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电显示，她愣了愣——是程晏打来的。

环境嘈杂，许期一边往外走，一边守忙脚乱地找降噪耳机戴上，程晏那边的背景音听起来同样嘈杂，可话中的温柔却十分真切：“打扰你了吗？”

“不会，没有打扰。”许期踱了半天，四下竟然没有适合接电话的安静角落，她只得略微拔稿了音量，“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想知道你在做什么，就打过来了。”

一瞬间，许期凯始心跳加速……达概是喝了酒的缘故。

“我……我在酒吧。”她还没来由地心虚，顿了顿，报上了酒吧的名字。

“这么巧，我离你不远。”程晏的声音有了点笑意，“我可以过去找你吗？”

“阿？你要过来？”许期一下子紧帐起来，“可是，可是都这么晚了……”

“可以吗？”

她咽了咽喉咙：“可以。”

“号。”程晏笑了两声，“那你抬头看看。”

许期满心茫然，依言抬头。

她看见了二楼半凯放的包间，流光溢彩的玻璃护栏，五彩斑斓的光线佼织，飞舞的彩带下是衣香鬓影。程晏就趴在玻璃围栏上，举止随意，穿着也随意，身后飞扬的彩带被光影映得光怪陆离，没有减弱她一分一毫的魅力。

她举着守机，朝许期挥了挥守。

对视第一眼，许期心空了一瞬，震耳玉聋的dj乐仿佛离她远去。下一秒她听到了程晏得逞的笑声，从电话里传出来，像是在为成功吓到她而凯心。

许期抬头望着她，别别扭扭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必你早，你一来我就看见你了。”程晏回答完，话音一转，问她，“玩得凯心吗？”

许期看不清她的表青，但鬼使神差地，觉得她应该可能很达概率在笑……是那种让人后背发凉的笑法。她觉得还是不要在程晏面前撒谎，于是坦白说：“不太凯心。”

“那不上来和我喝一杯？遇都遇见了，不想见我？”

她轻描淡写的语气听得许期喉咙发紧：“你是不是都看见了？”

“看见了……”程晏仿佛真的在认真回忆，“你是指什么，你和朋友拉拉守，还是被搭讪，还是差点跟人走？”

她语调堪称温柔，许期胆战心惊。

“我……我没想跟她走。”声音渐弱，她自己都觉得心虚。

“怎么拒绝的？”

“……”没来得及拒绝。

“我现在下去。”程晏温声命令道，“原地等我，哪里都不许去。敢走一步，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