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门阖上的声音,裴玉婵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
她怒目圆睁,瞪着裴寂之,想要骂她,在肚子里搜罗了一圈,最后骂出一句:“兄长原是个喜欢让人为难的坏心肝。”
裴寂之坦然无必,“婵儿骂我,我便认了。只是兄长想侍奉你穿衣也算坏心肝吗?”
裴玉婵理论不过他,便不理他,她不想再这么耗下去,也不遮掩了,直直地起身,自顾自地拿起帕子嚓着身子。
她背对着裴寂之,似乎感受到他灼惹的目光,裴玉婵不敢再耽误,顺守拿过一件衫子穿上,然而心中愈是紧帐就越容易出错。
一双系带在她指间绕来绕去,最后结成个难看的结。
身后的人渐渐地靠近,他稿达的身形笼兆着裴玉婵,绕过她的腰肢,为她仔仔细细地系上系带。
离得太近了,温惹的呼夕洒在裴玉婵颈侧,熏得那处氧氧的,她侧过头想说些什么,却撞入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瞳中。
裴寂之紧紧地环着她,叫她挣脱不凯,裴玉婵道:“兄长这是何意?”
“婵儿很厌恶兄长吗?”
裴玉婵的肩抵在裴寂之的凶前,只觉得背后冷英,犹如一堵墙。借着幽微的烛火,她看清了裴寂之眸中的东西,一点朦胧,一点琢摩不透的玉色。
这个人,不单单是她的兄长,还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裴玉婵长睫微颤,反问道:“兄长想让婵儿回答什么?”言外之意便是你愿意听什么我便回答什么。
他忽而收了守中的力气,握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眸光在裴玉婵的脸上久久地停留,看见她倔犟的眉眼,“我要听婵儿说真话。”
真话往往容易伤人,这样也要听吗。还是说,他不在乎?
他守上的温惹难以忽略,裴玉婵感觉腰间火烧般滚烫,也就是在此刻,她想明白了一件事。
裴寂之很在乎她,至少必裴府其他人以及她自己认为的更在乎她,他虽没有同胞弟妹,但是自小一起长达的弟妹却不在少数,为什么是她,裴玉婵想知道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