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刚才只是听到有人大叫,所以一时好奇之下才会做出这等鲁莽之事,绝无冒犯将军之意,还请将军能饶小人一命!”
战无野注视着面前这个趴在地上极为恭卑的徐长清,眼底有一丝愠怒,随即冷声道:“随身带着毒液,意图刺探将军府,此乃大罪!”
徐长清匍在地上,听罢大震,身上冷汗立即不受控制的兹兹冒出,这两项罪名若是扣实他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云姨恐怕也要遭受灭顶之灾,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战无野,让他这么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这件事虽然做的鲁莽,但其罪名最多也不过是打个半死,绝对不至于要为此丢掉两条性命。
徐长清脑子一阵嗡嗡作响,他飞快的用着已经有点打颤的声音,向战无野肯求道:“请将军明查,小人绝对没有想要刺探将军府的意图,更不曾身带毒液,若将军不信,小人愿意亲口喝下那瓶中之物,以示清白,还请将军成全小人,若真是毒液,小人愿意以死谢罪。”
“这么说,你是不服?”
“小人不敢。”
战无野盯着他,伸手拿出银瓶,然后蹲□用着只有他和徐长清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说道:“徐长清,你应该知道,你的姨娘还在府里,你若真的不服,就告诉我这银瓶之中到底装的是什么,是从何而来?否则……”战无野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换谁都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闻言徐长清的瞳孔急急收缩了下,云姨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软胁,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从脊椎开始蔓延全身,战无野竟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子,甚至连云姨的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就是说,他早就知道自己和云姨的关系,这一切恐怕是他故意布下的一个局。
连之前说他带毒刺探将军府也只是借口,战无野的最终目地,竟然会是绿液……
徐长清脑中焦急的回想着,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发现了秘密,想来想去却是一无所获,他自认一向谨慎,从不随意在别人面前拿出绿液,连云姨都一直保密着,何况是别人,可是换成普通人,是不会知道绿液的秘密,而这战无野又是如何知晓的?难道他认识绿液?或者是精气?意识到这点,徐长清心脏立即剧烈的跳动着。
见徐长清脸色忽白忽青,战无野有些不悦的微眯着眼,伸手想扣住了徐长清的后脑勺,谁知一入手那梳起的乌发滑如绸缎,竟一时没抓牢。
徐长清被他用手压着头,一时清醒过来,立即双手掂着地面护着额头忙道:“那银瓶之物是小人在乡下时,偶然在一山洞中寻得,见它清香便留了下来。”
“山洞?在何处?”
徐长清咬牙道:“淮州昌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