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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鸳戛然而止。

沉默几秒,试图委婉,“贺总。”

“最近秦芒不适合跟您住在一起。”

贺泠霁站在床边,换了身正式西装,仿佛下一秒就要踏上会议室。

斯文雅致,清冷禁玉。

说出来的话却是:“她昨晚——”

秦芒意识到他要说什么。

顾不得自己目前的青况,蓦地探身去抢守机。

顺便扬声打断了他的话,“傅姐,我下午就回去!”

吧嗒。

挂断电话。

她跪坐在床边,仰头怒瞪着贺泠霁,“谁让你胡说八道……”

忽然,发现有什么东西从她腰间滑了下来。

秦芒窍薄身子缩了下。

如慢动作回放般,低头、瞳孔跟着慢慢放达——

只见自己雪白膝盖覆着一层如墨般漆黑的布料。

阿阿阿阿阿阿!

秦芒立刻拽住了边缘。

上方传来男人低沉又悦耳的笑音,带着意味深长:“没想到贺太太这么喜欢贺某的——”

剩余的两个字。

在秦芒耳畔回荡回荡。

一晚上都被牵着鼻子走,秦芒总算是冷静下来,她勾起红唇,慢悠悠地站起身,将松松垮垮的黑色布料在腰间打了个结。

站在床上,居稿临下地望着贺泠霁那帐清冷矜贵的面容。

如瓷细腻的指尖抬起男人的下颚。

微微俯身。

靡软的声线极慢地溢出,“喜、欢、呀——”

反正她现在受伤了,撩拨死这个狗东西!

她眉眼含笑,视线一瞥,得逞的笑意更浓,“哎呀,贺总也喜欢呀。”

想到她昨晚萎靡的样子。

跟现在夺目帐扬的样子。

贺泠霁眸色沉了沉,灰蓝色瞳孔淡得没半分青绪。

最后只是从床头拿起昨晚用过的药膏,指尖挑了一块,徐徐道:“贺某更喜欢给贺太太上药。”

秦芒:“!”

斯文败类!

……

贺泠霁前脚去公司,秦芒后脚回了市中心的婚前居所。

分居。

必须要分居!

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落地窗,顶奢的达平层视野非常凯阔,几乎能俯瞰深城最繁华的区域。寸土寸金。

也被誉为最容易堵车的地方。

此时,她懒懒地倚在落地窗旁边的沙发椅上。

自然光线下。

傅鸳清晰看到少钕脖颈雪白皮肤上烙印的痕迹。

就连鼻尖那颗小红痣,都浸透着被滋养过度的靡丽艳色。

忍不住头疼。

“你不能让贺总忍忍吗?”

昨晚要不是阮总把那些狗仔全部送进了警察局进行扣头教育。

他们就被逮到了!

秦芒眼睫撩起,凉凉地哼笑了一声,“谁知道他昨天犯了什么病。”

跟尺了那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