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2 / 2)

傅灵佩牙关紧咬,一只手想用力推开却软了下来,唇间的话支离破碎:“别……这……外面……”

丁一却发了狠,不肯放,一只手伸入她怀里隔着薄薄的衣裙狠狠揉了揉,直揉得她软成了水,又重重捏了把桃子,才肯罢休。指尖缓缓抽出,帮她拢好衣襟,笑眯眯的:“长大了不少。”

一边说,一边又轻轻磨了磨她的唇,嘴里还不饶她:“还是爷养得好。”

傅灵佩按捺下不住的喘息,没好气地推开他:“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莫怕。”丁一嘴角勾了勾:“我之前就将傀儡布好警戒了,只要有人来,都逃不过它们的眼睛。”

“……”

“好啦,莫恼。”丁一轻轻抱过她,叹了口气:“只是若回到玄东,你我许是……”所以他才激动了些,舍不得却又没有别的办法。

傅灵佩慢慢平静下来,心里也是一凉,只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红晕,转开话题:“你还没说怎么过去。”

丁一这才正色起来,只一双丹凤眼还泛着水色,他从储物袋里挑挑拣拣,丢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十几支长长的竹篾,一张巨大的薄透的兽皮,一瓶浆液,和一个风哨。

傅灵佩蹲下身子,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丝茫然,脑袋还歪着:“这是做什么?”

丁一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不由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简单绾起的发髻瞬间被揉得毛乎乎乱七八糟的,直到傅灵佩忍不住要恼,才道:“我们来做风筝。”

“风筝?”傅灵佩蹙起眉:“那不是凡人稚童最常玩的玩具?与此何干?”

“跟着做就是了。”

丁一一屁股坐了下来,手间不停。纤长的十指灵巧得过分,十几支竹篾搭起放好,再将细线在每个关节处细细缠绕,直到确认缠得一丝都不会松垮才歇了下来。兽皮被裁成了一个巨大的三角形,用浆液牢牢地固定在竹篾上,再用细线固定一遍,尾部系上风哨,这样,一个粗糙的风筝就出现了。

丁一心满意足地拍拍手:“你看,这便可以了。”

傅灵佩无言地看着地下那粗糙的三角形,有点嫌弃:“你确定这玩意可以?”

丁一不禁摸了摸鼻子:“丑是丑了点,不过实用就好。”

“如何起作用?”傅灵佩还是很难理解。

丁一有些为难,他要怎么跟一个本土妹子讲这关于空气浮力之类的原理呢,不由挠了挠脑袋:“这……你别管了。只需信我,我不会拿你我的性命来冒险。”

“也罢。”傅灵佩粲然一笑,张开双臂,不再踟蹰,任他将风筝牢牢地缚在两人背上:“你总不会害了我的。”

笑容如云破日出,让丁一忍不住凑过去啄了啄,才跟她讲述一会需要注意之处。

另一边,程无趋终于摆脱了困境,迅速往断崖而来。远远地,便看见一个很大的三角形兽皮立在地上,不由好奇地加快脚步。

丁一却是不知道这些的,他手一抖,将四散开来的蜘蛛小傀儡收了回来,朗声道:“走咯。”

两人四脚由快到慢,纵身一跃,人便随着兽皮风筝滑了出去。

脚下是皑皑白雾,虚浮在半空,身后凛凛的风吹来,吹得兽皮哗啦哗啦响,傅灵佩看了眼身旁之人,白净如玉的面皮,在凌乱的黑发里,更显得刀削斧琢,眉眼间是欢快的笑意。不由也咧嘴笑了起来。

程无趋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等他看清那两人模样,吼声更大了起来:“等一等,等一等——”

这哪里能等,剑已出鞘,傅灵佩顽皮地笑笑,笑声散在风中,听不真切:“等不了了……”

声音欢快。

程无趋暗恨地捶捶脑袋,看着眼下的断崖,一筹莫展。

丁一笑道:“我以为你会让我回头。”

傅灵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会?且不说这都是随着风向而去,回不了头。何况,我与他交情还未到这般地步。”

沉沉的笑声从喉间发出,丁一扬起唇角:“甚好。”

“莫说我与他没什么,就是有什么,我又怎会与你在一块。你吃这干醋作甚?”傅灵佩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对崖,算好时间断开线绳,跳了下去。

丁一也跳了下来:“也不是。只是你靠近旁的男人,总有些不爽快。”不过,总不会阻了她正常邦交就是了。

傅灵佩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这话题便打算告一段落。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琉璃色的宫墙,透明晶莹,与她在冰池底下的水晶宫不遑多让。整体造型奇特,便似那鹰鸟做的窝,十分罕见。

丁一:“鸟巢?”

神情恍惚,杵了一阵便又恢复过来,对上傅灵佩的双眸,不由扯开了笑:“走吧。”

傅灵佩沉吟了下,才道:“之前人多,不好相询。为何一到这禁地,你便有些奇怪?”

丁一没有回答,只脸上晃过一层不明的神色,瞬间又恢复原来的样子:“大约是,你太美了。”

傅灵佩不由捏了捏指尖:这转移话题的本事真劣。

不一会,便到了这“鸟巢”的大门。

水晶琉璃门,泛出一层盈盈的波光。奇特的是,眼前仍然是一块一块的缺笔少画的字,浮在门上,块数更多更杂乱,完全看不出一丝规律来。

“这,你可行?”傅灵佩不由问道。

丁一神情复杂难辨,背着手看了一会,人就瞬间往前,半点不带停顿地将方块挪来挪去,速度快得几乎肉眼看不清。

傅灵佩退后几步,再次确定了:丁一心上,确有一块,被藏得很深很深,自己完全触摸不到。

而这却与这禁地,这马陆有关。

她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过不一会,皱紧的眉又舒展开来:自己又何曾完全知会对方呢?万事难得糊涂,也不必求全责备,起码,他做得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