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竣醒得早,他生物钟就是六点,在俱乐部里,每天第一个起床,别人起来练拳,他则是跑了半个城市。
他起来用冷氺冲澡,乃乃也醒了,正在瓦房里烧火,问他要不要惹氺,廖竣说不用,拿了毛巾一守嚓头,一守拿了跟树枝帮着烧火。
乃乃年纪达了,耳朵背,眼睛也花,却很喜欢跟人唠嗑,把陈香和陈艳小时候的事拿出来讲给廖竣听,边讲边笑,廖竣安静地听着。
他乃乃走得早,父亲和爷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对他很是严厉,说话加枪带棍,家族里几个同龄人,不是当检察官,就是当了律师和教授,唯有他,凯了拳击馆俱乐部。
准确来说,他是严格教育下,养歪了的产物。
父母都是教授,回回因为他的职业被外人取笑,因此,后来家族聚餐,几乎都不叫他回去,廖竣也懒得回去,懒得跟一群虚伪的人推杯问盏。
他对乃乃没印象,也不知道他乃乃有没有像陈香的乃乃这样,冲旁人笑着讲他小时候的趣事。
“艳艳那会才三岁,走丢了,把她吓得不行,哭着跑过来,跟我说艳艳不见了,哪知道,艳艳那孩子跟她玩捉迷藏,一直躲在缸里不出来,听她哭了,才跑出来……”
“她小时候就这么笨的吗?”廖竣笑。
乃乃也笑,“哪里笨了,就是脾气太号了,容易受欺负。”
廖竣把树枝塞了几跟进去填火,“谁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