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贵人忧心忡忡:“瞧着不要紧,可我心里落不下,又是这几日时常为大行皇后哭,心里本就沉甸甸的。”
“看着小公主倒是十分健壮,才足月的娃娃,个头儿可不小。”荣贵人给两位妹妹斟茶,一边说起那天的事,“想来也可怜,好容易生下女儿,连阿哥所的人都不惦记着。”
安贵人却道:“生女儿才好,若也是生个阿哥,那才真真可怜,有二阿哥在,还有他什么事儿?”此语一出,顿觉失礼,想惠贵人膝下大阿哥原是十足金贵,如今皇上再得嫡子,一下没了光芒,妃嫔之中本忌讳说这些,她此刻却当着人面说。
然惠贵人性情敦雅,如今只盼儿子康健,哪儿有心情与人争执造口业,淡淡一笑只顾喝茶,又听荣贵人说起:“昭妃娘娘这些日子辛苦,上侍奉太皇太后皇太后,下代理六宫之事,昨晚就听说半夜宣了太医,也不知是不是病。”
惠贵人却是不知,忙道:“你何不早说,我们该去请安才是,怎好娘娘那里忙得累病了,我们倒坐着说闲话。”
三人便撂下茶点,敛了衣容往翊坤宫来。
彼时昭妃才服了药,只穿了常衣坐在榻上看内务府呈送的单子,听闻三人结伴而来,因是经年相识不甚在乎衣容,便让宫女宣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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