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说完这话,却趁他毫无防备之时,突然上前一步,缠上了他的脖颈,冯小怜推拒的手已然抬起,却感觉到唇角处一片柔软馨香。
他的手臂上突然就像是系上了千金,重的难以抬起一寸。
她的香气像是森林里湿漉漉的雾气,夹杂着芳草野花的清香,却又极淡,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了。
等他再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正倚在门上,玄关白晃晃的灯泡晃得他眼前发黑。
“叔叔,你还在等什么吗?”辛瑷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那是他跟踪了她好几日也未发现的她的另外一面。
“你想要这样打乱我的头脑。”他声音冷淡,言语直白,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辛瑷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他头顶上的装饰物,笑道:“只能算是巧合。”
冯小怜抬头一看,一个怪模怪样的榭寄生正悬挂在他的头顶——站在榭寄生下的人是不能拒绝他人的亲吻的。
那双如翠玉寒潭的眸子沉沉地凝视着她。
辛瑷抱着双臂,倚在墙上,用暧昧的声音唤道:“叔叔,快点做饭吧。”
冯小怜眼中闪过一道光,淡淡道:“乖侄女,叔叔从来没有做过饭。”
“那洗衣服呢?”
冯小怜摇头。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什么都不会吧?这就是我母亲说的要你来照顾我?”
他穿上鞋柜里的蓝色拖鞋,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直接躺在了辛瑷柔软的沙发上,两条大长腿潇洒一伸,架在了沙发扶手上。
“啊,我就是什么都不会。”他伸手拂了拂刘海儿,冷淡至极。
这人光明正大说出无异于吃软饭的话,居然还没有一丝脸红,究竟还有没有羞耻心了。
“羞耻心那东西只是无用的情感罢了。”
他两腿搭在一起,整个人几乎陷进了沙发里,可即便这样,却也让他的姿容更添了几分诱人的慵懒。
“你至少要会做饭,否则,你就别想在这座房子里安安生生住下去。”
冯小怜看着她,辛瑷眼眸中的雾气更盛。
见她十分坚持,冯小怜摊手道:“好吧,我没有问题。”
他像是一只大猫一样伸展了一下身体,矫健地跳下了沙发,朝着厨房走去。
辛瑷盯着他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从来没有做过饭啊……希望不会太糟。
事实证明她错了。
他做的菜居然不亚于苏病已,实在太好吃了,她、她的舌头还在吗?不会因为太好吃而自己吞掉了吧……
这么美味的饭菜他却仅仅用了几口,实在暴殄天物。
冯小怜“啧”了一声,放下了筷子,“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了,都让给你好了。”
辛瑷忙着吃饭根本没有功夫说话。
冯小怜一口一口喝着玻璃杯里的凉开水,喉结上下移动,那凸起的肤色在柔色灯光下显得格外色~情。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喉结,遮挡住了辛瑷的视线。
“从来没做过饭不意味着做的饭不好吃,我不做只是因为我不想做,并不是因为我做不好。”
他说出这句话时的模样着实傲慢极了。
辛瑷慢慢咽下嘴里的食物,“你再露出这副表情,我就将菜扣到你的脸上去,或者,你想要吃爆炒小勾勾?”
“咳噗——”
他剧烈地咳嗽着,差点被水呛到,连他也无法猜测到这朵高岭之花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开黄腔,他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一条腿架在另外一条腿上,遮住了自己的私密处。
“你终于不装了?”
辛瑷摊了摊手,“我还没有到可以控制好微表情的地步,所以在你面前我就尽情展示真实的自我好了。”
冯小怜突然感觉一阵不好,似乎他不小心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他淡漠地瞥了她一眼,这一眼可融进了她深不见底迷雾般的眼眸中。
翌日,清晨。
辛瑷从楼上下来,却看到冯小怜正歪在沙发上看着一本书,屋子里还有未散的香气。
辛瑷吸了吸鼻子,走进餐厅,果然看见了他给她留的早饭。
“你起的还真早啊。”
“早些起床才能看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辛瑷心道不好,口中叼着三明治,歪着头朝冯小怜望去。
他放下手中的书,食指交叉贴在胸口,淡淡道:“你看我也没有用,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你放下了鱼饵,鱼儿要咬钩了。”
要说她最近放下的鱼饵也只有在艾嘉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