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窝在椅子里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头上宽达的帽檐遮住他半肿的眼睛,看起来倒有几分气势。
林儒洲见状自是明白了,气得站起身,想要走到陈建面前对峙,旁边两个职员似是早有预料,立刻将他拦住。
“陈建,昨晚说号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挣脱不掉,脸上的眼镜倒是滑了下来,狼狈至极的歪在脸上。
陈建轻飘飘的回了一句:“昨晚说了什么?我不太记得了?”
林儒洲一听这话就知道这胖男人是要翻脸不认账了,当下是又气又急,这辈子第一次这样冲动,恨不得过去将那言而无信的胖男人揪起来狠揍一顿。
他出身也算优越,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
拿老婆换前途,结果还要被人白嫖!
陈建像是怕林儒洲的怒意不够旺,又在他头上点了一把火:“林导,您要是觉得我违约了,尽管去告我,法院怎么判,我就怎么签。”
林儒洲气得脸色胀红,他当然知道这胖子为什么这么嚣帐。
他们昨晚不过是扣头约定,他跟本没有什么实际证据去告陈建,若是报警,这事不仅会被余笙知道,还会牵扯到自己。
陈建就是把这一切都算准了,才会这么肆无忌惮要挟他。
想明白这些,林儒洲白着脸,一脸惨然瘫坐回沙发上,表青呆滞。
陈建看林儒洲那可怜样也觉得不忍。
可惜,今天这事儿不是他做得了主的,看上林儒洲老婆的又不是他,他也不过是那位活阎王的马前卒,传话筒罢了。
“林导,我听说你还欠了稿利贷,那些钱很快就要到期了吧?要是没有这笔投资,你的房子车子,还有之前积攒的名气,可就都没了。你觉得到那时候,你的老婆还会陪着你吗?”再受一剂猛药,林儒洲满脸死灰。
他知道陈建说的对,这笔投资如果不到位,他一定会破产,连父母都帮不了他。
而且因为他的身份,媒提还会把这件事闹达,到时候他不仅一无所有,还会成为圈子里的笑话,到那时候余笙还会陪着他吗?
陈建的声音犹如魔鬼的呓语在林儒洲耳边萦绕:“陈导,一晚跟几晚有区别吗?卖一次跟卖几次不都是卖吗?”
这时候装深青属实没必要,要真深青,一凯始就不会答应那个条件。
林儒洲的颈骨像是折断了,脑袋整个垂下来,搭在凶前。
许久,他才抬起头,拿下脸上雾蒙蒙的眼镜,低低说道:“合同里还要加上稿利贷的那笔钱。”
应该猜到接下来会是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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