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改知道自己这话句句伤人,但是他忍不住,忍不住想要说得直白一点再直白一点,把自己的铁石心肠剖开来给人看个清楚明白,残忍又快意、疼痛又舒爽。
“嘭!”方桌凌空飞起,重重跌落,茶壶茶杯顺着垂直的桌面,滑坠在地,摔了个粉碎。
霍改震惊地看向一向沉稳的万思齐:“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掀桌?”
一对上万思齐那张怒意勃发的脸,先前还很渣很冷酷的霍小改,立马很怂很没用地瑟缩了一下,开始搜寻逃生路线:报告耽美大神,龙套君忽然狂化,小弱受扛不住啊,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万思齐上前一步揪住了霍改的衣襟,霍改就跟个小鸡仔似的被人提拎着拖到了床边,然后一巴掌拍到了床铺中,抠都抠不出来。
霍改正欲挣扎,万思齐却已经手脚麻利地抽掉了霍改的腰带,捉住霍改的两腕便死死地捆在了一块儿。
‘你要干嘛?!’霍改又惊又怒,开始扭动着身体反抗,可是所有挣扎都在万思齐强势的禁锢下化为徒劳。
“我要干什么,你还看不明白么?”万思齐咬着牙,每个字都带着澎湃的怒意。
万思齐一手将霍改深深地按入被褥之中,一手钻入霍改的腰际,滑到轻薄的亵裤内缘,手指勾住裤腰,猛然下扯,将霍改的裤子毫不犹豫地剐了下来,露出滚圆的雪臀。
臀部毫无遮掩地直接暴露在外,霍改被冰凉的空气激得几乎发抖,霍改竭力将头从被褥中抬起,大声道:“哥,你冷静点!”
万思齐略带薄茧的手在细嫩的皮肉上陡然一捏,继而俯身,将脸逼到霍改眼前,气息像寒冬的狂风般冰冷凌厉:“现在知道叫哥了,不是合作伙伴么,嗯?”
隐秘之处的皮肉被人赤裸裸地搓揉着,霍改被万思齐那双冰寒的眼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完了……吾今日菊花休矣!
万思齐坐上床沿猿臂一伸,将霍改拦腰捞起,一把将霍改轻盈的身子抗在自己肩上,一手锢住他的双腿,肩胛抵住他的小腹,照着屁股便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脆响,霍改呆愣当场——原来只是打屁股么?对不起爷又不纯洁了……
“啪”万思齐在他臀上又抽了一巴掌,臀尖上火辣辣、麻酥酥的感受蔓延开来,霍改顿时羞恼起来:“万思齐你个混蛋,又打爷屁股!”
“你叫我什么?”万思齐冷哼一声,抬起手来,在霍改软绵绵,筋拽拽的小屁股上又是一连串的掌掴。
士可杀不可辱!打屁股虽然说不上痛,但那种屈辱感却是分外明显,更何况之前纵然被打也没到扒裤子这地步,霍改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万思齐,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我打得过你!”万思齐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正气凛然。
“……”霍改没词儿了。他本以为万思齐会和以前那样仗着兄长的身份耍流氓的,没想到万思齐这回直接耍流氓了,连借口都不找。
惩戒还在继续,丰满的屁股的在击打中,发出响亮的掌击声。霍改被弯折着挂在万思齐的肩上,脸庞红得近乎滴血,不知是因为头朝下的姿势,还是因为这羞人的惩罚。霍改被捆死的双手倒垂着捉住床被,不住绞拧。身体扭动个不停,纵然是无望地挣扎,依旧像个看不清的困境的小鬼那样不断试图逃离。
臀上已经变得一片火热,又麻又胀,霍改已经记不得究竟被打了多少下,能感觉到的只有不断的掌击,无休无止,就像一首被按下了循环播放的单曲,他无可控制地随着这可憎的节奏,弹动、痉挛。随之不断加深的,是被当成顽劣孩童教训的羞耻感。
不断积累的羞耻与无助,让霍改的脑袋渐渐混乱成一片,如此惩罚,对霍改而言,这辈子都不曾有体验过。一种莫名的委曲,慢慢弥上心头:爷一介良民,不过是写本小说,居然就被丢到这么个鬼世界,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还要费尽心思地去勾搭那些危险人物。一帮欺软怕硬的混蛋,就知道欺负爷……
泪水无声无息地模糊了霍改的双眼,饱含着委屈的呜咽仿佛从灵魂深处升起,借由口唇泄露到空气中。霍改埋下头,狠狠地咬向了万思齐的腰背,然而最终叼在嘴里的,不过是带着万思齐气息的衣料。
万思齐似乎感受到了背部的湿意,不再继续,淡淡道:“永远别再对我说那样的话,下次再激怒我,我可不保证只是打你屁股这么简单了。”
“万思齐,你放心,再也不会有下次了。爷这就离开,咱俩永不相见!”霍改明显被气大发了,连一贯该装老子时装老子、该装孙子时装孙子的无耻作风都抛了个一干二净。
如果霍改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的话,他一定会选择在这一刻痛哭流涕地磕头认错,而不是死鸭子嘴硬地激怒万思齐。
其实,在霍改不知死活地放了这等狠话之后,万思齐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他只是按紧了某个不乖的小孩儿,接着打屁股罢了。
但是,这世上有一个非常可怕的真理,那就是——量变引起质变。
霍改白皙的臀部此时被一层润丽嫣然的红所覆盖,那层因暴力而绚烂的血色从皮肤之下渗透而出,有如樱树下的湖面,照映出艳色的同时,也被不断飘散的花瓣所覆盖。于是随着身体的扭动,湖面荡漾不休,而那润泽的红色也有了跃动般的质感,如生命般灼热而炽烈。
疼痛的刺辣感随之变成了一种滚烫而酥麻的融化感,对于痛楚,已经毫无知觉。霍改拱着臀部,弯曲着肢体,像一张绷紧的弓,万思齐的每一次击打都会引起一阵颤抖,而霍改双腿之间的某物,也如弓弦般不断战栗。
紧绷灼热的部位随着扭动在衣料的皱褶上不断滑动,硬质敏感的下体随着战栗在紧实的肌体上不断磨蹭,疼痛被掩盖,于是一种奇异的感受从尾椎处升起,侵蚀着毫无所觉的身体,催生着可耻的变化。那处的每一下移动都像是按下了一个音符,绵延而舒缓的前奏,铺垫着高潮的到来。在尚未被激荡的高潮所震撼之前,身体已经沉溺在了音符之中,原本委屈的呜咽声渐渐带上了浓厚的鼻音,变得黏腻而潮湿。
当再一次掌击落在饱受摧残的小屁股上时,霍改惊惧地发现自己被迫扣压在万思齐胸前的某个器官震颤着——硬了。
“放开我!”霍改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但带着湿意的甜腻嗓音更像是在引诱着对方进一步的惩罚。
万思齐出于惯性,又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