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2 / 2)

本来钱太师与齐子辙就不对付,如今齐子辙还频频受到皇恩厚宠,一些私密之事,都是皇帝令他去办的。

别看皇帝整日里炼丹药,可为何其他人不用,偏偏用了齐子辙,不过就是看着齐子辙身份尴尬,无人敢在他出事时明晃晃地替他撑腰,这样皇帝就能拿捏住齐子辙为自己所用,亲手栽培了一颗棋子,想要毁掉他,也更为容易。

钱太师呵呵一笑,他自个识人不清,皇帝也是作茧自缚。

“宫里那个失了宠的老道士可收买了?”

“是,按着爹的吩咐做了,还有老三还是没有找到,不过万事都备全了。”

“行,明日你跟京兆尹府说一声,之后的事该怎么就怎么办。”

钱大公子临出门问:“父亲,您明日还上朝么?”

“再等等。”钱太师说。

“是。”

隔天,齐子辙在书房,周平拿着一白帖子进来,回:“钱太师府上送来的帖子,说是钱三公子遭遇不幸。”

齐子辙勾了勾唇,也不伸手接,“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甜么?我最近对男女主开启了甜甜甜的模式~~

第115章 生变了

钱太师府上翌日就办了丧仪, 并不隆重, 但因着钱太师的势力,朝中也有大半的人过去, 京兆尹府背着手到寿材边上,用手帕捂着鼻子,探头看了一眼,面目全非,已然看不清也辨认不出这是谁,到底是不是钱三公子, 也只有钱太师府的人心知肚明。

京兆尹府默默地退了一步, 上了一炷香,也算是点了卯, 之后让衙役跟着师爷去消了京兆尹府的档案, 至于钱家宗祠那边, 钱太师昨夜当机立断,修书一封, 让人用了些手段, 从驿站送出了京城。

此时的齐子辙却去了暗卫的地牢里头, 钱三公子最近这几日被吓得浑身打哆嗦,也算是死里逃生。

天天让人灌米汤水, 到了晚上冷得很, 又没有被子盖,不过想起前几日在那破旧的屋子里头,还要被捆绑着, 双眼被厚厚的黑纱布给蒙着,什么都看不到,还要一日三餐外加夜宵被毒打,这里已经很好了。

只是钱三公子出生之时,钱太师已经在官场上能说得上话了,等到懂事之后,钱太师更是鲤鱼跃龙门一般,因而他每次闯祸了,都有人替他收拾,他也一直以为,只要他出了事,不管如何,他父亲回来救他的,他只要捱到那个时候就成了。

地牢很暗,没有灯火钱三公子是看不到齐子辙的面容,齐子辙也不说话,问话都是转达给身边的暗卫。

钱三公子听到来人的脚步声,缩了一下,背往后头靠,齐子辙在暗卫耳边说了几句话,暗卫立马跟钱三公子道:“看来三公子最近这几日在我们这过得太好了。”

“没有,没有,我,我再想想!”钱三公子壮了胆子嚷道:“我就是一草包,父亲就算有什么事,也不会告诉我的。”

暗卫冷冷一笑,“三公子倒是对自个挺有自知之明的。作为钱太师府上的草包,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既然如此,反正三公子在我们手上也没用,看在你是钱太师的儿子的面子上,给你个痛快,今儿也是个好日子,就送你上路吧。”

“等会!等会!我再想想!”钱三公子赶紧嚷着:“我,我上次去账房取钱,好像听到了什么账本之类的事,我急着用钱,没听清楚。”

“这点小事若是还劳动您,我们怎么办差?还怎么活着?”暗卫麻利地抽出了冷刀,发出了剑鸣声。

钱三公子脖子一冷,吓得腿更软了,赶紧又叫:“我,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不用想了!钱三公子,今儿这上路的日子,可不是我们给你选的,是你父亲和兄长替你选的,你也就安心上路吧。”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什么叫做我父亲和兄长,选的?”

暗卫上前了一步,齐子辙暗暗点头,他哈哈地嘲讽笑着,语气里头充满了怜悯和鄙夷,“真是个可怜虫啊。钱三公子可知前几日你是栽在了谁的手上?”

“自然是我父亲的政敌的手上,不过就是齐子辙或者薛同、还有王灏也说不定。”钱三公子虽然只会沉溺于酒色之中,可这些个人他倒是清楚得很,都是跟他们家有干系的。

齐子辙一听,扬眉,看不出来他还懂一些嘛,不过暗卫不动声色,冷哼了一声,说:“你倒是想得美,你以为你在钱家算几斤几两?”

“算了,我还是大发慈悲告诉你吧,你昨儿那么惨,都是你嫂子在背后下的手,你不清楚你怎么得罪你嫂子的么?”

“当然,你嫂子能这么做,你想想你兄长能不知道?她一个柔弱的女子,如何能够让恨你的人将你糟蹋成这副模样。”

“看你可怜,再告诉你个,今日,钱太师府上已经替你办了丧事了,你已经不是钱太师府上的三公子了,据我们探得的消息,你族谱上的名字,就要被消了。你觉得你还有活着的希望么?”

“你骗我!”钱三公子怒吼,他歇斯底里,不敢相信,父亲和兄长怎么会放弃他,对了,都是那个贱人!!都是她!!!

“那个贱人,肯定是她给兄长吹了耳边风,兄长又跟父亲说了话,他们才放弃我的,肯定是这样。不对,也许是你骗我的。”他又摇了摇头,又点头,被打击得有点神经错乱了。

“你若是不信,等会可以乘坐马车,带你去看看,若是让京兆尹府的人看到,就更好了,你说钱家这是犯了什么罪?欺上瞒下?这可是要杀头的。”

钱三公子一听,本来想跟着出去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反正出去是死,不出去也是死,既然如此,为何不拉给垫背,他们不仁,我就不义了,什么父子情深,什么兄弟情分,到了生死上,什么都没有了!

“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钱三公子豁出去了,把一些隐隐约约,模模糊糊,不太清楚的信息都说了出来,包括钱太师的一些桃色八卦,以及自个糟蹋过的姑娘,倒了个一干二净后,他瘫软在地上,呐呐地说:“我唯一一个要求,让我死得痛快些。”

齐子辙从地牢里头出去,回齐家的路上,看着地面铺满了白纸钱,百姓们都在交头接耳,他们如今倒是敢大声痛骂钱三公子了。

回府后,他并没有立即去后院,而是去书房了,洗漱一番,换了衣裳,才刚进莲花门,被周平给喊住了,周平跑得有些气喘吁吁了,额头略微流了汗,“少爷,宫里那边急召!”

“出了什么事?”前儿几日,皇帝才刚下了旨意,说是要封那小道士为国师,正在准备加封典礼,他还想着用什么办法阻挠这个典礼,想来想去,倒是从天象上能够做些手脚,钦天监里头,也有他的人。

周平望向周遭,并没有其他闲杂人,才小声说:“从戚贵妃那儿传来的消息,皇上今早起身精神还不错,可到了刚才半个时辰前,突然倒地了,现在嘴角抽搐,很有可能是中风了。”

“你确定?”

“这,具体的脉象,只怕也不好断定,太医院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要不要让表少爷去走一趟?”

齐子辙一把推开书房门,从里头的衣柜上那了平日里放在这备用的官府,快手穿上,道:“皇上的病来得蹊跷,小道士刚进宫,外头的人定然以为皇上已经吃了小道士的丹药丸子了,不过皇上对这次封国师很是慎重,甚至于对于服用丹药的吉时也是让钦天监算了又算,还没到吉时,定然没有服用,再加上,小道士进献的丹药都是良好而成,对皇上不会有如此反应,除非有人动了手脚。”

“你分一批暗卫过来守着少夫人和胖胖,必要的时候,让人领着他们离京。孟芹跟我入宫,联系最近刚入京的沛县齐家少主子,就说事情突变,让他及时应对,给薛同一个消息,等会,我亲自写了书信,你让人趁着现在朝中大臣都往宫里赶的时候,让暗卫五贴身送信过去,亲自交到薛同手上。”

“周平,你要记住,兰陵齐家已经倒了,可是沛县齐家不能就这么倒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