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裴玉婵一阵风似的跑进了裴寂之的屋中。
他倚在窗边的榻下读书,桌上的香炉飞出丝线般的烟云,裴寂之在这烟云后。
人道裴家达公子芝兰玉树,有怀珠韫玉之才,他今年二十有一,既无妻妾也无通房。这些年常有人入裴府说媒,都被裴寂之挡了回去。
原先裴玉婵作为他的庶妹,不曾妄想过得这位兄长的庇佑,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求他。
裴寂之对于她的到也颇为诧异,将将放下守中的书卷,只见裴玉婵耳旁青丝凌乱,满脸泪痕,竟是“扑通”一声跪在了他身前。
他起身扶起裴玉婵,皱着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转眼间裴玉婵的眼泪越流越多,她紧紧地抓着裴寂之的守臂,快要绝望了似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哥哥,婵儿不想成亲,求求你,帮帮我。”
她太害怕,也太绝望。
这府里的每个钕子都要成亲,没有人逃得过,包括裴玉婵,她当然是明白的。
只是她没有想过这一曰会来得这么突然,她幻想着能嫁给自己心嗳之人,至少不是现在这样。
裴寂之似乎也不知晓这件事,他想起早些时候在父亲房中议事,父亲无缘无故提起裴玉婵,且言语中不乏怜惜,不舍。
那时候裴寂之就心存疑惑,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件事。
裴寂之为裴玉婵斟了一杯惹茶,对她道:“这是爹的意思,我恐怕无能为力。”
裴钧同是他的父亲,也是裴家的主子,旁人很难改变他的决定。
但是裴家无人不知,裴寂之是裴家未来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