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指着木门,“答案就在里面,我去准备茶水。”
说罢,大师摇晃着身体离开。段柔却有些紧张,走向木门,大师的话有所指,她能感觉出来。
手微抖,想要推开门,而门却在此刻打开。
“大师……”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段柔看着眼前熟悉的人,仿佛回到了以前,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一切就像是洪水一样在脑中翻滚,直到最后一刻她心甘情愿代他去死,没有一刻是后悔的。
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他忘记了自己。
喉间干涸,艰难的开口,“墨……墨染。”
他皱眉,明明是第一次听她喊自己的名字,但是却觉得习以为常,如果在段云和她之间做选择,他情愿听到是她喊自己的名字。
她的声音迅速的窜入脑中,嗡嗡嗡疯狂的声音又开始作祟,他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脑袋靠着门,一只手却抓住了她。
每次见到她。这种感觉才会那么强烈,脑袋就像是什么东西要冲出来,疼得他快要撞墙。
段柔回神,将他扶坐在垫子上,才发现这里是一件简单的禅房。
医生说他的后遗症就是头疼,每次疼起来都想把脑袋敲开,亲自看到段柔越发的自责。
她让他靠着自己,手按摩着他的头,等他渐渐平静下来,闭上了双眼。看来是睡过去了。
段柔这时才任由自己的情感流露出来,“我们之间有一个女儿,开始我很想要个儿子,和你一模一样就好了,后来医生说我是被爱情故事茶毒了,哪来那么多一模一样?”
眼泪落下,滴落在他的脸上,但是段柔的嘴角却是笑着的。
“女儿呢,有时候太懂事了,有时候又太聪明,这一点倒是像你,唯一像我的地方就是头发,自然卷。”
泪水越来越汹涌,这些年的相思再也控制不住。
大师说的不错,她的答案就是他。
“你放开他!”段云冲了进来,推开了段柔。
段云抱着昏睡的墨染,“为什么要回来?你难道害得我还不够吗?我们好不容易要结婚了,为什么你还要回来?”
段柔没有听说段云和墨染要结婚,虽然穿段云和墨染的关系,但是顾晚和严肃都解释过。是段云和墨老爷子的一厢情愿。
“段柔你这个贱人,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的幸福的!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以后我们会很幸福,我不会管你是和顾晚还是医生在一起,但是求你放过我们!”
段云狰狞的看着段柔,明明是亲姐妹,却像是一辈子的仇人。
在这佛门清净地方,段云的表情异常的难看,段柔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跑着离开了这里。
段云抱着墨染。嘴里念念有词,“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为什么?”
段云也哭了,她守望了这么久的人,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为什么还有人来破坏自己的一切?
墨染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段云的怀里,推开了她。
段云苦笑着,“你头痛病犯了,挣扎着不让我走。”
她知道墨染醒来就容易不记得之前的事情,所以她也义无反顾的消除了刚才段柔在这里的事实。
墨染不相信段云,因为他清楚的感受到的是不同的气息。迷糊的时候他还听到了她说了很多话,虽然他都不记得,但是他不相信是段云。
可是此刻他仔细看段云,才发现段云和她竟然有点相似之处,难道他真的错把段云当成了她?
墨染摇晃着起来,推开想要帮助自己的段云,“段云,不要执迷不悟下去了!我就算是娶任何一个女人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禅房一切都是简单古朴的,段云瘫坐在垫子上,墙上挂着的心如止水四个字就像是嘲讽一样。
“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我不会!”
段柔逃回了酒店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胸口剧烈的起伏,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直到有人敲门,她才一惊一乍的跳起来,拍拍胸口,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三个男人,顾晚,严肃,还有医生,表情凝重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段云大概是直到你的存在了。”医生着急的告知事情。
段柔还以为什么事情,“刚才我见过段云了,这件事瞒不住了。”
顾晚懊悔自己没能早点发现,如果段云发现了段柔,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段柔和墨染。
三个男人讨论着如何堤防段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段云竟然成为了他们最担心的人。
段柔回想刚才的段云,才发现自己的付出和牺牲多么可笑,在段云的眼里不过是理所应当。
“我想说,难道我非要偷偷摸摸吗?既然段柔车祸死了,我何必去顾及一个不顾姐姐死活的女人?”
段柔的话让三个男人停下了讨论,她说的不错,段柔早就在五年前死了,现在的她何必去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妹妹东躲西藏?
“我知道你们骗姗姗到这里来的目的,想撮合我和他而已,我可以同意你们决定,不过呢谁也不能戳破我和姗姗的事情,如果他享受现在生活我不想改变什么。”
顾晚突然起身,“我可以以墨染哥哥的身份保证,他过得生不如死!”
虽然诅咒墨染实在不是一个哥哥的所谓,但是以后墨染弄不好会感谢他呢。
段柔看向医生,“给我个身份,我想正大光明一点。但是姗姗不行,我不想段云对姗姗也恨起来。”
医生觉得这不太可能,姗姗和段云的仇恨早就结下了,现在也就段云还不知道姗姗和段柔的关系罢了,要是知道了恐怕这天都要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