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傅灵佩抬眸看去,陆玄澈一副色迷心窍的猪哥样,贼溜溜的眼睛只往她身上刮,直让她怒从心起,手心发痒。

“师妹,狠狠地揍他!”秦绵的声音一贯豪气,这般生机勃勃的绕梁之音,也让其余天元峰主会心一笑,只穆亭云扯着嘴角想笑未笑的样子,颇为滑稽。

“请!”一话既落,傅灵佩也不待他回答,轻烟步一使,如烟似雾,身姿曼妙。衣带当飘,轻烟纱舞,直让在场男修心中一荡,顿生旖旎之情。

她出手如电,九索鞭一抽,便是一鞭直直打将过去,毫不容情。看这声势,若是打实了,怕也不好受。

不过陆玄澈痴呆归痴呆,却及时醒悟了过来,身法精妙,将将躲了过去。

全场顿时一声哀叹,显然这一鞭的落空,让他们失望不已。

秦绵更是激动地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以身替战。不过她却不敢胡乱出声打气,以免影响师妹发挥。

傅灵佩更为认真起来。

陆玄澈虽吊儿郎当,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却也不算弱鸡,身法殊为不弱。看他样子,显然还存着怜香惜玉之心,只肯躲闪,不肯出击。

不过傅灵佩可不是那等心软之人。火球术瞬发,一整排火球刷刷袭来,陆玄澈忙不迭左闪右躲,从容已失。

天阵峰峰主见此,立刻飞出几个阵旗,瞬息间设了个五灵防护罩,以免战况波及周围修士和大殿陈设。

傅灵佩有感,更是肆无忌惮,现如今她已是筑基中期,区区几个火球术并不费什么灵力,何况,她的火球术带着清灵火的特性,焰心温度极高,破坏力极强。

不过一会,阵内火球漫天,映衬得整个大殿红彤彤一片。陆玄澈此时已无下脚之地,再不出招,那么便再无反击之力了。

不,他不能输!陆玄澈的眼光拐过刘黑石黑沉沉的眼睛,落到对面红光映衬之下更为娇艳的脸蛋。他不愿输!

一剑如叠浪,千剑汇一!陆玄澈冷着一张脸,除去那吊儿郎当的神情,眉目俊秀地仿佛让刘黑石再一次看见了那高高在上的剑尊。

怎么会?刘黑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纨绔陆二少么?这一剑,虽还稚嫩,竟已有万剑归一的雏形,假以时日,剑意必成!

场中的傅灵佩也感受到了直面而来的压力。那一件,带着气象万千、排山倒海之势朝她而来,在漫天火海中硬生生劈出一条生路。

不过,她也不怕!

傅灵佩并不避让,反而蹂身而上,火漓剑再出,换下九索鞭,剑尖而上,早已耳熟能详的南明离火剑诀却似在心内字字而过。

破!

对方剑意毕竟还未成形,显见平时练习也少,剑势稚嫩,还未对付得了这日日劈砍的韧劲。傅灵佩长啸一声,只觉胸臆通达,四肢百骸如融汇贯通一般,剑气如虹,未曾练过一次的南明离火剑却如百次千次一般直泻而出。

再破!

一股气劲冲散了陆玄澈的剑势,他半张着嘴,面色煞白,一副不可置信、打击颇深的样子。

傅灵佩趁胜追击,再次祭出九索鞭,一缠一绕,陆玄澈便被卷了过来,捆了个结结实实。

傅灵佩手心发痒,恨极他之前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全无尊重。以痛打落水狗之势,灵气蕴掌,左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专门打脸。

很快,陆玄澈的脸便青青紫紫,肿了起来,此次,便是真真正正的猪哥脸了。

他还处于呆愣状态。他自付剑术高强,在玩伴中未有一败,就连祖父也多有赞誉,称他悟性极强,此生他除了败于丁一之手外,还未想过,此次会败,还是败在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修手上。

这般比试,不喊认输,旁人也无法阻止。

天元男修看得更是解气,只觉大快人心。长期小师妹被追走的郁结,似乎在那一拳一拳的“扑扑”声之中,渐渐消逝了。

“小师妹,打得好!”秦绵更是兴奋地挥拳,只觉这小师妹太合她意了!

至于归一派那帮,全都静默一片,平日里陆玄澈嚣张跋扈,看其落了难,既有幸灾乐祸之心,更有门派被羞之耻。刘黑石更是嘴角抽搐,直想喊停。

渐渐地,厅内只听到那机械般的扑扑的皮肉声,虽说不伤筋动骨,想必也深受苦楚。

看着傅灵佩神情严肃、拳拳到肉的狠劲,不少男修不禁浑身发冷地抖了抖。这小师妹果然名不虚传,暴力非常。之前油然而生的旖旎之情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

美人诚可贵,生命价更高!瞧这陆玄澈的下场,便是前车之鉴,不少人都直接打了退堂鼓,这倒为傅灵佩省了许多事。

陆玄澈倒是个汉子,这般被打,却也硬挺着不喊认输,只一张脸色涨得通红。

傅灵佩打了一会,手也酸了,觉得甚没意思,看着那张猪哥脸,便停了手。

“承让。”傅灵佩收起九索鞭,抱拳一拱,看也不看他,一个飞身便到了楚兰阔身后。

此际形势已明,无需再作计较。

“承让承让了啊!”穆亭云喜气洋洋地看着刘黑石,提醒他赌约之事。再一想这女娃娃,只觉越看越顺眼,手缓缓地捋着白须,显然心情极佳。

“客气客气。”刘黑石也笑眯眯地拱手道,如若忽略他偶尔抽搐的眼角外。

“你可知,我爷爷是谁?”

“……”

在场众人一脸呆滞。连归一派那列修士也是面如锅底。

输了就哭鼻子找娘这般行径,偏被他说得理直气壮,天经地义。

此时,陆玄澈又恢复了一贯牛气冲天的表情。

一张红红紫紫的猪哥脸,流露出风流倜傥的神态,轻摇折扇,踱着方步,殊为滑稽。

殿内一阵阵闷笑传来。连归一派那帮俊修们也双肩一耸一耸的。

“我是不知。”傅灵佩冷冷道,只觉无比厌烦,“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