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在跟楚洮冷战。
因为他不报化学班的事,还因为他对唐阿姨不礼貌的事。
但很快她就发现,楚洮对她的冷战并不太在意。
以往,楚洮早晚会过来主动示好的,然后道歉。
示好的过程很简单,楚洮只需要走到她身边,揉揉肚子,无辜的软软的说一声:“妈我饿了。”
宋眠再发几句牢骚,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但这次没有,她等了整整一个周末,甚至都没有出去跟同事聚餐。
宋眠晚上睡不着觉,扯着楚江民念叨:“你说楚洮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跟我越来越疏远了呢?”
楚江民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道:“都高中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能跟妈妈特别亲近。”
宋眠顿了半晌,锤了锤楚江民:“那他跟你也不亲近啊,他跟你说过什么事吗?”
楚江民顿了顿,推了下眼镜:“不说也正常,咱们毕竟是家长,他有什么事会跟星宁说的,两个兄弟你还担心什么。”
楚江民有些困了,他把书扣好,塞在枕头底下,准备睡觉。
宋眠没好气道:“是啊,你一天天什么都不管,他能跟你说才怪!以前楚洮是最省心的了,现在怎么这么让人操心,真是的。”
楚江民往被子里缩了缩,蒙住耳朵,遮住眼睛,酝酿睡意。
宋眠看他的样子,气的一把拽走了被,全部裹在自己身上:“没心没肺。”
“哎”楚江民被冻得一哆嗦,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过去抱紧宋眠。
周一一早,天空晴的过于浓烈,阳光半坠在空中,明晃晃的光线蒸发着青叶上的水汽,水蓝色的天河滑行着乳白色的云。
白驹过隙,白昼渐早。
楚洮把书包放在教室,转身去了广播台。
今天本来是陶松进行国旗下演讲,但他突然拉肚子,窝在卫生间出不来,没办法,只能楚洮代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