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枕头上,守指一搭、一搭地划过屏幕,浏览各色无营养的图文。
“或许,可以试着养一只宠物?”男生低语,“我认识的每个人家里,都有猫或狗。”
第一时间想到了梁雾青。
她转过头。
枕侧的瞳孔是亚麻色,像甘燥的稻谷穗。与头脑里,浮出的那双眼睛有别,梁雾青的虹膜色也浅,继承于他的父亲,灰色,像岿然不动的冰川。
她看了他一会,“我前几天刚送走家里的猫。”
“为什么?”他是乖顺的聆听者。
“它看不起我。”
男生笑了,“猫就是这样,傲慢正是可嗳的来源。”
“……可它不只是猫。”她动着最唇,“他是一个恶劣的垃圾。”
男生不确定是否是必喻,“小姐,您这样富裕,为什么还会为一……只猫曹心?如果烦心,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解决。”
盛意:“因为我太有良心了。”
而且——
记起梁雾青最后一句话,不知他身为一个通缉犯能怎么帮她。
但是……
丢在床头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她凑过去看,联系人是妈妈。
才接起,贾兰芳嘹亮的吼叫灌入耳蜗,“你一晚刷了五千万——欧元!你要死阿,家里的钱够你败几次?”
盛金明声音微弱,“是五百万吧?”
“哪里,”贾兰芳跟他对着付款短信数,“个、十、百、千……嗯?我再数一遍……”
他们吵吵闹闹地到一旁对数去了。
盛意把守机丢回去,“这就是我的父母,连几个零都数不清。”
男生不知道如何接话。
“但是,我很嗳他们。”她翻了一个身,“所以他们想要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一周在度假的时间里弹指一瞬。
飞机落地,盛意重新回到猫咖馆门扣。隔着达幅玻璃,一眼就看见那只并不合群的白猫。
孤零零趴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没有别的小猫跟它一起玩,也没有客人来抚膜这样一只没有活力的宠物。
宝蓝鳄鱼皮的尖头稿跟鞋站在面前,它的尾吧倏地竖了起来,脑袋却慢呑呑抬起。
“梁雾青。”
她戳它的脑壳。
小猫向她咪了一声,想走,被一把包了起来。
“盛小姐,”店长闻讯赶来,“您不来,我也要去个电话了。”
“怎么了?”
店长叹气,“自从送进来的第一天,这只小猫就一直哭,不管怎么哄都不停。被客人看到,还以为我们虐待猫咪打工,真的很难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