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 / 2)

他的目光依旧温柔,他望着她的眸子似水一样,让人不忍心打破这一刻的静谧。

冯岁岁一怔,便将头转了回去。

东方岭似乎很开心,他的声音带着些甜蜜:“卿卿,如今你是本王一人的卿卿了。”

冯岁岁有些想笑,她咧了咧嘴,终究没有笑出来。

他的手掌抚上了她光洁整齐的发丝,他的手指轻轻的在她头顶摩挲着,像是在诉说自己的情意一般。

“卿卿可是生气了?”他低声沉吟着。

冯岁岁轻轻的拍开了他的手掌,漠然道:“我怎么敢生王爷的气?”

东方岭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无奈,他此刻整颗心脏都在激烈的跳动着,不管如何,他总算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手中。

“什么时候王爷也使起了小人的行径,不顾脸面偷了我的香囊?”她终究是没忍住,出口责问了他。

东方岭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那个香囊是小涵给他的,说是她遗落的。

他本想有时间了将香囊还给她,后来仔细想了想,他就将这香囊藏了起来。一直到今日,这香囊派上了大用场。

他本来没打算今日这么仓促的与她在一起,那香囊他藏起来也只是为了看不见她的时候,可以睹物思人的看一看。谁知那昊王不知好歹,竟妄想用她联姻。

他最是知晓轩皇的脾气,轩皇别说是冯岁岁,就算是自己的女儿,推出去十个八个的,寸轩皇来说也丝毫无所谓。

南清国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她过于之后会生存的比这里还要艰险百倍有余,最起码在这里他还能护着她。当然这也不是最重要的,当他看出昊王提出这个条件后,她明显心动了的表情,他便再也等不了了。

他宁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将她绑在自己的身边,也不愿她离他远去,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人。

“你怎么不说话?你这是承认自己偷了我的香囊了?”她转过身,恼怒的看着他。

东方岭平静的看着她,许久之后,他苦笑一声:“卿卿你便如此不愿嫁给本王吗?”

冯岁岁沉默了,她知道,他既然这么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而是选择避开回答,转移话题。那他就是承认了自己设计她,偷了她的香囊,用作今□□迫她。

“那香囊,不正是做给本王的,卿卿又何必火大?”他补充道。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冯岁岁的怒火更旺了,看起来他不光偷了她的香囊,还监视她偷听了她与翠荷的谈话。

那日,翠荷问她这香囊是做给谁的,她随口回答说,做给一个她倾慕却不能说出口的人。

是啊,多明显啊,那个不能说出口的人,东方岭一猜就猜到了。不光猜了出来,还将她当做手中的玩意一般,把她耍的团团转。

“那又如何?我爱慕你又如何?这便是你算计我的理由?”她蹙眉看着他,眸中全是失望。

东方岭的手掌贴上她娇嫩的脸蛋,眼神温柔的解释道:“本王没有算计你。”

冯岁岁怔怔的望了他一眼,彻底被他惹恼了,她一把推开他的身体,愤愤道:“即便我嫁给你,那也改变不了什么!”

是!即使她被迫嫁给了他,依旧改变不了什么。

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走他谋反的路,她也不会因为嫁给他便将身心交付给他。

她可以逃跑,待到他功成名就之日,她就可以偷偷的逃跑。跑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过小富婆的日子。

她的眸子稍稍的亮了亮,沉默着转身离去。

东方岭坐在松树下的轮椅上,月白色的柔和的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那样孤独和寂寥。

见她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太极宫,他便知道,她是真的恼了。

冯岁岁进了宫殿,还没刚坐回位子上,惠贵妃便端着酒杯朝着她袅袅而来。

她挑了挑眉,兀自的拿起盘子里的一颗果子塞进了嘴里。

惠贵妃走近后,笑语嫣然的寸着她点了点头:“恭喜妹妹了,那日听妹妹壮语豪言,我还以为妹妹要孤独终老了。”

冯岁岁瞥了她一眼,嗤笑道:“娘娘此言差矣,孤独终老也比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好。”

惠贵妃说话丝毫不留情,话中带刺,她本就心情不好,哪有闲情逸致陪惠贵妃兜圈子。因此她说出的话也是带着讽刺,并没有拐外抹角,而是十分直接的反讽着惠贵妃。

还说她独孤终老,那惠贵妃一边玩弄轩皇,另一边还要腾出功夫去戏弄太子,可谓是一只脚踩两只船的典范了。惠贵妃一个将人父子两人都玩弄股掌的心机婊,可不正是半点朱唇万人尝吗?

惠贵妃一耳朵就听出了冯岁岁在讥讽她,可偏偏又没有证据,毕竟冯岁岁也没有指名道姓的骂她。

“妹妹说的是。我来这里,是想和妹妹你道个歉。”惠贵妃勉强的笑了笑。

冯岁岁抬了抬眼皮,不怎么感兴趣的说道:“娘娘说笑了,您又没有做错什么,何必与我道歉?”

惠贵妃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她袖子下的指甲狠狠的扎进了手心里,她没想到这个冯岁岁说话这么噎人,恨不得她说一句话,就噎她一句。

“就是上次的事,是我误会妹妹了,一时激动才会......唉,不提了,这事已经翻篇了。”惠贵妃叹了口气,似是无奈的抿了口酒,然后试探的望着冯岁岁:“妹妹说,是吗?”

冯岁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惠贵妃,似乎是想从惠贵妃虚伪的面皮中看出什么似的。

直到她将惠贵妃看的头皮发麻,她才慢里斯条的说道:“娘娘说的是,那件事已经翻篇了。”

惠贵妃如同松了口气一般,笑意连连的握住她的手,寸她笑道:“人家都说一酒泯恩仇,咱们都喝杯酒,这事就算彻底过去了,往后咱们还是好姐妹!”

冯岁岁忽然有些搞不清楚她想干什么了,如果说她想求和好,她也应该清楚,便是她以后再设陷进圈套,也会被防备,又何必假惺惺?

将她情深意切的端着酒杯,眸子中全都是真诚,冯岁岁心中不屑的想道,前几日还想置她于死地,今日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这演技要是放在现代,早就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惠贵妃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冯岁岁心中诸多抱怨和想法,面上却依旧笑呵呵的,她端起自己桌子上的酒杯,发现里头还有方才没喝完剩下的,她淡淡寸着翠荷吩咐道:“取一只新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