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2)

“你最近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

辛瑷想了想,“我记不得了。”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常用的发绳会留在现场。”

发绳?小洼?

“确定是我的吗?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管警长的视线如同射线一般扫过她的脸,分析着她脸上每一块肌肉的动向,突然,他笑了一下,“行。”

他朝同事招了一下手,一个女警员目不斜视地将装在袋子里的证物在辛瑷的面前晃了晃,又立即拿着证物离开了,就好像怕她夺过来逃走一样。

“不是。”辛瑷双手抱胸气定神闲。

“嗯?”管警长咂了咂舌,“你可看好了?”

辛瑷点头,“我的发绳还在家里,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没有人说你不可以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头绳。”

然而,这个世界上绝不可能出现一模一样的小洼,问题是现在小洼身体里的意志好像丧失了,它变成了一根和刚才的发绳别无二致的水草。

“或许你不信,我的发绳是独一无二的。”

管警长笑了一下。

辛瑷叹了口气,无奈道:“难道我还真就没有办法洗清自己的冤屈了吗?”

管警长竖起文件夹在桌子上敲了敲,“这就要看你配不配合了。”

“我一直很配合。”

“那受害人遇害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受害人是什么时候遇害的。”

即便被反复询问,辛瑷仍旧没有掉进他语言的陷阱中。

“那好,今天早上六点,你在哪里做什么?”

“我六点从家里出发沿着滨海路跑步,中途遇到了正在画画的顾秋水,停下来跟他聊了会儿,回到家已经八点了。”

“有人为你作证吗?”

辛瑷摸了摸下巴,“我的同居人大概知道。”

被传唤来的冯小怜紧皱眉头,将手里湿漉漉的小洼“啪叽”一声摔在了管警长的办公桌上,“这就是你们让带来的头绳。”

管警长用圆珠笔头戳了戳那团绿油油的东西,“怎么是湿的?”

“还不是这个女人不知道怎么想着居然将这一坨扔进了鱼缸里,你以为长得像水草就真的是水草了吗?”

辛瑷撇过头,装作听不见他的抱怨。

“在我面前挺能的,结果还不是要我来救你。”他低声嘟囔着,狠狠地拉开了椅子。

管警长觉得自己被塞了一盆狗粮,他咳嗽了几声,对冯小怜道:“冯先生,我们……”

“我之前听说了,我给这个女人作证。”冯小怜指了一下辛瑷,却被她一巴掌将手指拍开。

“我就知道你在偷看我。”辛瑷朝他笑了一下,冯小怜猛地撇开了头。

管警长砸吧砸吧嘴,不去看这两个满场撒狗粮的家伙,而是认真观察着“小洼”,这么仔细一看果然发现了不同,眼前的这个无论是色泽还是软硬程度都像是真正的水草,而在案发现场找到的则更硬一些。

有人仿造?栽赃陷害?

“辛小姐,你近来与什么人结仇了吗?”

辛瑷眼中的雾气浓郁了一些,她刚要说什么,冯小怜却在桌子下抓住了她的手,辛瑷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他将自己温热的大手盖在她冰凉的手掌上。

“结仇的话……方简。”

“因为什么?”

辛瑷挠了挠脸颊,“大概理念不合。”

管警长“唰唰”写了几笔,“只要在这份口供上画押签字就好了。”

等两人从警局出来,余晖已经洒满小路,天际的火烧云宛若燃烧的鲜血。

“你怎么会搅进这种事情里?”

冯小怜声音低沉,眼神发暗。

冬资料片会发生案情这点辛瑷是知道的,谋害人及凶手都是随机挑选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回究竟那些人会死,哪个人又会是凶手……

更麻烦的是这次她自己竟然也牵扯了进去,究竟是谁这么恨她?

还好小洼是独一无二的,无论怎么仿造也仿造不出来。

“还有……你那根头绳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那是真正的水草吧?”

冯小怜转过身,却发现正举着两人交握的手掌端详。

他反射性地甩开了她的手,侧着头,“怎、怎么了,我只是可怜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