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好狠心啊!都不给我们留条出路。”
最后两只野鬼,被路安宁最后的狠话给吓出棺材后,心有不甘的在棺材外狠瞪着路安宁,路安宁没有因为他们记恨的瞪视生气,反而因为他们都出了棺材而缓和下冷着的脸,对他们温和一笑,然后在他们不接她好意的时候,依旧挂着温和的笑,然后状似很随意的甩起手中的打棺鞭,接连甩出三个杀意很重的花式,重重的在打在棺材内。
“啪,啪,啪!”
打棺鞭打在棺材内,发出清脆的重响声吓得野鬼们两腿发颤的同时,打棺鞭重打在棺材内,还以棺材为中心,向站在棺材四周的野鬼方向荡出一阵接一阵的鞭风。
这些鞭风带着打棺鞭的余威,荡向野鬼们的时候,野鬼们本能的想避开,鞭风却来的过快,让他们闪躲不及时的被刮到,而被鞭风划破衣服,在身上带出一些细小的伤口。
路安宁这一手表现她打棺实力的手法,震慑的野鬼们不敢再瞪视路安宁,甚至带出畏惧的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路安宁依旧挂着笑,跟他们说得罪了。
“今日打棺得罪诸位了,为表歉意,今晚我会让东家给大家准备一份薄礼,大家晚上记得来取。”
路安宁打一杆子又给个甜枣的手法,让没有后人祭拜的野鬼们也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对路安宁露出笑意,纷纷对路安宁道谢,路安宁也当着他们的面,开口让一直看她打棺动作和言语,看的双腿发虚的李珏,一会她看着他请人把棺材抬入家中放好后,去准备十五个纸包,其中每个纸包金银财宝各十个,白钱三两黄钱一两,衣物四套,鞋子两双,晚上烧给今日在场的野鬼们。
“你家有祠堂吗?有的话,现在棺材干净了,可以把它停放在那里,让祖先替你媳妇看着棺材。你媳妇年龄没过花甲,死后自己护不住她棺材,若是你家没有祠堂请祖先看护,也请入你家房内,房子有门神,也有家神,孤魂野鬼轻易进不去,比放在外面受他们窥觊安全许多。”
路安宁把棺材盖又推了关起来,揭掉之前贴的起棺符纸烧掉后,想到李珏妻子得胃癌,活不过60的年龄,死后最容易被孤魂野鬼抢东西,所以在她打完棺,赶走野鬼后,吩咐李珏叫人来把棺材抬到其他地方放着,避免放在外面又惹来起他鬼窥觊。
“路小师傅,我家没有祠堂,若是把棺材抬回家,放在那个位置不冲撞到家里人?”李珏从父母那辈提前准备寿材的习惯知道,空棺材入家,不能乱放置,有一套风水学问,摆放好了能生财,也能给提前准备棺材的老人添寿,摆放不好那可能触家里的眉头,招灾或者招死。
“先把棺材抬入你家,我跟着去你家看看。”李珏不说这件事,路安宁也准备去他家看看,负责的安置好棺材再离开。
李珏媳妇现在提前准备棺材,是因为她只有几个月活头,她的棺材被请回家,寓意跟过了60岁老人提前置办寿材,带了些冲喜不同,完全是为即将来临的死亡做准备,这样的空棺材抬入家,兆头不好,没摆对地方,很容易冲撞到家里其他人,所以摆放的位置比健康的六十岁老人提前准备的空棺材更为讲究。
路安宁去了李珏家,看完四了他家房屋格局后,很快根据李珏媳妇现在住的房间风水,选定避着那间房的房子,让人把棺材抬进去,按规矩放好。
路安宁查看李珏媳妇的空棺材无误后,跟李珏收了这次打棺费1800,拒绝李珏请去餐馆吃午饭提议,让李珏现在把她送回家。
“路小师傅,现在都已经快下午一点,我儿子已经在翠轩居定好了宴席,你不去吃,饿着肚子回去,不是让人笑话我,过午也不招待小师傅。”
李珏邀请路安宁去吃午饭,是路安宁做这行默认的一些规矩,他们这样的师傅若是上门替哪家办事过午,或过晚,东家都需要高规格招待他们这些办事师傅一顿午饭或晚饭,不让他们空肚子回家,以示没有怠慢他们这些师傅。
“李先生客气了,我家里还有些事,来不及去用餐了。”
路安宁知道招待吃饭的这个规矩,可她第一次被这样邀请,还有些小女孩心性,不习惯一个人跟陌生人用餐,觉得不自在,所以找了个借口推拒掉宴席,准备回家去吃饭。
“路小师傅有事啊,那我就不耽误,这就开车送你回去。”李珏听路安宁说有事,没有多想路安宁是不想去吃饭的借口,只以为是真的有事,开车把路安宁送回路家,让路安宁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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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大师,路大师,你回来了,快,快跟我去医院,看看我丈夫,他都昏迷两天了。”
李珏开车把路安宁送到路家门口,路安宁还没有下车,一个30多岁的妇女有些着急的扑上来。
“你丈夫怎么了?”
路安宁见来找她的妇女,面容焦急,也快步下车问她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前几天,我家盖房子,他去进料,路上无缘无故被一群地痞认错人,拿棍棒打了一顿,我丈夫倒霉的被打破了头,他们才发现打错人,放过我丈夫,让人把他送进医院,那时候我丈夫检查头部没什么大问题,所以只在医院包扎伤口,我们就接他回家静养,没想到他回来两天,前天去我家新房子看施工进展,到了工地就昏迷,再也没醒过来。”
“我们送他到医院检查脑部,医生一直没找到昏迷原因,只说可能是上次被打到后遗症,可是他们用了几个方案治疗,我丈夫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反倒是我家小孩,连着几天做梦,说他梦到蛇缠在我家房梁上,我快90岁外婆听了我家小孩的话,说是我家可能是得罪蛇仙,让我家烧纸请罪,我们照做了,我老公还是没有好转,我婆婆今天听说路大师家新开馆,就让我来请你去给我丈夫看看,看看他是不是真被蛇仙缠到。”
“若是的话,麻烦大师你帮我们调和调和,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得罪它的,若不是的话,麻烦大师也帮看看,我丈夫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莫名其妙被认错人打一顿,还突然昏迷了。”
“蛇仙?你等我跟家里人交代下,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路安宁没耽搁,先让李珏离开,然后进了路家大院,跟等在里面等路奶奶和路安杰说还要去医院一趟的事后,继续挎着布包跟着妇女赶去了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路安宁又从名叫余惠的妇人口中,知道她丈夫罗平涛陷入昏迷的细节。
“我丈夫被那群地痞认错,真是天大的乌龙,他们要打的人是另一个地域的老大,可我丈夫跟那人长得一点也不像啊,就那天穿的衣服颜色有些像,那些地痞就认错他,打错人,前几天希望我们家和他们私了,他们也都是觉得那天他们打我丈夫很稀里糊涂。”
“我家新房基地,昨天也发现一块蛇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惹到蛇仙,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丈夫啊,我家孩子才6岁,可不能没有爸爸。”
余惠想到突然昏迷的丈夫,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路安宁安慰了几句,已经到了医院,看着医院游荡着的鬼魂,路安宁小心避过不撞到他们,跟着余惠上去了罗平涛的病房。
“大师,这是我丈夫,你快看看他。”
徐惠指路病房里的一个插着氧气管,陷入昏迷的罗平涛让路安宁看,路安宁看他身上没有附着什么东西,只是面色过于发青无血色,几个关键部位在路安宁天眼下还发出黑气,明显走霉运,且黑气最重在头部,若是之后不转运,路安宁觉得头部的那些黑气可能会变为死气,所以建议徐惠快带她去家里看看,看看罗平涛是不是真的招惹到“蛇仙”,被下了诅咒。
“先去你家新房地基那里看看。”
重新走出医院,路安宁跟徐惠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想到徐惠之前说的事,隐隐觉得他家盖新房是这次的祸源。
“你家是几号谢土神动工起新房的?这日子可是请人看的?”路安宁在车子没到目的地前,追问了徐惠盖新房的细节。
“日子是请人看的,是六月十八。”
“六月十八?你丈夫和你的生辰八字跟我报一下,我看下是不是日子看错,冲到你丈夫了。”路安宁听了徐惠日子,因为早上为其他人看事看过路岱川自制的黄历,所以知道这个日子是个好日子,只是好日子也不能乱起房盖屋,也要搭配到男女主人的八字。
“我是……”
“日子没有瞧错,那你家谢土神可有出错?”
“没错,我婆婆带着弄的,说那天香烧的极好。”
“香烧的好,那就不是弄错这些东西,我还是去现场看看。”路安宁一步步推测罗平涛一脸霉相出事的原因,徐惠配合的说了后,路安宁排掉他家盖房子,是盖之前谢土神动工仪式没做好才招来不顺。
“新房在那里,只打了地基,最近为丈夫出事停工了。”徐惠带着路安宁下出租车,走到一块施工了一部分的地基前。
“你们是在哪里发现蛇皮,带我过去看看。”路安宁看完地基风水,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后,让徐惠带去看蛇皮出现地方,想看看是不是“蛇仙”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