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慕瑾谦就是所谓的一面之缘的人?可是蓝裴琳真的想不起来了,难道那时候年纪太小不认得?
蓝裴琳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她使劲的敲了敲脑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个纸鹤上记载的日期是十二年前。难道十二年前她就见过慕瑾谦,还送给过他纸鹤?
蓝裴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再看了一眼千纸鹤上的日期。3月20日。
正是自己的生日,而十二年前的3月20日,不正是慕瑾谦父母遭遇车祸的日子吗?
难道这天她见过慕瑾谦,还送给过他写了祝福语的千纸鹤?
为什么?为什么她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呢?想必是年代太久远了吧。
她想马上去找慕瑾谦,问个明白。可走到房间门口,她又顿住了。
仅凭着一只千纸鹤,以及上面那些没头没尾的字,又能说明什么?
万一慕瑾谦有心瞒着,根本就问不出蛛丝马迹。
今天那个梨涡女孩的电话不就是这样吗?明明她手里都已经有实货了,可这个巧舌如簧的男人依然四两拨千斤的就给糊弄过去了。
不仅什么都没问到,反而自取其辱了一番。
这回,她再也不能这么傻了。一定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之后再去找他。
蓝裴琳一手拿着相册,一手拿着千纸鹤,来来回回的看了良久,终于像是发现新大陆似得笑了起来。
她坐到床上,将相册翻到最后,在厚厚的封底上摸索着,寻找着她想要找的东西。
拨弄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封底上找到了一个暗格,大约一张照片的大小。一般人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
可是蓝裴琳捣鼓了半天也没能打开这个暗格。总不能拿刀子撬吧,万一给撬坏了就不好了。
蓝裴琳思索着,刚才那只千纸鹤应该也是从暗格里掉出来的,否则她怎么从来都没发现过。
刚才发生了什么才掉出来的呢?哦!对了,摔!
蓝裴琳拿起相册往地上砸去,紧跟着下地翻开封底,果然发现暗格已经打开,里面放了一叠照片和一本小本子。
蓝裴琳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暗格迅速自动关上。
我去!用得着那么神秘吗?和看悬疑侦探片似得,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值钱的宝贝?
这个男人也真是有意思,搞这种好玩的东西。
蓝裴琳腹诽了几句。将那叠照片拿起来,一张张翻看。
看着看着,她惊呆了。
不!应该用懵逼来形容她此刻的表情更为贴切。
那叠照片里的人除了她还是她。
第一张是她小时候的照片,背景好像是医院,照片的时间就是十二年前的3月20日。
照片里的她笑的天真烂漫,手里还拿着一只千纸鹤……
她照过这张照片吗?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医院?
哦,对了,那天她晕血后就被送去了医院。
难不成在那个时候遇到了慕瑾谦?
嗯,是的,一定是这样。
慕瑾谦的父母被撞,肯定也是要送进医院的。慕瑾谦那个时候和她同时出现在一家医院,很正常。这个完全可以解释的通。
蓝裴琳闭上眼睛,努力的回忆那天的情景。
可那些破碎的画面只闪回了几下就变得一片空白。
她……还是没能想起来。
蓝裴琳继续看后面的照片。都是她长大后的照片。
最远的是三年前去英国留学的时候照的,有好几张,不过照片是偷拍的,有些表情很夸张。
有她在学校图书馆安静看书学习的照片,有她在学校餐厅大吃大喝的照片,有她在学校的操场上打球运动跑步的照片,还有她在伦敦街头闲逛购物的照片。
慕瑾谦怎么会有这些照片,难不成是他找人到英国跟踪她偷拍的?
蓝裴琳眼前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我去!这男人是不是变态啊?有什么事儿和她当面说不就得了,搞什么偷拍?
还有一些照片都是她回国之后拍的。有她去一中面试那天,在学校门口的照片,有她和林信诚分手后坐在路边黯然神伤的照片,有她分手后装作没事人回家和上班的照片。
直到她和他登记结婚后,就再也没有照过照片。
我去!他到底拍这些照片干什么?简直是变态中的战斗机。
蓝裴琳在心里咒骂着。
她嘴里骂骂咧咧的将那叠照片狠狠的扔到床上,又拿起那个精致的小本子。
本子已经很陈旧了,薄薄的,像是一本普通的记事本。
蓝裴琳翻开第一页,上面贴着她十二岁时的头像,旁边写着:我最爱的梨涡女孩——蓝裴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