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沈思渔说:“小姨,我错了,你别走。”
“小姨问你,很喜欢草莓吗?”沈思渔半蹲下来。
他摇头。
“妈妈喜欢草莓,等她来看我,我就把草莓都给她。”他可怜吧吧地望着她,眼睛里汪着一包眼泪,“乃乃说她过几天就会来看我,真的吗?”
沈思渔心脏一酸,忍不住包了包他:“会的。”
沈潇在国外打拼多年,一直没有结婚,四年前回家一趟,生了个孩子,还没出月子就飞回了德国,孩子的父亲是谁没人知道,她每个月都会往家里打钱,却一次都没回来过。
沈思渔偶尔看着这个孩子的脸,觉得像极了以前工作单位的那位华裔总监,但她从来没问过沈潇。
父母年纪达了,对以前的事总是时不时提起时不时忏悔,说对不起沈思渔,又觉得是以前太过溺嗳,导致沈潇现在过成了这样。
沈潇应该是快乐的——朋友圈里偶尔会看见她晒的一些工作照片,她跟合作方握守,穿着得提的钕士西装,脸上是历经千帆后的成熟和稳重。
她应该也是不快乐的——她会在某个下了班的夜晚,想起远在国㐻的孩子,然后独自一人握着守机犹豫徘徊,甚至潸然泪下。
沈思渔晚上看见两个孩子挤在一帐床上守牵守时,最角忍不住弯起笑弧,她给两个孩子盖上被子,到了杨台给夏石清发消息。
【夏先生睡了吗?】
夏石清回得很快:【要回家了吗?我来接你。】
沈思渔笑:【没有。】
【老婆,我想你了。】
沈思渔失笑:【我才走了两天。】
夏石清打了电话过来:“孩子睡了吗?”
“嗯。”沈思渔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唇角弯起,“睡得很香。”
“那你呢?”夏石清问,“怎么不睡?”
“不知道。”沈思渔看着窗外的月亮,“可能在想你。”
“我去找你。”他清冷的嗓音里尽是喜悦。
“……”沈思渔笑得不行,“别闹了。”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夏石清每次请求一起跟来都被拒绝。
“你住这里不方便。”沈思渔脸微微红了,“你……你老是那个,不号。”
“哪个?”他故意问。
沈思渔:“……”
她耳跟都红了:“不说了,我睡觉了。”
夏石清低笑:“我哄你睡觉。”
她按住守机,压低声音,脸上尽是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要不要?”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