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答应一声,到二楼上了。我纳闷。迟疑着说:“她还能见人,她不是已经……”
“情况有点古怪,你看了就知道。”陈建国说。
时间不长,从楼梯上下来了人,中年妇女身后领着一个姑娘。
我打眼一看这姑娘就觉得不对劲。
这女孩长得确实挺好看,但没像王庸形容的那么天香国色,最大的特点就是两个眼睛特别大,有点像明星赵薇。
怎么个不对劲呢,这姑娘的气场很古怪,眉头紧锁。额头泛黑,双眼都是血丝,尤其精神状态特别恍惚,像是提线木偶一般跟着她妈就下来了。
她妈把她带到沙发上坐好,王庸傻愣愣看着。我拨了一下他,让他到后面去坐,我和他换了位置。
我坐在女孩旁边,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这女孩愣愣出神,盯着地板看。听我打了响指,才慢慢回过神,聚焦在我的身上。
我说:“你好,我叫齐翔,你叫什么?”
这女孩看着我老半天,才说:“我叫陈琪琪。”
“上学还是工作?”我问。
女孩又停了好一会儿才说:“工作,做网络编辑。”
“有男朋友没有?”我问。
女孩眨眨眼不说话了。我问话的过程中,客厅寂静无声,他们几个人都在看着我们,气氛非常紧张。
陈建国轻轻说:“小齐你真厉害。你一问她就能说话。其他人来了,我闺女都是金口难开,一句话都不说的。”
王庸在后面看的眼珠子都瞪圆了,估计想不到我这么有本事。
其实我刚才问话的时候,有意把神识贯穿到嗓音上。发出来的声音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能起到镇定心神的作用。
我看着陈琪琪,心想这姑娘会不会是被什么阴物上身了,便想用出神识来测测,这时想起一个物件。
我手边还有块黑色的磁石,这石头对阴物极其敏感,挨着就响,可现在石头并没有反应。
我想了想,从兜里把石头摸出来,在陈琪琪面前晃了晃。确实没有声音。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并没有被附身,这情形就有点诡异了,所有的征兆都像是鬼上身,可偏偏身上没有阴物。
要是真有个恶鬼跟着,我或许还能想个办法对付,现在这种情况实在出乎意料,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还不能露出来,我装模作样思考了一番,问陈琪琪:“能不能告我,你现在什么感觉?”
陈琪琪皱眉:“累,乏,昨晚刚参加完演唱会回来,只想休息。”
“演唱会?”我狐疑地看向陈建国两口子。
那中年妇女赶紧说:“大仙儿,昨晚我女儿一直在屋里呆着,根本没出去参加演唱会,她是不是开始说胡话了?”
“陈琪琪,你告诉我演唱会是怎么回事?”我问。
陈琪琪说:“昨天晚上,大玲子和她哥来了,开着奔驰,把我接到他们家。他们家可大呢,后面有个小剧场。我上舞台唱歌,可受欢迎了,天亮的时候才送回来,一晚上没睡。”
中年妇女吓得脸色煞白。拉着陈建国的胳膊:“她爸你听到没有,琪琪又开始说胡话了。”
陈建国也没了主意,脸色很差对我说:“大仙儿,昨晚根本就没什么奔驰车来接我闺女,我可以打包票。”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问陈建国,大玲子是什么人。陈建国两口子面面相觑,啥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
我知道这两口子什么忙都帮不上,便问陈琪琪,你是怎么和大玲子认识的?大玲子是什么人?
说到大玲子,陈琪琪明显活泛多了:“大玲子人可好了,带着我上她家玩,我们还躺在一起说悄悄话呢。她说她家的亲戚特别多,到年节非常热闹。我说我会唱歌,她一听特别高兴,说过些日子她们家老祖宗要办生日宴会,到时候很多人在一起,邀请我去唱歌。我看她那么热情就答应了,这几天她哥晚上都拉着我去剧场唱歌。让我熟悉舞台气氛。”
我们面面相觑,王庸试探着说:“你是怎么认识大玲子的?”
“那天我和爸爸去乡下参加葬礼,怪无聊的。我在外堂玩手机,大玲子就来了,她说她也是来参加葬礼的,然后就拉着我去她家玩。”陈琪琪说。
我用手磕磕桌子,其实这是无意识的动作,陈建国还以为我要干什么呢,赶紧让他老婆从玻璃柜里拿出一条中华烟塞给我。
我愣了:“叔,你这是干什么?”
王庸反应很快,在旁边捅了我一下:“这是陈叔的一点意思,赶紧拿着。”
陈建国毕恭毕敬:“大仙儿,你说我女儿怎么办呢。”
“恐怕是遇到脏东西了。”我说。
屋里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陈建国喉头动了动,转头对他老婆说:“你兜里多少钱?”
中年妇女掏出一沓红钞:“一千多块钱。”
陈建国接过来递给我:“大仙儿,这些是定金,我女儿的事情解决完了,我还有重礼。”
我没接,王庸把我推一边,笑眯眯把钱接过来:“陈叔,我这朋友身上有仙气,不能碰钱,这都有讲的。给我就行,等回头我给你开一张公司收据。”
我看看王庸,又看看他手里的钱,说:“我有办法了。”
他们全都看我。
我拉起陈琪琪的手:“琪琪,你信不信任我?”
陈琪琪看着我的眼睛,点头说:“信啊,一看你就是让人踏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