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司徒山空传 李诣凡 6720 字 3天前

我承认我不太喜欢秦不空这个人。但是要我眼睁睁看着他被一个鬼怪所吞噬,我还是办不到的,这时候“魈”已经走到了秦不空的身边,秦不空依旧一副正在享受的模样,而魈的脸看上去是正对着我的。它的手脚却开始慢慢朝着秦不空环抱了过去,就好像是要用它那浑身的烟雾把秦不空笼罩在自己体内一般,只是它看着我,好像也是在观察我的反应,或者说是挑衅我,要我去施救。

不行了,这下不得不救。于是我一咬牙,抓着鲁班尺就朝着魈和秦不空的方向冲了过去,我知道我再靠近几米就会立刻被它攻击,可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于是一边跑一边喊道,松子!把秦不空给拉远一点!说完这句话,我正准备腾空跳起来朝着魈打过去,至少我要先出手占得先机,就在我还没来得及脚下发力的时候,一道白光再度一闪。

只见甘木护主心切,眼看秦不空就要完蛋,顾不得早已筋疲力尽,勇猛的冲向了“魈”。

第一百二十章 .甘木之殇

我眼睁睁地看着甘木犹如一根长长的白色丝带一般,一头扎进了“魈”那布满烟雾的身子里,“魈”于是不得不松开了环抱住秦不空的双手,开始在身上试图去抓住甘木,不过甘木毕竟算是灵兽了,动作也是相当快,不仅如此,我还几度都看见甘木好像绳索一般锁住了“魈”的脖子,这番攻击让魈有点防不胜防,因为它的体型巨大,相对于甘木来说,就好像我们想要再身上抓住一条快速爬行的小虫,其实是相当困难的。

挣扎之中魈不得不朝着边上退了几步,这就给我留下了机会,我必须要在此刻做出选择。究竟是趁着现在“魈”无暇顾及我的存在而冲上去一阵暴打,还是要趁现在这个空隙把秦不空拉离危险的区域,这当中还不排除秦不空攻击我的可能性。

想了想之后,还是觉得救人要紧,于是就冲过去,一把抓住了秦不空的侧躺的双腿,没等到他做出反应和挣扎,我就好像拖死尸一样把他朝着稍远的地方拖开。半途中松子也冲过来帮忙,我们两个人动作就快了一倍,很快就将秦不空拉得稍远了一些。令我意外的是,秦不空竟然没有因为我们拖动他的身子而烦躁攻击我们,而是一直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想要重新爬回到那棵树的跟前。我不可能一直压着他,而松子也没办法确保自己压得住他,于是情急之下,我将我的挎包取下,将里头的东西腾到了地面上,然后将秦不空的双脚一左一右地拉到了一棵树跟前,然后用我挎包的肩带做绳索,将他的双腿和树干绑在了一起。处分秦不空自己亲自解开肩带。否则他是绝对爬不回去的。

就在我做完这一切,准备抓着鲁班尺再度加入战局的时候,突然我听见从“魈”的方向传来了一声怒吼,我不禁望了过去,却发现魈此刻一只手已经抓住了甘木的蛇身子,高高举起,然后朝着地上猛烈地一摔。

啪嗒一声,甘木的整个身子就瘫软在地上。我一下子就怒了,甘木虽然有灵性,但毕竟是个活生生的动物,被这样一摔哪能受得了?但是我看它身子还在颤抖,似乎还没有死去,我勃然大怒,想要冲过去把甘木的身体给拉回来,却在还没来得及起身跑过去的时候,只见魈伸出自己那巨大的手,一下子又从地上把甘木给抓了起来,凑到自己的跟前。

甘木看上去连蛇信子都歪了,吐出来的时候显得虚弱无比,有气无力。它的头一下一尺的位置被魈死死的抓住。看上去还在不断用力捏一样,以至于甘木到最后连蛇眼都快要被蹦出来了,它非常吃力,微微颤抖着张开了它的大嘴巴,想要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朝着魈的脸上咬过去。可是由于已经太过虚弱,它的这一口冲过去,显得那么迟缓,而这一口,却被魈用另外一只手挡住了,甘木咬住了魈的手指。

它看上去还在不断甩着脑袋,好像是企图用自己那微弱的力量将魈的手指给撕扯下来,可毕竟已经筋疲力尽,连甩头都看上去那么有气无力。我心里非常愤怒,甚至传来一种悲壮。只见魈的另一只手此刻竟然掰住了甘木的嘴巴,然后两只手分别用力,就将甘木的嘴巴掰得重新张大了起来,接着它用力一撕,甘木的嘴巴就此裂开。好像被撕裂了一个布条一样,整条蛇甚至,就变成了长长的两段。

就在那一瞬间,我脑子里突然极其迅速地回想起从我第一次在招待所遇到秦不空和甘木,到后来甘木总是威胁我,接着在破八门阵的时候有了第一次舍身犯险地来救我,它那段被秦不空斩断才能救命的蛇尾,还有我之后替它疗伤,和它开一些无聊的玩笑,它甚至还会学着狗一样对我摇着那段断掉的尾巴…

甘木就这样在我面前被撕碎,在我面前被杀死。血肉模糊的一瞬间,我的眼睛也被泪水一冲,瞬间模糊,在后脑勺正中央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给刺激到的感觉,隐隐作痛,我再也顾不得这些了,极度的愤怒在那一瞬间占据了我整个身体,我哇哇地怒吼了一声,然后弯下身子从秦不空身上捡起那一根金刚橛,连鲁班尺我也不要了。直接抓起了苗巫弯刀,因为我觉得这样的砍杀才能解恨,我要撕裂你!我要把你杀成碎片!我要让你永不超生!我要让你感受一下被撕碎的痛苦!我要给甘木报仇!!

那一刻,我脑子是空白的,耳边已经听不到除了自己心跳和嗓子里喊出的声音之外的任何声响,我的意识也在那一刻似乎和我的脑子并不同步了,像一个醉后正在发酒疯的人,身上压制已久的力量一定要在此刻找到一个准确的点来集中爆发。恍恍惚惚当中,我只记得我疯了似的冲向了“魈”,那一刻我的心中没有任何畏惧。我甚至有种同归于尽的勇壮,我的心中只重复着一个念头:“我要杀死你!我要杀死你!我要杀死你!!”

我用一种毫无招式毫无套路,纯粹是匹夫之勇的方式冲了过去,我也不格挡魈朝着我挥舞过来的大手,左手拿着弯刀。右手抓着金刚橛,不要命地直接一头扎进了黑色的烟雾当中,我疯狂地挥舞着我手上的武器,甚至有好几次都因为用力不当而让金刚橛扎到了我自己的身体。我不管不顾,甚至没有察觉到疼,直到我的胡乱挥舞之后,金刚橛一下子扎到了一个树皮一般的硬物,魈传来一声痛苦的嘶吼声,接着我的腰间一紧,我被它双手合拢抓住了我的腰。然后将我高高举起,我只记得我即便在上升的过程中,也依旧在疯狂地胡乱砍杀,胡乱刺杀着。在举到几乎和魈的头部齐平的位置的时候,我才第一次看到了那张令我憎恶的样子,起初隔得远,只能看到一层厚厚的浓烟,如今隔得近了,我才看到那黑色浓烟之下,有一张狰狞可怖的怪脸。很像是在医院里看到的医生贴在墙上的人体肌肉图,只不过那些“肌肉”,看上去更像是树木的根茎组成的,两个黑黑的大眼洞当中,有两个发着白光的眼珠子,虽然无法区分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得出,它被我刚才的一通乱打,彻底激怒了,此刻将我高高举起。只怕是我也要跟甘木一样的方式死去。

说来很奇怪,我和甘木虽然关系有所好转,但也谈不上生死之交,更加犯不着如此肝胆相照,此刻看到甘木惨死,我却不知为何激发了我心里的暴怒,即便在我意识到下一秒我也许就会跟甘木一样变成碎裂的尸体,我也依旧没有恐惧,只想着在临死之前,我说什么也要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感到痛不欲生。

虽然腰间的紧箍感非常强烈。但我手上还是能够使出一些力气的。于是我将苗巫弯刀月牙弯的那一头一下子朝着“魈”那张黑色树根构成的脸上勾了过去,因为此刻它的脸上还留有先前被我鲁班尺打到后的橙黄色伤痕,这给了我一个非常好的参照物,于是我这一下子就勾住了它脸上的“伤口”,它痛叫了一声。叫声中夹着臭鸡蛋味和一阵猛烈扑面的风,我没有被吓到,而是手上用力,使劲借助勾住它伤口的力量将它的头朝着我的方向拉。如果换了刚才,我相信我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可是现在暴怒之下,也许人的力量就真的会膨胀许多,眼见它被我一寸一寸慢慢地拉拢,它的表情看上去似乎也在挣扎,甚至还有害怕。就好像它没有想到我会如此愤怒,以至于轻视了我一般。

在拉到近处之后,我丝毫不加思考地,就将右手的金刚橛,狠狠地、平平地朝着它的左眼刺了过去。

那是一种用尖刀刺进西瓜片的时候那种感觉,有点脆脆的,也有点硬硬的。我深深的刺了进去,尽可能地把自己的手伸长,因为我觉得扎得越深这家伙就会越痛苦。只听见我的面前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惨叫声,腰间的束缚感一下子松开了,但由于我的手抓住了金刚橛,所以整个人是挂在它的眼睛上的。只不过这样的状态持续不到一秒,魈就开始疯狂地甩动自己的脑袋,然后将两只巨大的手捂住了自己受伤的眼睛。

这样一来,我就被这种力量甩了下来,跌落在地上,而地上不远处,就是血肉模糊的甘木的尸体。我看到甘木的惨状的时候,悲从中来,顾不上身上疼痛,一下子站起身来,提着弯刀继续朝着魈冲了过去,而因为被我刺中了眼睛,魈已经痛得跪倒在地,双手抱着头大吼大叫,手上的伤口处冒出滚滚龙烟。

当它跪下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差不多和他一样高了,这给了我最后的攻击机会,于是我将弯刀挪到了右手,月牙钩朝着正面,高高举起,一钩子就砍进了“魈”的脑袋里。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木质圆环

咔嚓一声,依旧是劈到了西瓜皮上的感觉,但是由于用力有些大,我直接劈到了插进它眼中的金刚橛上。这一下砍下去,魈的吼叫声戛然而止,声音回荡在山林里,渐渐地由强变弱,而它在中了我这一刀之后,好像是致命一般,渐渐垂下了双手,然后倒在了地上。

我没有放过它,即便它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还是疯了一般的一刀接着一刀地砍杀在它的头上,一边砍,一边大声嘶吼着,似乎这种癫狂的叫喊能够给我充足的力量。足足砍了几十下,魈的身体上那些黑色的烟雾已经开始渐渐变淡,然后消散不见。只在地上留下一滩黑色的粉末状的印记,而松子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轻言细语地宽慰着我,然后慢慢拉住了我的手,让我不要再砍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这才定了定神,发现手里的弯刀在刀刃上已经被我砍出了好几道缺口来,刚才我几乎每一下都砍到了金刚橛之上,而我这时候才发现金刚橛因为弯刀的砍杀,已经被砍出了许多细细的凹槽,亮闪闪的反着光。而金刚橛刺穿了一块椭圆形的木板,这木板看上去质地和阴沉木非常相似,拿起来一看,正是先前看到的“魈”的那一张脸,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眼珠子,而只是一块木板做的面具罢了。

由于刚才砍了很多下,面具上已经被我砍地稀烂。地上到处都是木屑,于是我才想真正控制着“魈”的应该就是这个木头面具,这个面具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当年那个巫王的东西,因为从外形和那诡异的图案上来看,的确是少数民族用的东西。

我这才冷静了下来,手因为捏弯刀太过用力,以至于我手指的指关节再松开的时候。已经有了那种过度紧绷的感觉。我从面具的眼窝里抽出金刚橛,然后站起身来狠狠一脚,就将这个面具踩得粉碎。而这一脚过后,我才发现自己周身酸软,一个不稳,就摔倒在了地上。抬头一看,只见松子在拉着我起来,而不远处甘木的尸体边上,秦不空盘腿坐在地上,眼里满是悲伤,怔怔的看着甘木的尸体。

我强忍住,挣扎着朝着秦不空走了过去,然后一脚就踢到了他的肩膀上,将他蹬翻在地上。然后我扑上去抓住了他的衣服,使劲摇晃着,嘴里大喊着你这老畜生!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甘木就是因为救你才死的!你倒好!你在那棵树下爽个什么劲!

我越说越生气,抓着秦不空的衣服就把他摔在了地上,当我正打算一拳头朝着他打过去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他眼里悲伤着闪烁着泪光。

那一刻,我真的心软了,甘木和秦不空相伴了这么多年,论感情的话自然他们深厚了不知道多少倍,而秦不空多年以来都寡身一人,唯一不离不弃陪伴着他的。就只有这条不会说话,但极通人性的大蛇。所以这一切也并不是秦不空所想要的结果,甘木之死,最生气的人或许是我,但是最难过的人,却非秦不空莫属。

秦不空抬头望着我。我停下了已经举起的拳头,他的眼神里满是哀戚,原本在他这样一张苍老且被胡子遮住了大半张脸的面容上,是很难察觉到这些细微的情绪的,但是那个时候,秦不空的眼神似乎是在告诉我,他也无法原谅他自己,甚至他还希望我这一拳能够狠狠地打下去。

刹那间,悲伤涌上了头,我的眼睛也再次模糊了。我放下举起拳头的手,也松开了抓住秦不空衣服的手,颓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和秦不空不约而同地抱头痛哭。

我并不记得我到底哭了多长时间,我只记得当我们平复好心情,打算将甘木的尸身掩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蛇是自然界的动物,和人不同的是,我们当中有些人还懂得在死前给自己找好一块福地。以便身后之用。可是自然界里的蛇通常是死在什么地方,就会慢慢腐烂然后降解在什么地方。也许这就是命运的使然,甘木在这样的情况下死去,我们也就选择了就地挖了一个浅浅的长长的坑,将甘木的尸体掩埋其中。我们每人都默默然地,手捧着一堆土,然后封了坟墓。没有墓碑,也不打算将来再来祭拜,只是在封土之后,秦不空将被我踩碎的巫王面具挑了一块长条形的木棍,插在了坟头,然后在木棍上挂上了一个蛊铃。

天色已晚,加上心里悲伤,更别说我身上受伤不轻,所以我们根本没有多余的经历来挖掘那口石头盒子,于是松子提议,我们今晚就在伯牙台的凉亭石碑处,轮流休息一晚,等到明天一早,再来挖掘。在夜里寻路走出林子,原本在我看来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可是说来奇怪,自从我们消灭了“魈”之后,眼前这片树林感觉竟然没那么难以分辨方向了。松子一直搀扶着我,同时还在带路,将我们带出了树林。

那一夜我们就在伯牙台的小凉亭上,左边望着江,右边看着湖。思考着原来同样都是水,月亮却在湖中有倒影,在江心却没有。而这伯牙台原本是写意给一对莫逆之交的知音,如今甘木已死,或许我和秦不空才发现,这个一直伴随在身边,默默的不会说话的畜生,是不是此刻也正是我们的知音。却再也寻找不到了?

说是轮流歇息,但是那一晚,我们谁都没有睡觉。

第二天早上,大家依旧无法从阴郁的心情当中走出来,或许这当中最为自责的正是秦不空自己吧,这次把甘木带出来。原本也是他的主意,甘木的死,也和秦不空有最直接的关系。但是我始终没有询问过秦不空,当时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那迷迷糊糊正在享受的模样,到底是在那一刻经历了什么。其实他不说我也大致上能够猜到,必然是在当时那个蜂巢砸落下来的时候,就是魈故意用这个招数来让我们三个人四下走散,而秦不空可能在逃脱野蜂的追击之后,遇到了由“魈”假扮的我或者松子,一时之间没有分辨出来,于是着了对方的道。以至于越走越远,到最后直接精神就进入了另一个令他自己恍惚,分不清真假的世界里,我们的叫喊他丝毫听不见。

而我和松子运气比较好,我们只不过察觉得比秦不空更早一些罢了,否则的话,我们说不定也会是同样的状况,这个团队不攻自破。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得也不能太过责怪秦不空,毕竟这一切的结果,也是他所不愿意的。而且从甘木死掉了之后直到现在,秦不空的情绪一直非常低迷。一句话也没说过,连一口水都不曾喝下。

于是在挖掘盒子的时候,我和松子就轮流挖,让秦不空待在边上休息。秦不空至始至终都没有往我们挖掘的地方看一眼,而是一直靠在树上,怔怔的看着远处还能够透过一些缝隙看到的一丁点江面,也许江水的快速流动在让他思索着什么,我也不便去问,对于一个遭受内心重创的人来说,最好的疗伤办法,就是安静。

忙活了差不多一个上午,我们总算是从那块圆形空地的地下挖出了石头盒子。盒子的外形和先前我们找到的毫无二致,只是这一个看上去似乎表皮更加干燥,不想是在地下埋了上千年之久的东西。打开盒子之后,照例取出了蜡皮圆珠,那嗡嗡作响的感觉似乎是在宣告我们的胜利,但是失去了一个战友,这样的胜利意义究竟何在?而在盒子的最底下,有一个木雕的圆环,其质地似乎依然是那种千年不腐的阴沉木,而圆环就好像一个钥匙链似的,其中一侧被雕刻出了那种用手持握的手指的凹槽,而另一侧则穿着八颗又长又弯。看上去像是什么大型动物的指甲的东西。

松子说,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那头大鳄鱼的指甲,和别的动物不同,这种指甲并不是薄薄的一层,而是锥形的实心的。想必鳄鱼的爪子,也是它进攻的一个重要武器吧。我将圆环拿在手里摇晃了一下,发现直接并不会因为我的摇晃而摇晃,更像是用了某种木工技艺,将指甲焊接在木头圆环之上一般,抓着有指痕的那一侧。甚至还感觉这挺像是一个比较奇特的武器。

而在木头圆环的内侧,则雕刻着一些看起来像文字的符号,跟汉字一样,都是一个一个相邻组成的,总共有八个这样的文字,可是我却完全不认识这些字。歪歪曲曲的。有些像蚯蚓,也有些像小蛇,有可能是一种类似于中国远古时期的象形文字。

由于看不懂,也就暂时没有深究,打算带回去再好好研究。将盒子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遗漏什么东西,我和松子就将石头盒子重新掩埋,随后才叫上正在失神中的秦不空,准备打道回府。

第一百二十二章 .重新振作

由于秦不空一直保持着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所以回家的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之后,我身上的外伤也大部分开始愈合了,剩下的一些伤筋动骨的伤,估计这回是要养个十来天才能好全,而我反而觉得这样也好,一来大家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二来正好利用这段日子,让秦不空好好的调整下情绪。我虽然没有经历过痛失挚友的悲伤,可是师父林其山去世的时候,我是全程都在。所以这样的悲伤也许环境不同,程度却应该相差不大。

到家之后,我们也没有一如既往地先钻进地洞里去安放蜡皮圆珠,而是把珠子交给了秦不空,让他自己先休息。关上里屋的房门之后我和松子面面相觑,隔了不久之后,听见从里屋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