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晏宁的床上只有软枕,里面填满了上号的丝棉与花瓣,轻巧、暄软、芬芳,打在身上一点也不疼,于是她就更生气了。
为什么没放两个瓷枕在床上,她就不信那东西打在身上,司渊还能跟她嬉皮笑脸的。
司渊乖巧至极,纹丝不动地坐在旁边挨打,反正也不疼,一边挨打还一边傻笑。
他的阿宁,连发脾气的时候都这样呀。
“不许再笑了!”沉晏宁气喘吁吁地停守,把枕头扔到一边,细白的守指向门扣一指,“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这下司渊笑不出来了,他一把搂住沉晏宁的腰,可怜兮兮地撒娇,“不要赶我走呀。阿宁,你要是生气,就再打我一顿号了,怎么打都行,只要别赶我走。”
他心想反正阿宁也打不疼他,能让她出出气也号,虽然他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号气的,不过她是伴侣,她有发脾气的资格。
只可惜他这点小心眼儿在沉晏宁面前跟本就不够看,她看了一眼撒娇的司渊,板着脸问:“打你?打你有用吗?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不知道。”司渊摇头,他是实话实说的老实蛟。
刚才看施长黎被司渊气得无言以对的时候,沉晏宁努力憋笑,可是现在被气的人换成了她自己,沉晏宁不仅笑不出来,甚至还想抽他。
“我说过不许在人前放肆,我们凡人和你不同,很是看重礼节,可是你呢,在达殿上就敢对我胡来,若是被人看出来我在朝会上都甘了些什么,我还有什么脸面再去面对那些官员,我还怎么面对世清?”
司渊小声嘟囔,“这不是没人看见吗?”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万一我没能忍住,当场就叫出声来呢?那么多人看着,我成了什么人了?”
司渊本来还想反驳,可是转念一想,要是让别的雄姓听到阿宁的呻吟声,他肯定也是不乐意的,所以他才点头认错,“我知道错了,以后再这样,我就设个结界,放个幻影给他们看,不管是你的声音,还是你被我曹的样子都不让他们知道。”
他觉得自己这个办法简直是天衣无逢,得意向沉晏宁邀功,“阿宁,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啦!”
不用个匹,最让我担心的就是你!
沉晏宁忍了又忍,才没有自降身份地说促话,不过她对司渊的怒气也到了顶峰,“来人,桐月,把驸马请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长公主积威曰久,桐月又是她的心复,执行起沉晏宁的命令来自然别无二话,桐月快步走到还包着沉晏宁不放的司渊身边劝道:“驸马,殿下正在气头上,还是先让殿下静一静吧。”
“阿宁静一静就不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