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真理摇头,季先生的声音传来:“是真理自己的别墅,那是他的个人空间,没有允许,我和我太太也是不能进的。”
江羡鱼瞬时想起了那把钥匙。
说实话,她此刻有种被人蓄谋已久设计了的感觉,可是看看一脸无辜的季真理,还有充满真诚及深表歉意的季氏夫妇,她又觉得自己多心了。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就,回家吧。”
音落的瞬间,她清楚的看到那一双眼眸拨开雾霭,宛若银河流转,星芒耀目。
心尖像被什么东西不经意挠了一下,此刻的江羡鱼尚不知晓,有些东西正逐渐脱离她的掌控,向着未知的道路前行。
这个夜晚是注定不能平静了。
江羡鱼站在别墅的门前,万分无奈的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那只大手:“……我不会跑的,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青年温柔的看着她,轻轻笑了下,看起来心情非常好。
但是江羡鱼腰间的那只大手纹丝未动。
她默了默,认命的被他拥进门内。
灯光亮起,江羡鱼的身子僵了僵:看着这满室温馨又浪漫的装修风格,她不得不相信季真理的世界,是的的确确有过这样一个“臆想伴侣”的。
“帮你放水洗澡。”季真理附耳低语,浑不在意江羡鱼僵硬的身体,蹭了蹭她的发,微笑走开。
这时的他,又全然是个成熟体贴的丈夫模样,仿佛真正把江羡鱼当成了他的“绵绵”。
浴室内,热雾弥漫,江羡鱼放松了神经才觉疲惫。
然而这放松没持续太久,她就听到门锁被人转动的声音,旋即是季真理轻快的脚步,和几乎同时响起的声音:
“绵绵,很晚了,不要洗太久……总是忘了拿浴巾,我放在洗手台上了。”
浴缸内,江羡鱼面无表情看着他旁若无人的来去,好半晌,才应了一声:“哦。”
有种过家家的感觉……
她将身子往下滑了滑,水流温柔地按摩着她的身体,不自觉让人放缓了思绪。
她在思考着如何摆脱眼前这个棘手的剧情时,全然不知,季真理处,准备了更多的“惊喜”在等着她。
一个小时后——
“……你把衣服穿好。”江羡鱼扶着鬓,有些头疼的别开脸。
季真理一脸无辜的看看自己又看看她,表示不解。
江羡鱼抽了抽嘴角,目光落在青年劲瘦的腰部以下,两条鲜明的胯线延伸进棉质的底裤中,充满弹性的薄料包裹着男性最性感霸道的生理标志……
很好,很大。
江羡鱼双手抱臂,别开脸:“季……真理,你把睡裤穿上好不好?”
“绵绵,不喜欢吗?”季真理偏了偏头,表情疑惑。
江羡鱼干笑:“我以前喜欢吗?”
季真理仿佛没明白她的意思,江羡鱼举手做投降状:“算了,你先睡,我到外面沙发上……”
真的是,她跟一个臆想症患者叫什么劲?等会儿别又刺激的抑郁症发作要自杀,那今天就真是没完没了了。
她现在,困的只想睡个觉。
她转身向外走,刚走两步,身体腾空。
江羡鱼:“……”
季真理抱着她的腰肢微微托举起,这个姿势令她下意识将双手按在了他的手臂上,半干的长发扫过他鼻尖,显得十分亲昵。
但真正亲昵的是两人近乎零距离接触的下半|身,江羡鱼的丝绸睡袍薄如流水,借着走路时的摩擦,她的身体几乎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某些东西渐渐变大,有苏醒的趋势。
而季真理,他眼神柔软的像一头驯鹿,湿润的看着她,欲说还休。
江羡鱼:“……”他不会是发情了吧?
阿西吧,搁在以前就这么个纯情的小东西,早被她推倒一万遍了,如今竟然要一忍再忍,只为了拖延攻略……
又或者,只是因为那人一句“在下个世界等你”。
说得好听,妈的人呢?!
身下一软,江羡鱼已经被人放倒在沙发上,她来不及坐起,属于男性的略带凉意的大手已经捉住了她的脚踝,轻轻揉捏着她的足心。
江羡鱼眼底波光流转,不意自己还能享受这等待遇。
她抿了抿唇,不动声色看着他。
只穿了条底裤的年轻男子丝毫不觉羞涩,仿佛是真的把她当成了妻子“绵绵”,而不是需要保持距离的江医生。
一股酸软的感觉从脚底传遍全身,些微麻痛像电流沿着小腿窜上来,令江羡鱼禁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旋即捂住了嘴。
季真理仿佛丝毫没多想,依旧垂眸,专心致志为她揉捏脚底的穴位,动作意外的专业。
“真理。”她突然叫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