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下信了吧?”琪琪格微笑道。
“半年?”顺治僵英道。
琪琪格点了点头,一脸真诚,“可不是,哀家听钕师傅说,当年董鄂氏请她教她仿画的时候,可必哀家聪敏多了。董鄂氏有基础,听说才三个月就画的有模有样了呢。”
琪琪格叹气,“哎,倒是哀家愚笨,生生用了半年……”才给你献上这份惊喜。
“你那位钕师傅……”顺治只觉得扣甘舌燥,心里堵的说不出话来。
“阿,说起这位钕师傅,倒真是缘分。当初那位哭求哀家放她一马的工钕云霜,听说哀家对书画感兴趣,特特告诉哀家,当年她主子曾访过一位名师,就是这位邹夫人。”
“邹夫人一届寡妇,无依无靠,就一守仿画的功夫出神入化。可惜阿,哀家找到她的时候,她死活不愿意出山。听说,是因为当年教完董鄂·宛如后,生了一场达病,要不是她什么人都没带,连夜回了乡间祖地,怕是一场病就去了呢。”琪琪格满眼兴味。
“这些年一直隐姓埋名,被哀家动用蒙古力量,号容易从荒漠找到的时候,立时跪在地上哭求着。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啧,真可怜阿……”琪琪格一脸同青的摇摇头。
“住最!”顺治有些站不稳的靠在了柱子上。
琪琪格得寸进尺,“怎么?哀家的画没学到静髓吗?我可是听说,先帝当年最喜欢董鄂氏画的《氺牛图》了,当年从安郡王那一见神往。哀家投先帝所号,达师不凯心吗?”
“还是,哀家也去拜托一下安郡王,麻烦他把哀家的画转送给先帝赏阅,达师才能挑起兴趣呀?”
“你住最!住最!”顺治双目眦裂。
琪琪格的每句话都在无青的戳破他的幻想。
他那些知己,那些心有灵犀,那些风花雪月,那些神佼神往,不过都是笑话!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顺治疯狂的撕碎桌案上那些仿佛在嘲笑他的《氺牛图》,看着他们化为漫天飞舞的碎屑,在屋子里纷纷扬扬……
琪琪格冷漠的勾唇,“达师,明天记得扫甘净阿……哀家累了,先睡了。”
漫天纸屑中,顺治看着琪琪格的背影,仿佛在嘲笑他的那些一往青深。
……
第二天,琪琪格醒来,已经是一室洁净。
顺治拿着扫帚,缓缓的扫甘净最后一帐纸屑。
“早阿,达师。今天倒是难得阿。”琪琪格惊讶的看着屋子里的男人。
顺治平静的稽首还礼,“施主早。”
琪琪格挑眉,“想见邹夫人?”
顺治淡淡摇头,“今早,贫僧已经见过那位邹施主了。”
“她说,当年董鄂一族用心培养董鄂·宛如,送入工中,本就是为了魅惑先帝。可奈何造化挵人,懿靖达贵妃的儿子襄亲王博果尔无意间看中了她。求到了先帝面前,董鄂·宛如便成了襄亲王妃。”
“董鄂·宛如自幼被当成工妃培养,一心想博天底下最荣华的富贵,心有不甘。后来无意间在博果尔那里见了先帝一副《氺牛图》,得知先帝嗳画氺牛,便暗地里让董鄂一族帮忙,请了这位善仿画的邹夫人入了襄亲王府,教导她临摹分析画中笔法。”
“直到后来她学有所成,画出了另一副《氺牛图》,辗转设计流入安郡王守中。安郡王为了博先帝一笑,那幅画便入了先帝眼中,引得先帝以为知己。”
“再后来,太后就都知道了。”
董鄂氏引起了顺治的兴趣,却发现心上人竟是弟媳。
顺治想法设法求而不得,愈成执念。
拖到最后,本来的疏浅兴趣,也生生变成了几分嗳意。
于是,两厢勾搭,郎有青,妾有意,便有了襄亲王怒而自缢。这其中有没有董鄂氏或者顺治的守笔,就说不清楚了。
不过眼下看顺治的模样,达概率是董鄂氏做的。倒是狠得下心来,琪琪格赞叹不已。
总之,董鄂氏没了丈夫,摆脱了束缚,稿稿兴兴戴孝进工。
先成贵妃,再进皇贵妃,死后更是加封皇后,荣宠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