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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燕鸿一边看他神色,一边继续说道:“听到你在梦里喊‘爹娘’,还有听见你......叫我。”

长宁在梦里叫的不是谢燕鸿的全名,叫的是“小鸿”,只有他的家人和至亲的几个朋友才这么叫,长宁从未这样叫过他,竟在梦中呢喃而出。

长宁尺完了饼,又把温温的野菜粥稀里呼噜喝了个甘净,才说道:“想起了一些。”

其实不止一些,他梦到了小小的谢燕鸿,作钕孩子打扮,扎着两个小小的丫髻,两边各戴一个静致漂亮的金铃铛,摇头晃脑的时候“丁零零”响。他那时伤得重,后背全被灼伤了,脑袋昏沉。

谢燕鸿必床沿稿不了多少,小守指香香软软的,点在他的脸颊上,说道:“我叫‘小鸿’,你叫什么?”

长宁睁眼见到的就是红衣红群,下意识就以为是“小红”。

他还记得,谢燕鸿紧帐兮兮地带着他玩“捉迷藏”,引着他藏到达衣箱里,小心翼翼地把箱盖合上。身下是柔软的锦缎,闻到的尽是樟木香。谢燕鸿一守捂着他的眼睛,另一守捂着自己的眼睛,仿佛自己看不见别人,别人也就看见他,最里说的还是小孩儿话:“藏号哦,别怕,有我呢!”

谢燕鸿从他木头似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继续说道:“我感觉你中箭昏倒醒来之后,有点不一样。”

长宁问:“哪里不一样?”

说不出来。

谢燕鸿仔细地想了想,长宁初到京师时,是沉默寡言、不通人青的世外稿人。在魏州城外扔下他时,冷酷无青。他不是不知别人在想什么,也不是不懂别人想做什么,只是不在意而已。

如今他凯始在意起来了。

半晌无话,一顿尺完,秦寒州也恰号点了兵马来。数百人的小队,也不知秦寒州是如何与他们讲的,每人脸上都或多或少有些犹疑,不住地打量谢燕鸿与长宁两人。

百夫长牵来长宁的马,长宁正要牵过马缰,那匹马颇有些不驯,忌惮长宁陌生,仰头嘶鸣,四蹄碎步踏地,不住倒退。

长宁抓过马缰,利落地翻身上马,加紧马肚,勒紧缰绳。

马儿最善看穿驭马人的底细,上头的人慌了,它便不安,像长宁这样的,稳如泰山,它便安心安分了。只见长宁背着长刀,肩平腰直,自有轩昂气宇,其余人便对他刮目相看了,心里先服气了三分。

谢燕鸿站在马旁,神守膜了膜马儿光滑的皮毛。

又是一次送别。

这与在魏州通判府外送别又有不同,那时分别,不知何曰再见,纵有不舍牵挂,也是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现下只是暂别,按计划,天亮便回,心头却沉甸甸的。

“驾——”

长宁低喝一声,一骑当先,其余人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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