长一时也分析不出什么,招呼我们赶紧走,远离这里的是非之地。

我们好不容易从公园出来,藤善问我会不会开车。然后把车钥匙扔给我。他是开车来的,我们坐着车回到市内。

王馆长直接让我把车开到他的住处,到的时候已经深夜。藤善情况还好点,手虽然不疼了,但还是麻麻的动不了。伺候他躺下先睡。

我和王馆长来到客厅,我问他怎么看。王馆长道:“我比较疑惑两件事,棺材这么大,只存了老祖一具尸体,非常不合情理。第二是救你们的那个黑衣人是谁?”

我想起那人出现的一幕,藤善砍了他一刀,而他的身形如鬼似魅,人不可能那么快,难道是鬼?不可能,他的行为动作明明就是人。

“既然他能帮咱们,应该是友非敌,多个朋友多一份胜算。你先休息吧,我好好合计合计,等藤善醒了,咱们一起商量。时间还有,四天后才是老祖出棺的日子。”

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也熬不住,随便在沙发凑合着。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晚上睡得不好,头有些发沉。藤善已经醒了,他光着上身,手背上缠着绷带,坐在椅子上正发呆。

王馆长提着早饭进来,招呼我们一起吃。气氛比较沉闷。吃过之后,我们坐在一起商量办法。

我说这里的事已经不单单是我们的事,出了王时玮这么个邪术高人,应该江湖同道共除之,我的意思是把这里的事告诉八家将。然后再通过八家将广发英雄帖,召集各路高人一起讨伐王时玮。

我一说完,王馆长和藤善都摇头。王馆长说:“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年代了,如今人心不古,除了咱们几个,外人根本不可信。此事事关重大,几百年了,没听说有练成太阴炼形这门邪功的人,一旦王子美成功破关,会出现什么后果谁也不知道。”

“那八家将总可以告诉吧。”我说:“多个力量多一份胜算。”

藤善笑:“齐震三,我说句话你别多心,你们八家将现在人才凋敝,还能指望谁?”

我刚要说什么,王馆长摆摆手:“藤善话糙理不糙,要是解铃在,或许还能求助一下,其他人泛泛而已。”

听他这个口气我就来气,可把眼下八家将这几个人细细一琢磨,能拿出手的确实没几个。伤的伤,死的死,失踪的失踪,退出的退出。几个女将就别指望了,男的里面,还算有一战之力的,我算一个。二龙也算。解南华现在大病初愈,打仗不行,可脑瓜灵活或许能帮着出出主意。

我琢磨一圈,刚想给他们推荐,王馆长说道:“还有一个原因。我不想用八家将。”

“什么?”我问。

王馆长道:“圣婴失盗,整个过程你给我讲完之后,我越琢磨里面漏洞越多。”

“我没撒谎。”我赶紧说。

“我没说你撒谎,”王馆长说:“我的意思是,我总觉得这里藏着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或许真有里应外合的内鬼。所以谨慎起见,这件事只能靠咱们三个。”

我苦笑,这不可笑吗,王时玮自己一个人就够我们三个忙活了,加上他一帮手下小弟。还有即将出棺的什么老祖,我一想就头疼。最关键是婴儿还在他手里掐着,随时可以当人质。

我越想越是扯淡,还是赶紧找机会告诉解南华,让他帮着出出主意。

王馆长看出我的不屑,说道:“其实我们还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