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才抬了脚,脚下就一滑,“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
不疼,就是有点丢人。
沈复又是一声轻笑:“看来你还没醒酒。”
他走进来,脚步停在她脑袋前方不远处站定。
他蹲下身子,低头看她:“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自己在房间里呢?万一你出点什么事,我要怎么给我妈交代呢。”
他语气相当和缓,甚至能撑得上温柔。
宁宁心中警铃大作,沈复这个人顽劣不堪,要是平时那副淡漠疏离的样子反而能和她相安无事,他做坏事前反而会变得特别好相处的模样,不知他是为了做掩护方便为自己开脱,还是本质是当biao子还要立牌坊的性格……
宁宁摇了摇头,努力把上身撑起来,想要站却站不住,她坐在地板上。
她坐着,他蹲着,两个人刚好能平时。
她往后退了退,离他稍微远一点:“不需要,我很好,谢谢!”
他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大了几分:“咱俩同住一个屋檐下,多亲密的关系,用不着和我客气。”
语毕,他的两条长长的手臂对着她伸了过去。
宁宁惊愕:“你干嘛呀?”
她没闪躲,一是身体反应本身不灵活,二是对沈复还算信任,晓得他做不出出格的事情。
沈复一手绕在她颈后,一手探在她腿下,把她打横抱起,丢在床上。
宁宁以为事情到这也就结束了,结果沈复非但没走,反而把窗帘左右两边的窗帘绳都取了下来。
“……”宁宁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沈复没回。
他笑一笑,甩了甩两条绳子。
而后一个箭步走到床边,左手把她两条手臂并在一起,右手拿着窗帘绳飞快地绑住。
宁宁挣扎:“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干嘛啊!”
她瘦,他的手大且有力,晃了半天也没能逃离他的掌控。
他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把她的手腕捆绑好了。
接下来,他故技重施,把她的两支脚踝也绑在了一起,收尾的时候特地留下来一截线,系在了床尾,把她和床绑在了一起。
沈复绑的不算结实,给她留了一点点的活动空间,不至于被绳子嘞得血液不通,也不会磨伤皮肤。
但也确实限制了她的行动。
她被绑成一个一字型,动弹不得。
宁宁不乐意,拿眼瞪他:“你疯了吧?!”
他倒是一脸风轻云淡:“我这是为你好,免得你乱翻身摔下床,摔出病来可就不好了。”
宁宁脑子被驴踢了才会信他的鬼话。
“你分明是在寻机报复——”她不满。
他伸出食指放在嘴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别乱动,安心睡。”
宁宁:“……”
这个姿势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吼他:“我把你绑成这个样子,你睡一个给我看看!”
吼完了,俩人都怔了怔。
——为她的的第一次气急败坏。
沈复细细扫量她,斟酌她是在酒精支配耍的酒疯,还是在他这压抑太久真的爆发了情绪。
不止他,宁宁也在思索原由。
她和沈复相处时,心性总是会起伏不定,心态很容易崩,她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想了会儿,她把这一切归咎到沈复身上。
——丫太欠儿了,天生招人恨。
沈复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下手机屏幕,然后抬眼睨宁宁:“老老实实地睡,睡醒了酒也醒了我就松开你。”
说完他拿着手机出去了,这回没忘把卧室门关上。
沈复走远一点后接通了电话。
“妈。”
沈太太有些疑虑和不安:“你们怎么没发晚饭图片?在群里发消息问你们,你和宁宁都不回,是不是你没给宁宁做饭?”
沈复意有所指:“我们刚回来。”
是实话,的确刚从会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