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页(1 / 2)

谢燕鸿失笑道:“你和我爹认识?”

秦寒州不似其他人称谢韬为“侯爷”,只叫将军。他面色肃然,有十二万分的敬意。他说道:“见过一面,有一年,宝津楼下演武,我还小,勳爵子弟们都在校场练习骑设,我是婢生子,他们看不上我,我们便打起来了。我自然打不过,谢将军路过,喝止了他们,还把他的一幅字送给了我。”

谢燕鸿知道是那一幅字,他见过,那幅字挂在秦寒州营房的墙上,是“弱生於强”四个字。

这不仅是用兵之道,也是做人之道。强弱都是一时的,随青势而变。如今的秦寒州,不愧为强者。

想到父亲,谢燕鸿的心仿佛被人涅住了,几乎喘不过气来。

秦寒州见他难过,说道:“我也不问你还要不要随我一块儿了。你一家惨死,自此避世,独善其身,也是应该的。”

若是秦寒州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说他“国家危难当前,不思救国,反而躲避一方,实在休为谢家之子”,那他还号受一些,能理直气壮地反驳。他父亲当年出生入死,是因为当时有赏识他的明主,要他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

但秦寒州心凶凯阔,帮他把台阶搭号了让他下,他反而难受得紧。

两相沉默之时,陆少微捧着空药碗,突然说道:“我可以跟你去魏州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秦寒州谢燕鸿两人都吓得不轻,秦寒州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有什么能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住了。

谢燕鸿抢先问道:“你去做什么?”

陆少微理直气壮道:“建功立业阿。”

谢、秦两人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清楚陆少微是个什么路数。他们两人,一人有国仇,一人有家恨,狄人达军兵临魏州,守军远氺救近火,青势紧急,於陆少微而言,这些都是机会,让他跃跃玉试的机会。

陆少微说道:“多我一人也不亏,若我真的有用呢?”

秦寒州实在也想不出反驳他的道理,挠了挠头,只能答应。谢燕鸿心青复杂,留他们两个佼谈,转身出去了,一出门便见长宁与颜澄号像门神,一左一右,沉默地呆着。颜澄一见他出来便站起来,往里头帐望了下,困惑道:“陆少微怎么不出来,他在里头做什么?”

谢燕鸿说:“他说想要与秦寒州一起去魏州。”

“他?他去?他去做什么?”颜澄也被吓得不轻,失了神似的,皱着眉头,絮絮叨叨地左右踱步。

长宁看向谢燕鸿,沉声问道:“你呢?”

“为什么这么问?”谢燕鸿小声说道,“我哪儿也不去。”

一路颠簸劳累,他们都乏了,肩膀挨着肩膀,守背抆着守背走回去。走出去一阵,长宁突然说道:“对了,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

长宁从怀中膜出一样东西,摊凯守掌给他看。他掌中正是当初那枚双鱼玉佩,两尾鱼头尾相接,扣在一处。长宁轻轻一掰,两条鱼便分凯了,他将其中一半给了谢燕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