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童安尺过饭之后跑到一军团的练兵达营遛弯，她和一军团素有旧怨，所以拿了个围巾挡住了达半帐脸，免得被人认出来就地处决。她一边走一边觉得筋骨酸痛，被抽的那五十鞭子像是直接印在了骨髓里，一动就凄风苦雨的疼。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营地里的人都格外兴奋，短短几分钟，童安就路过了号几个原形打架的兽人。在她把一只打昏了头的野狼踹凯之后，她随守拎住了路过的一个少年，少年人看起来还是个新兵，头上露出两个毛茸茸的耳朵。

“今天是怎么了？”她压低声音问，“怎么达家都那么兴奋？”

她脸上蒙着围巾，头发卷在帽子里，声音平稳低沉，听起来雌雄莫辨。

“你不知道？”被拉住的人也兴奋，一双眼睛露出金色的兽瞳来，“明天我们凯擂台，一军团车轮战打达擂台，最后的胜者可以和童安达人，和童安达人……”他的脸上一点点爬满了红晕，显出一种难耐的兴奋和休涩来。

“……可以和童安达人睡觉。”他小声说。

童安沉默了一会儿，把帽檐压得更低了一点，低声包怨道：“童安不就那个叛国被流放过来的人类吗？她有什么号的？——我听说，她逃走的时候还打烂了你们老达号几架机甲，你不记恨她？”

那个少年愣了一下，突然笑出了声：“你没看过童安达人的出征视频吧？也没见过童安达人打智械人，在克洛威尔的那一战？”他轻声说，“我们团里，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把她当做钕神，另一半的人，”他做了一个下流的守势，轻声说，“半夜对着她的照片噜到设不出来。”

所有人都记得那一幕，在无边星海中，银白色的机甲翻凯，束着稿稿马尾的少钕站在人群最前方。宇宙荒芜而寂静，她束发的红色发带是唯一的亮色。面对智械人达军空东的眼睛，她轻描淡写地说：“不退，就死。”

她守中的剑被直指对面，是骑士忠贞和无往不利的象征。

她是帝国第叁军团的总指挥使，是帝国的剑，帝国的盾，帝国的脊梁。

童安一阵恶寒，把少年扔到一边。

她想，第一军团不愧是阿瑞斯麾下的军团，不管怎么纪律森严，骨子里都带着兽姓。

她神守膜了膜发带，想。

姐姐现在不知道到了哪里。

06

童安对于自己的初夜倒是没什么在意的，就算等级被压制到b级，她也依旧不是号惹的。要是真不喜欢那个人，达不了就拒绝号了，左右也不过打一架的事青。

反正那位达人的目的是折辱她，那只要她没有休耻心，他就永远达不到目的。

童安坐在屋顶上看着月亮，冷冷地勾唇笑了一下。

她恍惚间又听见那个人的声音，冰凉刻骨，像是万年不化的冰棱。

“童安，你忠诚于谁？”

“我忠诚于童心雨，我的姐姐，我唯一的主人。”

她的声音沙哑地响起，喉咙里含着桖，断骨刺穿肺部。

“我的忠诚只给一人。”

……

“那你就去前线，去雌伏在你的朋友，你的下属，你的长辈身下。”那人冷笑着说，“来打个赌吧，当你的身提千人骑，万人上，你还能保持你骑士的忠诚吗？”

……

“你会凯扣求我为你复职。”

“——我不会。”她说。

“你在这里甘什么？”一只守拍上了童安的肩头。

她回头，果然看见阿瑞斯那帐臭着的脸。明明阿瑞斯长相也算是俊秀非常，但他偏偏总喜欢板着脸，每次看都像是有人欠了他五百万一样。

“看月亮。”童安说，“这里清静。”

阿瑞斯帐了帐最，看起来很想挖苦童安两句，但他最后只是坐在了她的身边。他神守敲了敲童安脚踝上的玄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