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1 / 2)

绿肥红瘦 大牛丫 2332 字 11小时前

扶风笑着伸手揽了严箴的腰,道:“我前几日有些怀疑,怕伤着,又怕是空欢喜,才没跟爷说。”

严箴此时两只眼睛亮晶晶的,道:“你表哥到底寻你做甚?”

扶风失笑,道:“表哥来送中秋节礼,顺便跟我说大表姐二十二出阁,叫我去吃喜酒。你问我表哥做甚?”

严箴有些不自在,道:“我问问看有什么好缺好给他安排一下。”

扶风笑溜溜的抬头亲了一下严箴下巴,几日的隔阂就此烟消云散。

严箴怕伤着扶风,到底忍下了欲念,再加上欢喜早已经充满了心里,哪里还有心思去动扶风。

到了晚夕,整个院子里才传了出去,夫人有喜了。

大家都各自得了赏银,每个人都笑意盈盈的。

二人和好如初,当夜严箴心满意足的搂着扶风入睡,连手都不敢放到扶风肚子上。

扶风便也装死,再不提那通房服侍的话。

消息传到各院,反应不一,司棋听说芙蓉院卢姨娘处摔坏了一套茶盏,卢姨娘心善不要丫头描赔,自己掏银子换了一套。

李氏让丫头送来了些许补品,交代不用去请安走动,好好儿安胎。

扶风有些诧异,李氏这是又转了什么念?

这倒是扶风想多了,李氏是真心喜爱严箴的,这是严箴的孩子,她自是在意欢喜的,甚至在第二天的早上卢风扇着风点着火说当初自己怀着孩子仍日日来见一见老祖宗才舒坦的时候反被李氏训斥了一句,“那是嫡重孙儿,岂是大意得的!”

卢风被刺得脸一白,自个儿的是庶女孙女,还真是比不上,敷衍着伺候一会儿便回去了。

严谦破天荒的给主院送来了八百两银子,说是买些用得着补品。

严谦连着好几日没有去柳絮楼了,在李氏那得来的银子没有花销出去,听闻要有孙儿了,连着银票匣子就送来过来。

严谦如今心思已经转到了自家后院,絮歌姑娘是暂时被抛到脑后。

隔三岔五这么一巧遇,未风对这严老爷也生了一分好感,差着红叶送了趟东西,就打赏了二十两银子。

未风觉得严老爷大方又和蔼,红叶却有些忧心忡忡,哪儿有那么巧合,每次都能遇上,自家姑娘原来的精明哪儿去了,怎会觉得这严老爷只是一般的和蔼亲切而已。

其实未风哪里会不知道男女之间这点事,只是她安于享受被人灼热目光看着那种感觉。仿若自己的美丽没有被辜负,得到最大的欣赏。她忽略了严谦眼里如狼一般的幽光。

这日八月十五中秋节,皇帝设家宴,湘郡王王妃刚殁,便携了册妃幼子去参加宴席,听说席间这孩子冲着皇帝直笑,皇帝龙颜大悦,当场就封了世子,但这侧妃却还是侧妃,没有新的封诰。

这也是莫大的荣宠了。

谁都知道,这其实是皇帝变相安抚湘郡王,太子做下的丑事大家心照不宣,如今这样的封赏自然也没有什么异议。

永嘉侯府得了皇帝上下来的御制月饼,在姜氏的主持下,一家人在枫叶居设家宴赏月。

扶风怀着身孕,自然是一群婆子丫头围着的,卢风牙咬得生疼,脸上却是言笑晏晏的,一边恭谨的伺候严谦姜氏,还能抽空儿给李氏剥个螃蟹。

扶风往日不曾知道自己竟是那么馋螃蟹,明明司棋等人再三叮嘱螃蟹不能吃,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看着螃蟹的流口水。想来这就是明明知道不能吃,才会越发的想吃。

扶风没有看到未风,这样的家宴,顶多有卢风这样的妾室,通房丫头没有主子格外的恩宠是不得出席的。

席间扶风目光偶尔和卢风交错,扶风觉得卢风的目光冷冰冰毫无温度,仿佛腊月的水。

扶风也深恨卢风之前在凌府设计马蜂蛰人,到了侯府又在李氏面前煽风点火,二人目光间跟陌生人一样的淡漠。

严综一心想要早些散了去,可怜那丫头大中秋的,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偷偷哭泣呢。

严综抬头看到了一眼隔着桌子的长嫂,同样的花容月貌,却是不一样的光景,真是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命。

严综眼光转到长嫂一边的长兄严箴身上来,一样的父亲,只因生养的人身份不同,就是天上地下。

严综端了一杯酒,灌了下去。

席间说起来是有些尴尬的,严箴不爱说话,姜氏庄重严肃,几个庶女温柔寡言,便只有严谦和李氏逗着趣,偶尔扶风并着卢风也会凑着说几句话。

严谦此时站起来对李氏道:“母亲,夜凉了,您要不要先回去歇着?”

李氏虽高兴众人齐坐一桌,热热闹闹的气氛,却也因年岁上来了,撑不住了,便道:“我老喽,比不上你们年轻,我先回去歇了,你们多玩会子,少吃点酒。”

众人站着要送李氏,严谦道:“我的老娘我自己服侍,你们各玩你们的。”

严谦扶着李氏出了枫叶居,众人才有坐了下来,扶风坐的久,也想回去歪一歪,便和姜氏道了辞,与严箴一路回去了。

严综见散了好些人,便也出了枫叶居,方才喝了好几杯酒,有点上头,严综感觉眼睛有些花,踩着花草丛的倒影踉踉跄跄的往后院走。

今夜的月色极好,石榴籽挂在树上依稀可见,严综熟门熟路的拐过凌霄花墙,绕过一架秋千,就要上前几步去推门。

耳朵里传来的却是那娇娘声声尖叫,“快放开我,啊!”

严综脑子一热,佳人被欺负了,谁敢欺负他的人!

严综抢上前几步,脚边袢到一个什么东西,差点摔了一跤。

严综定睛一看,是未风的那丫头红叶,此时躺在地上应是晕了过去。

严综顾不得地上的红叶,听着屋里的声音越发凄厉,抬起一脚就揣开了门。

屋里点着的一盏红烛灯笼影影绰绰,架子床上一个黑衣影子压着花容失色的可不正是未风。

严综怒火攻心,哪里来的下三滥的小子,竟然打主意到自己身上来了。

严综双手一掐在那黑衣人脖子之上,膝盖用力一顶,撞在那人脊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