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2 / 2)

夫人想守寡 素楹 2437 字 15小时前

“都这样了还嘴硬呢。”魏狄眼疾手快把徐冉捞过来,一边哄着一边架着她往房间走。

徐冉十分不满地捶他的胸口,道:“酒是我买的,你、你凭什么不让我喝了!”

“姑奶奶,你都醉成这样了,再喝明儿就等着头疼吧!”

“我的酒!”徐冉瞪他,斩钉截铁道:“你扣我的酒,给钱!不然我就去衙门告你搜刮民脂民膏!”

身为官差的魏狄头一回被一个土匪头子威胁要去告官,顿时笑出了声,道:“好好好,侠女饶命,我赔还不成么。”

徐冉这才笑嘻嘻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二百两!”

“抢钱呢!”魏狄目瞪口呆,心道这家伙果然还是个匪,喝醉了都不忘打劫。

“报官!”徐冉瞪他,顿时又扭头不肯走了。

“行行行。”魏狄拿她没办法,想着反正她喝醉了,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

谁知徐冉站住脚把手往他眼前一伸,道:“给钱。”

魏狄身上哪有钱,胡乱把他的腰牌摸出来往她手里一拍,道:“给你了!”

徐冉把腰牌凑眼前一瞅,又拿牙咬了咬,顿时拉下脸把腰牌一丢,仍旧伸手怒道:“骗子!给钱!”

魏狄哎哟一声,连忙跑过去把腰牌捡回来揣好,又赶回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徐冉,道:“姑奶奶诶,这可不能乱丢。”

徐冉不依他,仍是要他给钱,一步也不肯走。

魏狄这时简直欲哭无泪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叫你要应她的话!

而徐冉见他久无反应,扭头就要往回走,七歪八扭的,嘴里还嚷着报官。魏狄一个头两个大,终于没了办法,索性把脖子里从小戴着的那块玉扯出来塞她手里,道:“给你!老老实实回去给我睡觉!”

徐冉摸了摸玉又咬了几口,这才喜笑颜开把玉揣进怀里,顺从地任他架着回房。

远处薛铖和溯辞看着二人打闹的背影,都笑了。溯辞靠在他的肩头,道:“阿冉怎么喝得这么醉。”

薛铖揽着她的腰,说:“那几坛酒都进了她的肚子,又没吃几片肉,哪能不醉。”

“不知阿冉明日起来还记不记得做过的事。”溯辞闷声笑道。

“让他俩闹吧。”薛铖轻吻她的发际,道:“我看魏狄对她倒是上心。”

溯辞深以为然地点头,道:“阿冉对魏狄也不同寻常。”

“你也看出来了?”

“但凡细心点的人都看得出来,也就他俩当局者迷了。”溯辞仰起脸道:“阿冉今日还和我夸魏狄来着。”说着清了清嗓子,学着徐冉的调调说:“魏狄这小子吧,人挺逗的,武功不错也有担当,才在寨里待了几天就混熟了,若是寨中的人,指不定能混个当家的做做。”

薛铖轻笑:“让他们自己慢慢拨云见月吧。”

此时月色正浓,趁着四下无人,薛铖附身轻吻她的脸颊,低声道:“你来看我,我很欢喜。”

“那我天天来呀。”溯辞笑得娇俏,月光在步摇的银片上折射出清光,衬着她的云鬓花颜,令人沉醉。

薛铖拥她入怀,道:“虽然想,但这里终究还是军营,如今又乱,你还是好好在城里,我也放心。”

溯辞环住他的腰,偎在他怀中,道:“那我常来看你。”

“好。”薛铖摸了摸她的衣服,问:“山上夜凉,你冷不冷?”

溯辞又把自己往他怀里缩了缩,笑道:“这样就不冷了。”

薛铖顺势圈紧了手,换了个方向,把夜风挡在背后,看着远去山林黑黢黢的轮廓,心里却无比踏实。

二人在月下相拥,重叠的身影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

兵马营虽未收拾妥当,众人能挤则挤,但仍旧给薛铖腾出了一间宽敞的主屋,说是曹贲都尉曾住的地方,虽然也不比别处好到哪里去,东西却是全的。

溯辞洗漱完正坐在桌前准备拆发髻,刚取下一朵珠花,薛铖便推门而入。白日的衣服换下,只松松垮垮披了件大氅,好在屋里生着火盆,倒也不冷。他在床沿坐下,静静看着溯辞拆卸首饰,一眨不眨。

溯辞感觉到身后灼热的视线,把步摇往桌上一放,扭头道:“你盯着我做什么。”

“好看。”薛铖眸光温柔,笑道:“看不够。”

溯辞索性起身走去他身旁坐下,把脸凑到他跟前,道:“喏,让你看个够。”

薛铖抚上她的脸颊,目光掠过她饱满的额头、弯弯柳眉,看向那双灿烂令人心驰的眼眸,滑过琼鼻落向她饱满浅粉色的双唇,脖颈修长,锁骨一线,衣裙包裹住玲珑的曲线,如弯弯的山溪,从领口一路流淌至足尖。

他的目光炽热而饱含贪恋,这样仔仔细细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不自觉地附身向她,哑声道:“夫人真美。”

这样露骨的视线令溯辞不由红了脸颊,腰却被他扣住躲闪不得,只能微微垂下眼帘,落在薛铖眼中,生出几分不胜娇羞的味道。

他低低一笑,用力一捞,将她抱至膝上,抵着她的额头问:“我记得夫人当初可是十分大胆勇猛,过关斩将杀得薛某丢盔弃甲,如今怎么反倒羞了?”

溯辞嗔他一眼,心里嘟囔:还不是因为知道你那会儿不会怎么样,如今你是尝了肉味的小狼崽,再乱来你哪会轻易放过我!

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薛铖按住她的背脊,低声笑道:“夫人怕了?”

“哪有。”溯辞心虚地撇开眼,提醒他,“这可是在兵马营。”

修长有力的手指顺着她的脊背一寸寸向上攀爬,薛铖抬起头,停在她唇边一寸处,道:“夫人为何要提醒我这是哪?难道夫人想做什么?”

溯辞哭笑不得地捶他,道:“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自然是和夫人你学的。”薛铖在她唇上轻咬一口,声线低哑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