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战无野欲缓口气时,第四道雷劫几乎随后便至,连喘息的时间都未留出,战无野见状反手间便将追魂握在手中,双臂麻木之下,仍是倾尽全力使出一招万雷奔月,去迎击那第四道雷劫。
这道雷劫显然要比第三道还要厉上几分,轰的半面石壁已是荡然无存,只余战无野脚下那半圆之地,而手中的追魂却也是有些光色暗淡,追魂之剑本是有灵之物,在手中二十余年,灵在剑在,灵亡剑亡。
战无野两只臂膀此时已是血肉模糊,却是抬手摸了摸手中之剑,感觉到剑中器灵的悲泣,神色默然,没想到今日会与它缘份尽于此,随即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竹屋,心下又是一阵安慰,之后便面色绝决的看向在空中仍在翻滚的巨龙,金色电弧在其中已是隐隐欲现,迟迟不肯落下。
雷劫越迟落下,威力则越大。
那只黑龙不停在空中吞噬周围黑云壮大自己,而空中金色电弧也是越加耀眼。
此时再用追魂挡劫雷,效果已是不显,本来他并未想过要化为原型抵御雷劫,但观这最后一道雷劫的气势,似乎要将他魂飞魄散,挫骨扬灰不肯罢休,随即便收回手中剑灵,目露隐隐蓝光,仰头冷然昂视空中那条黑色翻滚之物。
那物也似有生灵一般感觉到了战无野的视线,停下了吞云举动,探出头来在空中与战无野遥遥对视,并挑衅的甩动雾般龙尾,形成一团团墨雾。
战无野顿时一把扯开身上衣衫,蓦然昂首仰天长啸,周身顿时耀眼银光迸出,随着吼声化身为贪狼,站在石壁之巅,漠然的看着那云中虚影。
而竹屋内徐长清却因刀上有麻醉散的缘故,有些睡意,强自打起精神趁赢贵清洗婴胎时,从空间取了点绿液涂抹在腹中已缝合好的伤口上,正待要赢贵将婴胎带过来与他看看,便听到屋外一声令人丧胆的狼啸之音。
徐长清顿时一怔,心下突然记起银狼来,声音如此熟悉,使他不由的挣扎着起身一探究竟,而另一边的赢贵也是一顿,心知不妙,战无野若是以贪狼之身对雷劫,这雷劫定是非同小可,除此化身之外已再无应对之法。
就在此时,突然竹屋上空一阵颠狂大笑,有人厉声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战家老儿,你以为我鸠元岂是那么容易便会死于你手吗?就算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我也要寻到你战家根脉所在,将你们战完断子绝孙,如今,就连上天也是垂怜于我,你们战家子嗣注定要断绝于我手,哈哈哈……”
说完大笑间衣袍张狂扬起,突然从袖中射出万千银针,在竹屋左右前来守护的黑衣拦下,几番抵挡之下终是数人重了银针,终是失了防守。
鸠元顿时一阵狂笑,边笑边像个疯子一般将竹屋用剑劈得千疮百孔,随即飞身而入,一只手虚晃一下,便将屋内欲跳窗而逃的赢贵整个人甩出屋外,最后将他手里的那只刚取出不久的婴胎抓入手中,飞出屋时,不由的吐出口血来,显然已身受重伤,而目光却仍是血腥的看向破损的竹屋内,正捂着腹部面色苍白的伏在床榻后的徐长清。
而山壁之上欲抵最后一雷劫的战无野见之此幕,顿时惊的睚眦欲裂,心胆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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