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芷蓝恨恨地道:“对,就是她,一副娇娇怯怯的样子,男人最喜欢的那种。”
“我倒是知道一些她的事情,好像不像你们说的那种性格,”江媛媛回想了片刻,“以前她和另一个大提琴手竞争首席大提琴手的位置,失败以后出去留学了,当时他们团长还很惋惜,说她太急功近利了,心思太重,在音乐这条路上走不远。”
简亦慎哂然一笑:“这你也不用说谎,我知道她当时为什么会出国,因为有人威胁了她,还把她作为首席大提琴手的演奏会搅黄了,她在团里待不下去,才离开的。”
江媛媛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解地问:“简先生,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谎?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说的都是真的,当时我根本不认识你太太,没有必要说谎。那个团长是我的朋友,这两年刚刚退休,是她亲口跟我说的,不可能有人威胁白小姐,如果她真的有才华,我的朋友嫉恶如仇了一辈子,不可能会允许团里出现黑幕、打压这种丑事的。”
胸口仿佛被人用重锤击打了一下,简亦慎彻底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简总:离婚还没公开,还是我老婆。
醋哥:梦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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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简亦慎至今还记得三年前得知白倩语被迫出国那一刻的愤怒。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 白倩语把他们一大帮子朋友叫去聚会道别。得知她要出国,大家都很意外,纷纷追问原因, 她只说自己想出国深造。
后来去洗手间的时候, 简亦慎在露台边看到了喝得半醉的她,关切了几句,她忽然就哭了。
“我其实不想走的,可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苏莘的爸爸来找过我, 他威胁我,说让我检点点,不要缠着你, 要不然会让我这辈子都后悔, 我跟他解释了半天都没有用。”
“我定好的首席大提琴手位置没了,也没办法开演奏会了, 我努力了这么久,我真的受不了了。”
……
他当天就去找了苏廷允,结果却苏廷允非但没有收手的意思, 还教育了他一番, 说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谊,他一看就知道那个女人心怀不轨,让简亦慎用不着心疼, 务必要断得一干二净。
白倩语没过几天就飞走了, 原本就因为苏莘的倒追和苏家的逼婚感到厌烦的简亦慎,在这一刻对苏莘的厌恶达到了顶峰。
这些日子来,虽然他渐渐改观了对苏莘的一些看法, 也起了好好过日子的心思,但对这件事情一直没办法彻底释怀。
可江媛媛说的话, 忽然就推翻了他这三年以来的认知。
到底是谁撒了谎?
出了香悦大酒店,简亦慎开车直奔上安山。
车窗前飞速后退的车流人潮,在这一刻仿佛都化作了苏莘的脸庞。
巧笑嫣然的苏莘、痴痴凝视着他的苏莘、小心翼翼想牵手的苏莘……那快要从眉梢眼角中满溢出来的爱,被他刻意鄙夷冷待了三年,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从前他认定的事情有可能是假的,
苏莘并没有做出过实质伤害白倩语的事情,他有可能被误导了。
将近四十五分钟的路程,简亦慎开了半个小时就到了。
在村里停好车子,他问了好几个人,才摸到了苏家的小别墅,大门开着,里面有佣人在剥豆子,一只金毛躺在院子里,一见他来就朝他呲牙叫了起来,佣人赶紧安抚了一下,客气地问:“你找谁?”
简亦慎迟疑了片刻,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我爸在吗?”
佣人愣了一会儿才回过味来,原本和气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厌弃了起来:“原来是你啊,苏先生不在。”
简亦慎迈进门槛刚要说话,佣人把手里的盘子往桌上一放,气冲冲地过来阻拦:“都说了不在了,我们家不欢迎你,你快出去。”
简亦慎猝不及防,被推得往后退去,金毛在旁边帮佣人助威,狂吠不已。
“这是怎么了?张嫂,苏先生回来了,来搭把手。”有人在外面急急地叫了一声。
佣人住了手,恨恨地道:“罗小姐,你看看,这人还有脸到这里来,这要是在我们老家,这么没良心都要被家里人用扫把打出去的,你们城里人就是太文明了。”
简亦慎转身一看,苏廷允被护工和罗珍蕙一左一右搀扶着从汽车上下来。
这时,简亦慎才觉得自己来得太突兀了,苏廷允才刚刚出院,看到他要是再激动一下就糟了。
他硬着头皮上前,想要搀扶一下:“爸,你身体还好吗?”
“死不了!”苏廷允的脸色很不好看,看也没看他一眼,绕过他朝着院子里走去。
他只好追了过去:“爸,你别生气,我来是有件事情想问——”
“别叫我爸,我可当不起你这个称呼,”苏廷允冷冷地道,“你和小莘已经没关系了,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有多远滚多远。”
简亦慎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苏廷允进房间去了。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冷遇和白眼,一时觉得有点下不来台,有心想走,却又不甘心。
院子里没人了,只有那只大金毛警惕地在他脚边绕来绕去,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他两口。
简亦慎和它对视着,许是简亦慎的气势太过吓人,大金毛怂了,一边后退一边“呜呜”地叫了两声,缩到门厅去了。
罗珍蕙走了出来,客气地道:“简先生,你请回吧,我们这里真的不欢迎你,大家都是要脸面的人,何必自找不痛快呢?”
简亦慎低声恳求:“我就问件事情,弄清楚了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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